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給的溫暖 總是顧北朝南
- 住在血液里的獸
- 涼幸
- 1057字
- 2012-07-09 12:59:22
清晨的第一束暖陽,我很喜歡。
曖昧的濕氣,蒸騰著一張張明麗而落拓的少年的臉。
他們一定未被耶穌洗禮,不然怎么可以這樣青春的刺眼。
寫到這里,我的心里是復(fù)雜且不好受的,命運好像設(shè)下無數(shù)圈套,我隱隱發(fā)覺,卻不自量力的妄自想要和它殊死相搏,可是吶,它只會讓你在笑到最后一秒,以為自已旗開得勝,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總有那么一個人,不能給你戀人的溫聲耳語,不能給你戴花,說好聽的情話;不能給你偶爾細致另樣的關(guān)心,不能遮風(fēng)擋雨,為你撐起足夠的安全感;只會在你狼狽落拓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安靜陪你等天明;只會在你酒醉哭的竭斯底里的時候緊緊的抱著你,罵完那個人接著罵你然后怪自己;只會在你難過的不像話的時候,故作爺們似的拍拍你的肩說“有什么大不了”,然后你就真的覺得或許沒那么糟糕。
就是這樣一種存在,我在過了多久多久的現(xiàn)在或以后,都足以紅了眼眶。
是的,葵安就是這種存在,她只會在我笑過之后,問我累不累。
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我是罪不可赦的,大可以說我多情,我只是俗人,終歸是落入已知的俗套,在之后的一個月我和路輕言更是明目張膽的調(diào)情秀恩愛,我不想也不愿知道流言怎么傳,在一個晚自習(xí),我故意挑顧炎涼必定經(jīng)過車棚,耀武揚威似的撒嬌調(diào)笑著拉著路輕言的手與顧炎涼擦肩而過,這種幼稚到極點的事情,在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突然偏過的頭顱和瞬間緊握住的拳頭時,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先傷己,方能傷人。你看,我運用的多熟稔。
可洛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以為我喜歡調(diào)戲干凈的少年郎,逗得他們直到臉紅求饒為止,可洛喚我色女姐姐,我覺得親切,并有意將這個稱呼發(fā)揚光大,我不怕別人說我放蕩,我不是不畏流言,我只是必須找一種偽裝自己的方式,就像我畏懼別人看我的眼睛,怕被窺見心里我的住在血液里的獸。
愈加放肆,愈加覆水難收。
四月,我不素歡喜的季節(jié),逃課和小吆去照了寫真,拿回來后,葵安,蘇陌和可洛都爭吵著要,路輕言也很可愛的撒嬌耍賴纏著我,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偏生他們挑的卻是同一張,小小的事情,著實是讓我為難了的,僵持了的時候,蘇陌突然奸笑著說,“我家沉默都說了,你總是在女生堆里,你丫就像一公交車。”
果不其然,我看見路輕言突然松開了的手,沉默的走開,像極了我曾經(jīng)的落寞,驀地覺得心疼。
我傳紙條給在座位上背有些僵硬的路輕言,我說“不是我說的,相信我。”
手機傳來簡訊,是鳳棲,她字字清晰的說,“木淺歌,你要頂著故作無辜的臉,騙取多少同情,和你走過的四年,是我瞎了眼。”
突然就覺得,被抽干了所有的勇氣,我沒有看此刻亂亂的教室,眼淚絲毫沒有給我考慮的機會,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