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不穩(wěn),初離伸手在鐘璟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兩只小巧的手將鐘璟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他的,鐘璟看向初離,她的眼里滿是擔憂,情緒也漸漸緩和過來,回握住初離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初離這時才抬頭打量了太子鐘墨和二皇子鐘羽。
鐘墨眼里的晦澀還沒來得及隱去,便感受到初離的目光,愣了一下,隨即又沖她淡淡一下,便又恢復之前的溫文儒雅了!
他當真是一個極其溫柔的男子,看上去是,從前聽然姐姐說起來的時候,也是如此!然姐姐,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你要離開這個你愛若生命的男子呢?
再看鐘羽,一襲褐色長袍,全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眼里全是不加掩飾的暴戾!這個人,野心何其大呢!
禮炮聲響起,宮廷禮儀便宣布節(jié)目開始了,心思各異的眾人也都放松身心,欣賞著大殿中央精心準備的歌舞了,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大臣們更是不放過巴結鐘璟的機會,爭相敬酒,他也含笑喝下!
可是有些人吧,她就是不甘寂寞,硬要無事找事、大家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她非要這么來一出!
“皇上,這些司儀準備的節(jié)目都是千篇一律的,看多了,也就乏了,不如,讓這些小姐們比試一番如何?”只聽高臺上傳來一聲媚到骨子里的聲音,也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了。
初離認得這個人,她是右相凌戰(zhàn)的妹妹,二皇子鐘羽的母妃,皇帝現下最為寵愛的妃子,凌煙凌貴妃,也是那個頂著貴妃之名卻坐在皇后之位上的人,女子三十多歲的摸樣,保養(yǎng)得極好,一身大紅宮裝,頭上戴著青鸞純金步搖,眉間點了大紅朱砂,鳳目微咪,舉手投足間,滿是誘惑。
“哦?如何比試?”皇帝饒有興趣的問道。
“其實也不算什么比試了,就是讓各位小姐拿出自己的本事,大家互相切磋一下便是了!”
“如此甚好,便準了愛妃吧”皇帝微微一笑,極其自然的攬過凌妃的肩膀,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嬌笑一聲,“多謝皇上成全”凌妃道了聲謝便轉頭對著下方的眾人說道“各位小姐可是聽見了?”女子便都唯唯諾諾的答了聲知道了,“既然都已經聽見了,那本宮便不再多說了,各位小姐可要好好表現吶,如此,有沒有哪位小姐愿意先來的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才有個女孩率先站了起來,“真是,這么磨嘰做什么,本小姐先來”也不行禮,直接就站到大殿中央,此話一出,大家嘩然,互相討論起來,這是哪家的小姐,怎會這般不知禮數,皇帝和凌妃的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皺,一個將軍摸樣的年輕人也頭疼的撫了撫額,他這個妹妹呀,哎!還率真到皇城來了,快速走到中間,與女子并肩,抱拳行禮,邊做著解釋“還請皇上和貴妃娘娘見諒,這是微臣的妹妹納蘭晴,前段時間聽聞家中老母病重,剛剛隨末將從邊關回來,晴兒從小在邊關長大,不太清楚皇城的規(guī)矩,望皇上不要怪罪”
“原來是納蘭將軍的一雙兒女,也難怪如此率真,不怪不怪,剛剛你說納蘭夫人病重,如今如何了?”聽到是為自己守了一輩子邊關的臣子家人病重,皇帝還是要表示一下關心的,“一會就派宮中御醫(yī)陪你走一趟吧!你們,也可多留些日子,在家陪陪你母親吧”
“多謝皇上恩典,家母已無大礙,父親如今一人在邊關,家母不放心,明日,我與家妹便也要趕回邊疆了!就不多做停留了!”態(tài)度不卑不亢的陳述著事情,皇帝更加滿意了。
“如此,今晚便要更加盡興了,納蘭晴,你可要好好表現,讓在場的小姐們都看看,什么叫做巾幗不讓須眉吶”
“是”納蘭晴響亮的答了一聲,讓宮人取了柄軟劍便舞了起來!女子利落的出劍,收回,下腰,抬腳,氣勢驚人的劍法配上邊關特有的舞蹈,剛柔并濟,看得眾人眼睛發(fā)亮,看著這陣勢,初離也低低的笑了起來,顯得特別開心。中午才見過鐘璟舞劍,現在又可以看見納蘭晴舞劍,她當真是極其幸運的,可以一天看兩次呢!
“啊離覺得,我跟納蘭晴的舞劍,誰的較為出色”狀似不在乎的問道,身子卻是不自覺的坐直了些。
“啊璟是男子,舞的自然是氣勢磅礴的,而這納蘭晴,雖是女子,舞起劍來,也是英姿煥發(fā)的,看上去極為新奇”客觀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并沒有注意旁邊的人眼睛瞬間有些暗淡,還有一些懊惱,早知道,中午他就好好舞了,現在竟被個女子比了下去.
人吶,就是這么奇怪,明明從來不在乎的事情,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就變得特別的重要,人也變得幼稚起來,是誰說過,在愛情面前,人的智商是為零的?
瞧瞧我們的王爺,明明是那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也會為了這么一點的小事不開心!居然還跟小女孩較起真來?
“啊璟不必懊惱呢,納蘭晴舞的再好,也有這么多人看著,而啊璟的,即使再不好,看到的也只有我,不會有人知道啊璟技不如人的,所以,啊璟又何必介懷呢!”明明她想說的是,啊璟舞的再不好,那也只為我初離一人,納蘭晴的再好,也是大家的,可看見鐘璟那吃味的神色,少女可愛的眨了眨眼睛,瞬間玩心大起。
于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這樣,鐘璟瞬間覺得自己太失敗了,明明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留下一個陽光帥氣的形象,怎么到初離嘴巴里,就變成了好面子了?
“啊離,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怕敗壞自己名聲的俗人啊”看著鐘璟郁悶的神色,初離的心情更好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那便不逗他了,堂堂一國王爺,總是擺著個小孩子的幼稚表情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