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世風流債
- 神仙難度
- 逝水容顏
- 6672字
- 2012-06-08 13:23:40
,卻見玉帝與王母車輦經過,都過來見禮。玉帝見眾身郁郁寡歡,便令停下車輦,本來能位列仙班,享受人間供奉,那嘯天犬卻選擇了人間生活,豈不令眾神嘆息!仿佛那天上神仙生活就是特別美好,眾神都替那嘯天犬惋惜。眾神正暗自神傷問道:“眾位神仙,為何愁眉不展?”那赤腳大仙過來說道:“稟報玉帝,小仙路過東海時,見身下風景優美,便在空中手舞足蹈,那料竟是一腳踩空,失足落水。虧得那八仙過來,才將小仙救了上來。”玉帝呵呵笑道:“赤腳大仙一向謹小慎微,如何便會失足?你等難到不聞一失足成千古恨么?”玉帝一向不茍言笑,見眾神皆是煩惱不堪,故而說了句幽黙的話來。那知眾神聽了微微一笑,卻又恢復愁眉苦臉的模樣。看那眾神的模樣,就是天塌地陷一般。玉帝隱隱感覺今年蟠桃會不會太順,那腦袋不由地嚴肅起來。玉帝恢復不近人間煙火的模樣,眾神那臉也像長成的苦瓜一樣,再也笑不起來。王母見眾神愁眉苦臉,生怕今年蟠桃盛會又要不歡而散,慢推了玉帝一把,玉帝這才會意,玉帝說道:“眾位神仙,朕因斗戰勝佛上次攪鬧蟠桃盛會,至今心有余悸。今年那蟠桃必上次還好,朕便與王母商議,要大宴眾位神仙。眾位神仙,不管何事,今年蟠桃會要人人帶笑!”說完,乘玉輦便向靈霄寶殿而去。
因那蟠桃盛會一時半會還不開,眾神便在那靈霄寶殿外閑聊。有那上一次齊天大圣攪鬧,眾神至今心有余悸。今年蟠桃盛會卻是又多了兩個話題。一是那赤腳大仙失足,令眾神難以猜測。二是那嘯天犬竟是放棄成仙機會,竟是貪戀人間美好的生活一去不復返。那赤腳大仙也與眾神一樣,也是駕云來去,為何便會失足東海?那嘯天犬與齊天大圣一戰成名,在仙界甚有盛譽,說不定借次次玉帝大宴眾神之際,玉帝高興,便可位列仙班。那知這嘯天犬不知輕重,竟是放棄成仙的機會,竟是與那麗麗下凡去了。在凡間生活也就罷了,那知竟是為了那麗麗竟是身死異國他鄉,豈不可惜!眾神正替那嘯天犬惋惜,卻見斗戰勝佛走了過來。齊天大圣大鬧天宮,眾神不得安寧。此事雖然過了多時,眾神仍是記憶猶新。見他過來,眾神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里一縮,仿佛那當年那放蕩不羈的齊天大圣又打上靈霄寶殿。斗戰勝佛問道:“眾位神仙莫怕,如今老孫皈依佛門,再也不鬧了!只不知你等在次議論何事?”二郎神與斗戰勝佛本是冤家對頭,若不是斗戰勝佛皈依佛門,說不定此時兩人已是仇人相見,刀劍相向了!如今那齊天大圣也皈依佛門,成了神仙,往日恩怨便是就此了結。二郎便將嘯天犬遭遇與斗戰勝佛說了一遍。斗戰勝佛聽完,竟是落下淚來。
眾神甚感詫異,心道,那齊天大圣與嘯天犬是冤家對頭,那嘯天犬有此遭遇,齊天大圣該笑才是,那齊天大圣為何落淚?眾神十分不解,便問:“大圣,別人悲傷,情有可原,那嘯天犬是你冤家對頭,你卻為何落淚?”大圣說道:“我孫大圣非為仇敵落淚,聽那嘯天犬遭遇,真覺得神仙極其乏味。”眾神問道:“大圣莫不是還要造反不成?”那齊天大圣苦笑了一下,說道:“如今皈依佛門,卻是如何造反?”眾神聽得,十分反感,便不再理睬大圣。眾神本來惆悵不已,如今又添了個孫大圣,心情自然糟糕透頂,誰也不再言語。那大圣卻思,這嘯天犬卻也看得開,便如當年老孫一般。甚么神仙,甚么逍遙自在,通通狗屁不是。自己隨那唐僧西天取經,歷盡千辛萬苦,才搏得個斗戰勝佛。若是神仙逍遙自在,見了那佛祖如來,南海觀世音就不必朝拜了!還有那玉帝老兒,成天不茍言笑,好似眾神欠了他多少人情似的。悔只悔自己當初聽信了那南海觀世音之言,一路保護唐僧西天取經,那歷盡艱辛就不說了,就是這位列仙班也要排序,那里有眾神平等之說?若是當年,老孫一頓大棍打過去,讓他等個個心驚膽戰,那才叫逍遙自在!如今皈依佛門,再若如此,便是出爾反爾,卻不是兩頭都嘮不了好?見眾神不再理會,自去靈霄寶殿去了。
那天空中色彩變幻,仙樂悠揚,眾神聽了,剛才惆悵滿懷的情緒一掃而光。那一朵五色彩云光芒四射,直向靈霄寶殿飄來,眾神看時,卻是月宮嫦娥飄然而至。那嫦娥飄至靈霄寶殿,正要邁蓮步進階,呼聽有人叫道:“嫦娥姐姐!”嫦娥秀眉微蹙,回頭看時,卻是凈壇使者。那凈壇使者便是豬八戒。當年在天宮曾任天篷元帥,因醉酒調戲嫦娥,被貶下界,轉世化作一頭肥豬。那肥豬貪戀美色,竟是變做一個英俊的壯漢去高老莊做了長工。也是他肚大力氣大,一頓飯竟是二三十人之量。可是他也不白食,干起活來竟頂五十人之用。那高員外,有一女,容貌無雙。見豬八戒英俊,干活又給力,便將那小姐許配。那一日,高家張燈結彩,為豬八戒與高小姐完婚。豬八戒在高老莊吃苦受累,為得就是這一日早些到來。如今這幸福就在眼前,那豬八戒豈不樂開了花?也許是得意忘形,豬八戒高興,竟是喝了個酩酊大醉。不大功夫,那豬八戒便伏在桌上。眾人見他醉酒,一時也沒有注意。待到天將二更,快入洞房之時,眾人才知豬八戒已是大醉。眾人怕他一時醒不過來,耽誤洞房花燭,便欲走去叫他醒來。還未走近,卻聽桌上聲音有異。那聲音不像人聲竟似豬哼。躡手躡腳走過看時,那豬八戒臉伏在桌上,看不出來。有個長工便向他肩膀拍了一掌。
,那高老莊的長工怕他耽誤洞房花燭,便欲上前喚醒他。那知還未近聲,卻聽那呼嚕聲與平時人們豬八戒趴在桌上半天沒醒的呼嚕截然不同。那呼嚕里豬哼的聲音粗重,那時人們平時的呼嚕之聲?眾人將信將疑,不敢上前。卻聽那高員外說道:“你等也太膽小,讓你等將人喚醒,就怎么難么?”有高員外放話,那長工不敢不去,躡手躡腳走到豬八戒身邊輕輕一拍。那豬八戒正在睡覺,猛地聽有人拍他,等時那伏在桌上的頭撲愣了一下,他這一撲楞不要緊,那走過拍他的人當時就暈倒在地。手指豬八戒,說了個:“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那人好端端地便坐在地上,手指豬八戒,看那情形不是中邪,便是遇上鬼怪。眾人也奇,有幾人便去攙扶那人,剛邁了一步,就見高老莊高員外的千金小姐的入贅之人竟是豬頭大耳,當時險些與先前那人一般,坐倒在地。這幾人卻是還會高喊:“妖怪!”那元外當時正迎來送往,聽眾人說莊上有妖怪,忙走過來看。那知剛見豬八戒之面,便一下坐倒在地。眾人越發心慌,四散奔逃。一時間整個高老莊都喊有妖怪!那豬八戒睡得正香,忽聽眾人高喊妖怪,便問:“那有妖怪?”離他稍遠之人這回看了個親切,連妖怪也不敢喊上一句,掉頭便跑。
一時間,高老莊驚恐不已,豬八戒剛出屋門,那站在院中的眾人便逃了個無影無蹤。豬八戒兀自不覺,聽那街上叫嚷有妖怪,還暗暗納悶,剛才出門,眾人都逃,那里有妖怪?若有妖怪當向屋里逃才是,那有向街逃跑之理?豬八戒想不出緣由,以手撓頭,這一撓,豬八戒心道,壞了怪不得高老莊滿莊都喊妖怪,原來是自己顯露本相。說不得,今日這場婚禮再也進行不得,還得暫回云棧洞。豬八戒見屋內無人,忙駕云回云棧洞去了。
那豬八戒回了云棧洞,那酒也醒了幾分。回想今日之事,不禁有些懊惱。怪只怪自己大意,竟是吃醉酒,將本相顯露。那高老莊高小姐天仙一般,誰能娶她?若不是自己大意,今夜洞房花燭,何等美哉?那高小姐容貌無雙,我豬八戒還得與她結為秦晉之好,不然從天界貶到下界,所為何來?豬八戒恢復往日在高老莊的英俊面貌,在云棧洞歇了兩天,便又去高老莊。所到之處,竟是空無一人。豬八戒直入堂屋,卻見高員外與夫人對坐,夫妻二人暗暗垂淚。豬八戒也知是因為自己顯露本相,驚壞了高老莊眾人,當下卻也不動聲色,問道:“岳父岳母大人,為何垂淚?”剛才元外夫婦光顧暗自神傷,沒有注意,聽得問話,差點暈了過去。那高員外手指豬八戒問道:“你。。。。。。。,”只說了一個你字,卻也再說不下去。豬八戒深施一禮,說道:“岳父岳母大人,受小婿一拜。”高員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以手之椅示意,意思是坐著講話。豬八戒坐在那里,說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那日吃醉了酒,還望岳父母莫怪!”高員外不知如何回答,一顆心怦怦跳個不住。那員外夫人女流之輩,更是沒有主意,便向高員外瞟去。高員外強做鎮定,說道:“不怪,不怪!”
那豬八戒喜笑顏開,說道:“那日醉酒,早回家中,卻是令小姐獨守空房,小婿頗感內疚。”員外夫婦不敢做答,坐在那里你瞅我,我瞅你卻是不知如何做答。半晌,那高員外才說:“賢婿不必自責!”只說的一句,便沒了下文,全不是平常翁婿之融洽。豬八戒說道:“那日之事,多因小婿多吃了幾杯酒,令小姐不快。今日小婿登門是與岳父母商議,擇日迎娶小姐之事。”那高員外說道:“賢婿,那日不是拜堂成親了么?為何還要迎娶?”豬八戒卻笑道:“岳父母大人:那日小婿吃醉了酒,令小姐不快,小婿頗感對不住小姐。小婿自思,若不令擇吉日迎娶小姐,豈不是委曲了小姐?”那入贅之婿是妖精,這事如何答應?可是如若不應,這妖精神通廣大,若是禍害高老莊,卻又如何使得?若是應允,眼睜睜地將愛女推入火坑,卻又如何忍心?正在躊躇,卻聽那豬八戒有些不耐,催促道:“岳父母難道沒有看上小婿,另有打算?”高員外怕得罪那豬八戒,忙道:“賢婿,老夫并無此意!”豬八戒高聲說道:“那岳父母沉吟半晌,為何不語!”高員外說道:“老夫正思何日便是良辰吉日。”豬八戒雙手搓來搓去,說道:“還是岳父母大人想得周到!小婿多謝!”高員外說道:“賢婿,我高老莊也是大戶人家,若是草率行事,只怕外人笑話。老夫看了良辰吉日,就定在下月今日如何?”豬八戒說道:“就依岳父大人。”說完,走了出去。
那豬八戒走出,高夫人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明知那是妖精,為何還要答應此事?”高員外說道:“夫人息怒。就是明知他是妖精,老夫才是答允。”那夫人怒道:“你卻會討好!你拿女兒做人情,我跟你拼了!”說完,站起身來,便要與高員外廝打。高員外說道:“夫人,我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女人也是我的骨肉,我如何不疼?只是那廝神通廣大,又會妖法,他若禍害高老莊,我等卻是如何應對?”那夫人本來一腔憤怒無處發泄,聽了高員外之語,一交跌坐在椅上,哭喊道:“我那苦命的兒啊!我前世做孽,竟令女兒跳入火坑!”高員外忙勸道:“夫人,老夫也想,若是不依那妖精,只怕高老莊不得安寧。只是答應了他,便可將那廝穩住,然后在請法師降伏。”高夫人聽了,才止住哭聲,慢慢起身,徑向小姐房中去了
說來也該這豬八戒倒霉。在他回云棧洞時,恰巧孫大圣皈依佛門,保護唐僧西天取經路經此地。因天色已晚,只好投宿高老莊。師徒二人走在街上,卻是不見街上有一人。孫大圣問道:“師傅,偌大一個莊子卻是不見一個行人,豈不是奇怪?”唐僧說道:“悟空,那不遠處有深宅大院,定是大戶人家!我等前去,好言求央,也好借宿一晚。”孫大圣被壓五行山下,直到五百年后,唐僧取經路過,才將那如來偈語揭去。早在被救之前,南海觀世音便說過,猴頭若是皈依佛門,便有取經之人路過,到時可救你性命。只是厚頭須拜此人為師,保護師傅,到時功德圓滿,可修成正果。孫大圣便每日苦熬,等那取經人前來。果然,有一日,那和尚便騎一匹白馬向西而去。大圣叫道:“師父救我!”唐僧聽得有人高呼救命,卻是不見人影。騎馬直走了一里多地,也未瞧見那喊救命之人。正東張西望,搜尋那人時,卻聽山腳下有人叫道:“師傅,我在這哪!”向山腳下看去,卻見那山腳下有一顆猴頭,身子卻在山里。偌大一座山,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鑿開那山,將這毛臉雷公救出?唐僧說道:“我卻如何救你?”孫大圣說道:“師父,看到那山上六字真言了么?只須師傅念動六字真言,便可救我。”唐僧向那山上看去時,果見那山上有如來的六字真言。剛念了一遍,那山便向上飛去,隱沒在天際。大圣納頭便拜。唐僧便與大僧起了個法名,悟空,因其姓孫,故喚做孫悟空。此此又是去西天取經,另取一法名叫行者。因其相貌丑陋,唐僧便囑咐好言相求,或可在高老莊借宿一晚。
孫悟空便上前叫門,那下人開門看是一個毛臉雷公,扭頭就跑,嘴里喊道:“妖怪!”眾人聽的妖怪上門,都向里跑去。那高員外問道:“是那妖怪上門來了!”那下人說道:“不。。。。。。不是那個妖怪!”高員外怒道:“不是那個妖怪還有那個?說清楚些!”那下人說道:“門外來了個毛臉雷公!”高員外問道:“同行幾人?”那下人答道:“同行者二人,那和尚倒是模樣俊俏。”高員外說道:“帶我去看!”其實,那高員外也有如意算盤,聽說是個和尚,他也思若是降妖捉怪,非請和尚道士不可。只是前幾日請得那些法師道行不深,均被那妖怪大敗。請法師捉妖已是被那妖怪知曉,那妖怪豈能善罷干休?只是這幾日那妖怪倒是沒有上門攪鬧,不知是何緣由。也許聽說小女性情剛烈,怕小女自尋短見,故此未上門攪鬧。想那門外有和尚,或許有些法術,降妖除魔也說不定。于是高員外便隨那下人來到門口。向外看時,倒吸一口冷氣。敢情那毛臉雷公比那豬頭妖怪好看不了多少。卻聽那俊俏和尚說道:“施主莫慌,我等是去西天取經的和尚!天色已晚,借貴寶地住宿一晚。”高員外嘆息一聲:“法師,非是高某不愿留宿,只是近來家中鬧鬼,多有不便。”高員外還未說完,卻聽那毛臉雷公說道:“員外何不早說!孫某慣會降妖除怪!”那員外猶不信悟空言語,抬頭向唐僧望去。唐僧說道:“員外,我徒弟慣會相妖捉怪!”
聽得這和尚師徒會降妖捉怪,那高員外便將師徒二人讓進屋來。待兩人坐定,那高員外便命人燒茶做飯。那悟空便問:“員外,是甚樣的妖怪?”那高員外便將豬八戒容貌及那妖怪上門做工及自己將小女許配那妖怪醉酒顯露原形講述了一遍。悟空聽完大喜,說道:“那妖怪算是遇著克星了,老孫自大鬧天宮之后,卻是未曾遇到一個妖精過癮,今天豈不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高員外說道:“捉妖之事,還須師傅動手。”悟空卻已惱怒,大聲說道:“員外,為何看不起俺老孫?想當年俺一條金箍棒將十萬天兵天將打了個落花流水!你如何不信?”那高員外說道:“不是高某不信,只是師傅出手穩妥些。”唐僧雙手合什,念了句阿彌陀佛。然后說道:“員外,我徒弟所說都是實情,不然我也走不到這里!”那高員外這才信了。悟空便問那妖怪何日迎娶。高員外說道,就在今夜。悟空說道:“員外,且叫小姐暫到別處安歇,今也看老孫施手段捉妖!”
高員外安排唐僧師徒吃過晚飯,便將小姐移至別處,將悟空領至小姐閨房。剛將一切安排妥當,卻見天空忽然暗了下來,接著便是飛沙走石。悟空化做那高小姐模樣,便去床上歇了。忽聽那窗戶咔嚓一聲從中斷裂,從窗外走進一個人來。那人說道:“乖乖,想煞老豬也!”說完,撲上便抱。卻聽那高小姐說道:“郎君慢來,既與郎君成親,我還不是郎君你的?只是我爹爹請了法師來捉你,你快逃去!”卻聽那人說道:“甚么法師?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無能之輩!”那高小姐咯咯嬌笑,說道:“郎君,爹爹說了,此次請的法師不同以往,聽爹爹說此次請的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孫大圣!”那人慌了,說道:“齊天大圣在,我得走了!”那人正欲走去,卻聽有嚶嚶哭聲。那人說道:“乖乖,別哭!我老豬心慌,你一哭我豈不是更亂了方寸?你且等候,待那大圣走后,我便來接你!”那哭聲越發不能遏止,豬八戒心慌之極,欲逃卻是見姑娘哀哭,心又不忍,不逃又怕孫大圣前來,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忽聽那哭聲止歇,那高小姐說道:“郎君,妾不負你,你也不可負妾!”豬八戒心不在焉地答道:“那是當然!”高小姐說道:“那且便隨你去!便是天涯海角也隨你!”
豬八戒大喜,心道,我便背了小姐逃去,那孫大圣卻是如何尋得?待我安頓下來,那男耕女織地過活豈不是好?想到此處,便快步走到小姐床前,說道:“小姐原意與老豬共結連理,老豬便是當牛做馬也感激不盡!不過小姐快走,那齊天大圣可是神通廣大,老豬擔心那大圣找上門來。”小姐說道:“郎君,妾便隨你去了!”那豬八戒也不顧廝文,將小姐一拽,便縛在背上,拔腿便跑。走道半路,那小姐問道:“郎君可是見過那齊天大圣?”豬八戒說道:“見過見過。那齊天大圣當年大鬧天宮,竟是將十萬天兵天將殺了落花流水,鬼神皆驚!”小姐又問:“郎君本領奇高,還怕那齊天大圣不成?”豬八戒說道:“小姐別說了!你一說那齊天大圣,我老豬就心慌!”小姐笑道:“好!郎君,不說那齊天大圣。你說你家離此多遠,多時才到。”豬八戒說道:“小姐,多遠你就別問了!我老豬力能負山,背你到家便是!”那悟空暗暗失笑,心道,好你個妖怪,竟說是力能負山,我便變做一座大山讓你試試。悟空便拔了根毫毛變做一座大山,壓在豬八戒背上。那豬八戒走著走著,忽覺身上沉重無比。便問:“小姐,如何如此沉重?”悟空笑道:“我爹爹見你身可負山,擔心我嫁你之后受氣,便命我恨吃,將來夫妻不和時也好占些上風!”豬八戒說道:“小姐。人常說有錢人家的女兒便是千斤小姐,要老豬說何止千斤!只怕萬斤不止。”悟空說道:“郎君,奴家一心與你私奔,郎君便可取笑奴家?”豬八戒忙道:“小姐,剛才是老豬的不是,小姐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