姜元彬放下手中的筷子，變得嚴肅起來，心底泛起絲絲的不悅和吃味。盯著眼前的倪婉若，心里不停地說：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

可是，我卻什么也不能告訴你，這種感覺真心的不好受。

“照片拍的那么模糊，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我呢？”

聲音里少了些許的溫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倪婉若。

“小指上的尾戒。”

姜元彬本能地低頭，看了一眼左手的小手指。眼里有著茫然，右手卻不自覺地轉動，左手的尾戒。

“你這個戒指，雖然很普通。但是，我想應該對你有著獨特的記憶，憑感覺市面上應該很難找得到。因為，是定制的。上面已經有些掉色，可你還帶著，足可以說明一定的重要性。如果，換做是別人，這種掉色的地攤貨，恐怕早就扔了。更何況，還是你這樣的大明星。”

倪婉若收起報紙放到了一旁，雙手抵在了下頷，眼神微瞇打量著姜元彬道：“你說是不是呢？”

姜元彬的眼神黯淡許多，覺得在倪婉若面前，是如此的透明，毫無隱私可言。更讓自己覺得，在倪婉若的心中沒有任何的地位。倪婉若才會說得這么輕松，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這么短的時間內，眼前的這個女人，怎么能對自己有感情呢？更何況，自己帶給倪婉若的痛苦。這么短的時間里，又怎能磨滅？

姜元彬嘆了口氣，面色微沉，雙手輕輕地攥起。

倪婉若雙手隨即覆在上面，輕輕地撫摸著，道：“好啦，別這樣愁眉不展。我都說沒事了，笑一下，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一會我怎么帶你，去見對我最重要的人呢？你說是不是？”

倪婉若歪著頭，似是會心的一笑。姜元彬也是被倪婉若帶動地笑了一下，覺得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心里頓然一松。

等兩人吃完飯，收拾完畢，已經是早上9點多。恰逢周一，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車流量，陡然比往日增大很多。待道他們上山的時候，都快接近晌午。拜祭的人，也變得稀疏起來。

倪婉若帶著姜元彬，來到父親的墳前，看到孤零零的墳墓，過去這些年，心里多少有些心酸。倪婉若放下手中的東西，蹲在地上，像是捧玉般，拂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塵。不去看身后，深吸著一口氣，然后淡淡地吐出。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又到您的忌日了。這么久沒有來看你，你還好嗎？是不是有些怪我，你看你，原來滿臉的笑容，現在都不笑了。”

一時間周圍沒了聲音，只是偶爾刮過一陣風，走過幾個拜祭完離開的人。

倪婉若一邊說著，一邊揪掉周圍的雜草。

“不管你笑不笑，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帥的男人，是婉若最愛的男人。是任何人，也無法替代的存在。”

倪婉若每次對著爸爸的墓碑說話時，心里總是很空，像是有個黑洞，怎么也填滿不了。

如果，不是姜元彬，身后的那個人，爸爸或許還有得救。如果，不是他，不是身后的那個男人，自己也不會覺得沒人疼，沒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