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蕭甜傷心
- 王的甜心(幻情)
- 玄5
- 2036字
- 2009-06-13 00:11:20
******
紫傾城郊外。
碧海蒼天、烈陽如火,海面上波光瀲滟,刺得人眼花頭暈。
石子平鋪的大道兩旁聳立著高大茂密的樹木,刺眼的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射在樹蔭下曲折的道路上閃爍著斑駁的光影,海邊的風比較大,吹著樹葉沙沙作響,吹起能吹起的所以物體,像魚網就被風兒吹蕩在空中。
坐在白駿上的蕭甜面無表情、目光呆滯,任由發絲與發帶狂舞遮住視線、遮住臉龐,一雙纖細頎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將她臉上的發絲發帶攏到耳后,也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怎么了,不喜歡這里嗎”冰溫柔好聽的聲音響在蕭甜腦袋上方。此刻懷中的蕭甜像極了易碎的陶瓷娃娃,那低沉、垂喪的氣息仿佛將她吸進無底的黑洞,叫人見了不忍心。
“不是不喜歡,而是她根本沒有欣賞”獨自騎著另一匹白駿上的樂天,睨著呆楞楞的蕭甜噘著小嘴。
冰瞪了一眼樂天,又溫柔的摟緊了一點蕭甜“是不是沒有吃飽,我這里還有一整只烤雞,要吃嗎”冰仰視著蕭甜的側臉輕輕的詢問。
“不是沒有吃飽,而是根本沒吃”樂天根本不在乎被厲眼瞪視過,他再次不怕死的頂了冰一句。
冰瞪著樂天,咬牙切齒“如果你再多說一句,馬上給我滾回去”氣憤的臉上還是那么的完美,俊美的冰生起氣來還是俊美。
樂天不服氣地噘起小嘴,水靈靈的眸似馬上又要滴出淚來,他吸了吸鼻子,還是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我就知道,你過河拆橋,當初說好的,我幫你欺騙城主,好讓你有理由離開山莊,現在……”。
“夠了不要再說了”冰冷聲打斷樂天的指控,無奈的睇著他淚流滿面的委屈模樣,放柔了聲音“好了,不要哭了,我沒有說不要你呀”。
“那你總對我兇”樂天委屈的小聲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眼前一亮,剛剛委屈的模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甜姐姐,你說曉管事為什么會不理你呢”。
“樂天~”冰怒瞪著他,氣的面部扭曲,俊美的面龐第一次不再俊美,而是很有趣,就算長的再美再媚,生氣時總該有個氣憤的表情吧,可是冰卻是個另外,嫵媚的線條因生氣而變剛毅,生氣的時候反而有了男人的味道,特別熟悉的人都會知道,只要他有男人味表情他生氣了。
樂天也不另外,他像小偷偷了東西似的,偷完后便溜之大吉。
“駕”稚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快速的馬蹄響。
“噠、噠、噠~~~~”。
“小鬼,回去后看我怎么宰了你”冰對著樂天的背影大吼,好聽的聲音微粗沉。
“那我可就回去等著啰”。
海風將遠處樂天的聲音吹進了冰的耳朵里,他還沒有來急去咒罵,就被自言自語的蕭甜拉回了神志。
“為什么大姐會不理我,我很乖呀,我也很聽話,為什么大姐會不喜歡我了,是為什么……”。
中午餐桌上,翠兒說大姐胃不好,早上又沒有吃,這樣的話聽在她的耳朵里,心像被勒緊了似的糾結,她不顧自己早上有沒有吃,也不顧雞腿有多么的誘人,便挾著它放進了曉玉的碗里,可是才放進碗里,曉玉就起身向二爺行了個禮,說吃不了太油太硬的食物,想去廚房煮一碗粥,便轉身離開了,走出側廳的時候她根本不顧蕭甜的懇求。她只是說“大姐讓我去給你煮粥吧,我也會煮的,我也會像你喂我的時候那樣喂你”。可是走出大門的曉玉連頭也沒有回,連一眼也沒有瞧她。
蕭甜想到這里淚如雨下,抽泣著、哽咽著靠在冰的肩頭,淚水順著臉頰浸濕了冰白袍衫袖“二爺~,你~說大姐為什么~不理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我~知道自己常常~不懂事~~,而~且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是我真~~的習慣了~有大姐的照~……”啜泣越來越嚴重,最后她實在說不出來,便依偎在冰的懷中,任由他將自己緊緊的摟在懷中。
“女人,以后有我來照顧你,我會用盡生命去呵護你,永遠、永遠……”。
冰在蕭甜的耳旁輕輕呢喃著,溫柔好聽的聲音像清風吹撫著蕭甜受傷的心,像金創藥般治療著蕭甜受傷的心,只有蕭甜自己知道再好的良藥也無法滲透到內心,在她前面都只能是治標不治本的“庸”藥。蕭甜那顆心像被一把無情的魔法鐵鎖牢牢的控住,她的心就像她的性格更像她的命運,連自己也無法掌握無法、無法參透,又怎能隨隨便便為他人開啟呢?
“以后我可以喊你甜嗎”冰溫柔的在蕭甜發間烙下深深的吻,期待著蕭甜的回答。
“隨便”。
半晌,蕭甜停止啜泣,雙眸無神的凝視著遠方,對于冰的提問她隨便回答了一句隨便,稱呼也只是個稱呼沒有什么大小了,甜、蕭甜或者倪子也可以,不過倪子也只有劉媽媽和志哥哥才可以這樣稱呼,他們是自己命中最親的人,如果說沒有劉媽媽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蕭甜。
蕭甜想起了劉媽媽,淚便又無聲的留了下來,此刻就連自己也無法搞懂自己的心,從來再委屈也不流淚的蕭甜這兩天來越來越愛哭泣,越來越愛流淚,是故意也好無意也罷,淚偏偏止不住的滑落,可能是最近太開心太得意了吧,是老天的懲罰還是命運的捉弄,不過這好像跟命運沒有關系,那就只能是老天的懲罰了。
糊思亂想的蕭甜心情也好了一大半,既然出來了就要好好的玩個痛快,可能是苦中作樂也可能是悲傷過度,蕭甜側著腦袋斜仰視著冰“人妖,我不要馬馱我,我要你背”。
“呃~~”冰的嘴角驀地抽搐起來,冷汗也是涔涔滑落,一時間他忘記了回答蕭甜的話,腦袋不停的浮現那句他恨不得煽自己一耳光的屁話,“我睡過的女人比你吃過的飯米粒還多”,老天他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