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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譚藝生氣

  • 陽光落地成愛
  • 落一地陽光zhen
  • 12338字
  • 2012-11-07 16:31:31

摩天大樓的二十二層,莊明羽正端坐在全真皮的升降椅里瀏覽案桌上的文件。

過了一會兒,李朗帶著一些數據報表敲門進來了。

他走到辦公桌前,恭敬地將報表放在莊明羽面前:“這些就是我們公司藝人上半年的演出、發片以及參加商業活動的情況,請您過目一下。”

莊明羽拿起報表掃了幾眼,立馬露出喜悅的神色:“看來我們今年著重打造、重新包裝老藝人的決策是正確的。”

李朗也是喜形于色:“還是董事長您有發展眼光啊。您看,單單是喬雅和葉朗兩個人的演出場次都比其他唱片公司所有簽約藝人演出場次的總和還要多。”

莊明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是啊,這就是我們公司的驕傲啊。”他又拿起報表看了一眼,“簡悅也不錯啊,看她的成績也是步步緊逼、緊隨其后啊。”

“是。”李朗縱深道,“簡悅是一個非常努力的藝人。她比喬雅和葉朗晚出道兩年,可她的演出成績、發片數量卻是直逼前兩位,可以說用不了很長時間她的勢頭就有迅猛地蓋過喬雅和葉朗的可能。”

莊明羽思忖著點點頭:“嗯,非常有可能。但不管怎樣下半年一定要對他們三個濃墨重彩的再打造,想法設法的快速凝聚他們的人氣,讓他們成為比一線還要一線的重磅歌手,借勢沖向國際。”

李朗非常贊同地點點頭:“您說得對,現在他們三人的影響力和市場需求都是空前高漲的,未來他們三位一定是享譽樂壇的流行音樂的掌門人,他們頭上的光環要多璀璨就有多璀璨。”

“是啊,對于任何唱片公司來說,他們三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和魅力,你說歌迷們能不為之瘋狂嗎?”莊明羽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李朗身邊,“對了小李,左筱筱左樂樂兄妹二人現在怎么安排的?”

李朗拍了一下腦門:“哦,差點忘了,我也正要向您匯報這事呢。是這樣,按照您的吩咐先請專業的老師幫他們試試聲,練練嗓子,然后系統地培訓學習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像老藝人一樣直接為他們造勢定位發唱片了。不過……”李朗略微遲疑了一下,“我聽過他們之前演唱的歌曲,可以說是完美,絕對不亞于資深老歌手。”

莊明羽拍著李朗的肩膀:“你小子還學會故布疑陣了,一句話沒有大的起伏就別用轉折詞,害得我的心也跟著你的話轉折了一下。”

“是是是。”李朗連連道歉道。

莊明羽也言歸正傳:“即便是他們像你說的那么好,但培訓還是要進行的,畢竟培訓老師不論是資歷上還是對歌手特點的把握上都是有非常豐富經驗的,甚至比歌手自己還更加了解歌手,這有助于他們正確直觀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使他們能夠快速地提高演唱技巧和演唱功力。而對一些有特點的歌手培訓老師更能準確地捕捉到他們的個人魅力和閃亮特點,這也是歌迷擁躉者最在乎的,所以培訓是必不可少的。”

李朗有所頓悟:“那就聽您的,我這就過去嚴格地敦促他們。”

莊明羽寬心地說:“看來把公司的日常事務交給你是正確的,接手沒多長時間覺悟竟然提高的這么快。”

李朗虛心受教地說,“是董事長您領導有方。”說完李朗就信步走出了辦公室。

莊明羽則微笑著輕輕搖頭,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視聽課結束后同學們都在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教室。

莊小宛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突然被米老師叫住了:“莊小宛,你先留一下。”

莊小宛回頭看到米老師正向她點頭示意,于是她對一旁的譚藝說:“抱抱,你先走吧。”

譚藝識趣地說:“那我晚上再找你。”

莊小宛點點頭,然后譚藝就先離開了。

米老師抱著學習教材走到莊小宛面前,笑容可掬地說:“走,到我辦公室坐坐。”

“好。”莊小宛利落地答應道。

“來,坐。”到辦公室后,米老師客氣地請莊小宛就坐。

“謝謝米老師!”莊小宛也非常客氣地謝道。

“想喝點什么?”米老師眼睛淺笑地詢問莊小宛。

“水就行。”因為不知道米老師找自己有什么事,所以莊小宛總是顯得很拘謹。

米老師把水杯放到莊小宛面前:“在這不用拘束,咱們就像朋友一樣隨便聊聊。”

莊小宛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莊小宛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的時候,米老師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小宛,我們在一起學習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幾個月里我發現每次測試你都取了相當得不錯的成績,可以說在你們這一屆新生里你是當仁不讓的佼佼者,所以學院方面也是對你特別的重視。”米老師

“非常感謝米老師和學校對我的大力栽培,以后我會繼續努力不負你們的所托。”

“作為你的帶教老師能有你這樣出色的學生我非常的欣慰,同時你也讓我很驕傲啊。”

“這是您用心教導的結果。”

“我們就別相互吹捧了。”米老師聲音朗朗地笑起來。

莊小宛也是笑靨如花地羞澀起來。

“對了,”米老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按照我從教多年的經驗,最近我特地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想見識一下什么樣的家庭教育方式才能培養出你這么優秀的音樂人才。”

見莊小宛沒有說話,米老師接著往下說:“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你爸爸竟然是全國聞名的夢雅唱片公司的董事長,這個消息讓學院的領導們都感到始料未及。怪不得你有這么好的素養,原來你也是出生于音樂之家啊。就現在的社會而言,一般出生于家境良好的孩子他們從小就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優越感,都是含著金湯匙長大,整天錦衣玉食,長大后生活也難免浮躁,可沒想到你完全沒有沾染到這些世俗的習氣,仍然保持著一種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秉性,實在是難能可貴。”

“其實我們家一開始也并不是這樣的,這是后來我爸爸一步一步打拼下來的。”莊小宛回答道。

“我知道。”米老師說,“你爸爸為此也吃了很多苦,正是因為有往日那些數不清的苦才會有今天甘之如飴的甜,你爸爸知道這些成功來之不易,所以就顯得特別的珍惜。而你,就是這么些年你爸爸珍惜的結果,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我明白。”莊小宛重重地點了點頭。

米老師拉過莊小宛的手像長輩一樣輕輕地愛撫著:“不管是誰,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身邊的親人。因為,只有親人的存在我們才會不再感覺到孤單。”

米老師的話令莊小宛感同身受,于是她鄭重地說道:“米老師,你的話我會謹記在心的。”

“我相信你是一個特別珍惜感情的人。”米老師很是覺得欣慰,然后又疑惑地問道,“小宛,既然你爸爸支撐一家那么大的唱片公司你完全可以不用來學校學習這些音樂知識,在你爸爸的公司不是能學習的更快更好嗎?”

莊小宛沉思了一會兒向米老師釋疑道:“其實我是怕,我怕過早的進入到這個復雜的社會,我怕我會失去原本屬于我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東西。有時候我就會想到那樣的情景:等我老了,開始對這一生回顧的時候突然發現我的一生竟然沒有一段真正的簡單快樂、單純自由,無所顧忌地瘋笑哭鬧的日子,我永遠也無法知道什么叫做純凈美好、珍惜留戀,取而代之的是我的眼睛會不斷的看到每個人為上升一個臺階而過早的沽名釣譽、爾虞我詐,為出名出位不擇手段、相煎太急,冷酷的社會一步步地挑釁著人性的底線。您說,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很悲慘?”

米老師被莊小宛的言論震懾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提出的問題,她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的內心竟然有這么成熟的思想,竟然可以一針見血地把這個社會的現實剖析得如此淋漓盡致,她就像是一個拿著手術刀的解剖醫生毫不猶豫地刨開這個社會的心臟,讓其露出血淋淋的本質。

也許是剛才聊到了沉重的話題,所以從米老師辦公室出來后莊小宛感覺一身的放松。

此時,多功能大樓十層的公共練舞場地內陳巖做完最后一個舞蹈動作后終于累得癱坐在地上。

“嗨,看你累的那個樣兒,像剛登完兩座高峰似的。”在一旁休息的辛偉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

“哪像你,忙里偷閑,一個動作練不好就隨便放棄。”陳巖滿口不屑。

辛偉把水遞給他,“這哪能比啊,你是真愛舞蹈,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我這不是借練舞的幌子是希望可以多把幾個美女嘛。”

陳巖呷了一口水,繼續揶揄道:“瞧你那點兒出息,整天就知道泡妹,當心哪天縱欲過度,體衰而亡。”

辛偉錘錘自己的胸口:“大可放心,哥們身體棒的很,一時半會死不了。”

陳巖懶得再理他,從地上站起來挎起背包就向電梯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辛偉快步追上去,“陳巖,晚上一起吃飯吧。”

陳巖側過頭看著辛偉一字一頓地說,“我—不—跟—男—生—吃—飯。”

“我請客。”袁翔下起誘餌。

“同意。”陳巖答應得異常干脆,“地點呢?”

“你選。”

“更加同意。”

電梯下來后他們并肩一起走了進去。

兩人一從多功能大樓走出來就相互追逐打鬧著。然而,就在陳巖一個不經意抬頭的間隙里,他瞥見了剛從米老師辦公室里走出來的莊小宛。

仿佛是不存在刻意地他嬉鬧的動作就慢了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讓他一見百愁消的女孩。還在追打陳巖的辛偉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表情,于是順著他凝滯的視線也朝莊小宛的方向望過去。

焦點鎖定莊小宛后辛偉夸張地睜大了眼睛,隨后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原來是大美女啊,怪不得你小子突然變得這么僵滯,平時就知道沒完沒了地數落我,豈知你也是狐貍一身騷啊。”

話聲落地后陳巖還是沒有反應,辛偉不得不使勁地拍他:“哎,哎,這么快就暈掉了,趕緊醒醒,一會吃飯沒位置了。”

陳巖突然像著了魔一樣撿起地上的包撒腿就跑:“臭小子便宜你了,今晚的飯錢留著改天再吃。”

辛偉對突如其來的變數還沒來得及適應過來,只好伸著胳膊在后面喊:“嗨嗨嗨,你怎么比女人還不靠譜啊。”

誰知陳巖已經跑遠了,跟本沒跟他搭腔,辛偉只好接受現實地把舉起的胳膊摔下來,然后獨自邁向學校食堂。

“莊大美女,挺有緣分的哈。”陳巖追上莊小宛嘴里還喘著粗氣地打招呼。

莊小宛停下來側過身,語氣挑剔地說:“誰裝大美女了,不會說話就別說,只喘氣就行了。”

陳巖自知用詞不當,于是趕緊道歉:“沒裝沒裝,你就是實實在在的大美女,是我不會表達,我錯了。”

莊小宛不再跟他計較,轉口說:“誰和你有緣分,我看這緣分倒像是你生拉硬拽出來的。”

陳巖心口佩服道:“不愧是我的美麗大才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什么叫你的?”莊小宛生氣道,“再這么口無遮攔、胡攪蠻纏,當心把你拉進我心中好友的黑名單。”

陳巖立刻知錯就改:“對不起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看見你我一激動就話不擇言了,你是你父母的美麗大才女,我改正這總行了吧。”

莊小宛也大度地一揚手:“這次就放過你吧。”

“不對!”陳巖反應遲鈍地又想起了什么,“你剛才說什么?你要把我拉進心中好友的黑名單?那這么說我現在還在安全的白名單內。哎呀,媽呀,我不在乎我是不是在好友白名單,關鍵是你已經把我放在你心中了,這才是我最在乎的,沒想到對你來說我還這么重要啊,哎呀,我太高興了。”說完,陳巖便手舞足蹈起來,并且擺了幾個自己剛學會的經典的舞蹈POSE。

莊小宛頓時又是咬牙切齒:“陳巖,我鄭重的告訴你,如果你繼續咬文嚼字、斷章取義,別怪我以后見你理都不理。”

陳巖終于害怕了,立即告饒道:“好好,我不說了,我只是和你開個小玩笑,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后就對自己的嘴明令禁止,再也不說讓你不高興的話了。”

莊小宛這才有所釋懷,隨即轉身繼續向前漫步。

還在后面的陳巖快走兩步跟上莊小宛,與他肩并肩一起閑庭信步。

沉默了一會兒后,陳巖非常自然地邀請道:“美女,晚上賞個面子一起吃頓飯唄。”

莊小宛巧笑倩兮:“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陳巖像被揭穿了陰謀表現得手足無措,只是一個勁嘿嘿笑著。

莊小宛大方地給了他一個臺階:“晚上我和譚藝約好了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吃飯,如果你不介意那就一起來吧。”

雖然譚藝造成了兩人獨處的阻礙,但這也是一個難得共處的機會,所以陳巖就欣然答應了。

這是一間地方不大卻十分整潔干凈的川菜館。

莊小宛和譚藝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員禮貌地把菜單放到她們面前:“二位,請看一下想吃點什么?”

莊小宛拿起菜單送到譚藝手邊:“抱抱,來,多點點兒,把你的腰圍再多吃出一圈來。”

“討厭!”譚藝嗲嗲地回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氣地接過菜單埋頭向服務員報菜名。

一道,一道,又一道,譚藝一連點了六道菜。兩個人點了那么多菜,把女服務員驚訝的是一邊記菜名一邊抬頭看著譚藝笑。期間,莊小宛并沒有阻止譚藝繼續點菜,也是像服務員一樣只是看著她無奈地含笑搖頭。

終于,譚藝思索了半天下定決心點了最后一道菜,女服務員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再回頭看她一眼。

服務員離開后,莊小宛樂不可抑地嘲諷譚藝:“我說抱抱,你今天可真是給咱們長臉啊,你不知道在你點完最后一道菜的時候那個女服務員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完全傻掉了。她肯定在懷疑,你到底是人還是飯桶啊?”

譚藝不樂意了:“要懷疑也是懷疑我們兩個人,為什么單單只懷疑我啊?”

莊小宛也毫不客氣:“那菜也不是我點的啊。”

譚藝不甘示弱:“那你總要吃吧。”

莊小宛又樂了:“說到吃我可要提醒你,待會菜上來的時候你千萬別再要幾桶米飯啊,要不然就算我受得了你那個女服務員也受不了你,沒準她上完菜剛到后廚就直接崩潰掉了,那這家餐館今天也可以提前關門了。”

譚藝一臉不屑:“她受得了受不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還覺得她巴不得我們多點呢,管她呢,只要我吃得高興就行了。”說完后她又一臉疑惑的表情接著說,“為什么要提前關門啊?”

莊小宛真受不了了,張口罵她:“你豬腦袋啊,被你吃完了當然要提前關門了。看來你不但是飯桶而且還是豬頭。”

譚藝捶胸頓足道:“哎呀,你別罵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吃飯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動腦筋的,你挖一個小小坑我都能跳進去,更何況你還在美食即將上桌的時候繞我,你說我能不束手就擒嗎?你就暫時積點口德,等我美美地吃飽飯后你再奚落擠兌我,那時候即便要殺要刮都隨你高興,但是在死之前請讓我安靜地美美地享受這一頓饕餮的晚宴。”

莊小宛對她的美食欲望無計可施,于是話鋒一轉:“抱抱,一會兒還有一個人可能會來與我們共進晚餐。”

譚藝的神經立馬繃緊:“不會是來瓜分我的美食的吧?”

莊小宛打消她的顧:“沒人像你這么沒出息。”

譚藝還是不放心:“他是誰啊,男的女的?為什么要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莊小宛眼珠一轉:“一個大帥哥,說是仰慕你已久,今天特地來瞻仰你的遺容,不,尊容。”

譚藝立馬容光煥發:“真的?有我表哥帥嗎?”

莊小宛摧毀她的幻想:“還表哥呢,別老占人家便宜,那天擅自稱呼人家表哥,人家沒有揭穿你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現在還不依不饒呢。”

譚藝依舊死不悔改:“我就喜歡叫他表哥怎么了,我喜歡。哎呀……”她突然對莊小宛催促道,“你這一打岔我差點就忘了,快點,先給我說說這個將要來的大帥哥,他和表哥誰比較帥?”

莊小宛被譚藝磨得沒有一點脾氣,只好以夸張的表情配合她:“他們兩個都是美男中的極品,極品中的美男,帥的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有這么一個超級大帥哥仰慕我嗎?”譚藝已經興奮的忘乎所以,她仰起頭,小嘴微張,雙拳小鳥依人地抵在下頜,眼睛睜得大大的仰望著天花板,一副陶醉在幻想中的樣子,嘴里還不斷地囁嚅著,“啊,我譚藝真是太幸福了。如果能夠和他一吻定情,此時此刻若讓我死在他的懷里,彼生彼世均無撼矣。”

對于譚藝縱情的模擬表演莊小宛實在沒轍,無奈她只有輕輕地敲敲桌子:“抱抱,別死了,這一會兒你就死兩次了,你屬貓的啊。象征性地憧憬一下就可以了,還演的還跟真的似的。”

“哎呀,壞了。”譚藝突然回過神來,“既然大帥哥要來,那我應該再多點幾道菜,一定要讓大帥哥感受到我的盛情款待。”說完她就張口欲喊服務員。

莊小宛趕緊攔住她:“你點的菜已經夠多了,我們三個人都吃不完。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一個帥哥就把你激動成這個樣子。”

譚藝狐疑地看著她:“你確定真的夠嗎?我看還是再要幾道吧。”

莊小宛篤定地說:“肯定夠了,因為要來的不是另一個譚抱抱,他沒你那么大的飯量。”

譚藝知道莊小宛又再挖苦她,于是就不再理會她,顧自沉浸在自己無限的遐想里,仿佛她已經身在其中,快要被無邊的美好甜膩死了,不能自拔。

莊小宛一看譚藝無可救藥,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獨自喝起茶來。

女服務員把菜端上來的時候莊小宛靈機一動,仿佛找到了讓譚藝不再沉湎想象的機會。

她把菜故意推到離譚藝最近的地方,然后還不斷地用手掌將剛炒好的菜騰騰冒出來的熱氣扇向譚藝的鼻口。

譚藝一開始只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香噴噴的菜,卻并不為所動。為了使效果更加具有煽動性,莊小宛果斷地拿起筷子煞有介事的夾起一口菜放進嘴里,還故意引誘地咂著嘴,勾得譚藝是口舌生津、搖搖欲晃。終于,無法抵擋的美食氣味一路亨通地沖破了譚藝的最后防線。她不管不顧地拿起筷子就是一通亂吃,可算是解了垂涎之饞。莊小宛也為自己的事告功成展顏一笑。可正當譚藝準備再一次下筷的時候,她突然尖叫地說,“壞了,大帥哥還沒到,我們獨自用餐會不會不禮貌?”

莊小宛也假裝幡然醒悟:“是啊,我倒把他給忘了。”但又轉而一想,“沒關系,他很大方,不會介意的。”

譚藝卻不樂意了:“可是我介意,他是沖我而來的,我怎么能怠慢人家。”然后一把奪過來莊小宛手中的筷子,“別吃了,我可不想我的大帥哥不高興。”

莊小宛搖搖頭只好依她:“真是重色輕友,一有大帥哥就忘了好姐妹。”

譚藝極力否定道:“我哪有,我們在學校講究尊師重道,但吃飯也要講究,肯定要等客人到了才能開席嘛,我是一個講規矩的人。”

莊小宛諷刺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別總把自己標榜得那么高尚,你說得再頭頭是道也是一個見了帥哥就撒不開腿的癡情小怨女,見了美食就閉不上嘴的小饞蟲。”

譚藝為了即將到席的大帥哥只好認輸乞求道:“哎呀,求求你了大美女,咱們就等一等吧,說不定他馬上就到了。”

莊小宛擺出一副很大方的姿態:“那好吧,看在你的大帥哥的面子上就等等吧。”

譚藝旋即歡欣鼓舞道:“哎呀,我就知道我們家宛宛是最甚解人意的,你就是我的天使啊,來,和天使抱一個。”說著就從座位上起身張開雙臂就向莊小宛撲去。

莊小宛反應靈敏地作勢阻擋:“哎哎哎,這是在餐廳呢,注重一點兒,別一會兒大帥哥來了看見你這么不莊重,說不定人家掉頭就走了,到時候你只能抱著我哭了。”

譚藝覺得莊小宛說的話很有道理,于是立馬收斂道:“你提醒的太對了,我不能這么流氣,待會兒他來了我一定要展現去大家閨秀的風范,爭取一刀把他斬下馬。”

莊小宛贊同道:“這就對了,我們家抱抱一定會首戰大捷,但就是請你手下留點兒情,別一刀在馬上就把人給砍死了。”

譚藝突然變得很靦腆,細聲說道:“謝謝你相信我的能力,我會把握好尺寸的。”

話音剛落,陳巖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譚藝手忙腳亂地趕緊起身讓座:“帥哥,來來來,趕緊坐下,沒想到為了見我一面你竟然一路奔跑而來,真是辛苦你了。”

陳巖不知譚藝所云,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莊小宛。

莊小宛幾度都差點笑出來,但還是用力地控制住了。

“先坐吧。”莊小宛指著譚藝旁邊的座位示意陳巖。

陳巖本想坐在莊小宛那邊的,無奈莊小宛指了指空位上的包表示沒地方可放,陳巖這才有些不情愿地坐在了譚藝身邊。

陳巖坐定后,譚藝特別殷勤地把杯子倒滿水雙手小心地端到陳巖面前:“帥哥,來,先喝杯水解解渴,等一會兒呼吸均勻了咱們再大口大口的吃飯。”

陳巖對這樣的情形有些招架不住,但譚藝已經把杯子送到他面前了,他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忐忑地接了過來。

“喝一口。”譚藝催促道。

陳巖只好任其擺布,張嘴嘬了一口。

“真的好帥喲!”譚藝在陳巖喝水的時候扼腕驚呼,然后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去。

陳巖一看這陣勢頭腦頓時蒙了,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瞬間就被嗆了出來,沒能幸免地直接把譚藝的臉當成了久旱的草地噴灑而下,認識到自己的失態把譚藝弄得很狼狽,陳巖是連連道歉。

莊小宛看到這一幕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罵譚藝是自作自受,非要在人家喝水的時候那么用力地拍他。

譚藝則像個巫婆似的惡狠狠地回罵莊小宛:“你也太沒良心了吧,人家都搞成這樣子了你還笑得出來,簡直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小人嘴臉嘛。”罵完莊小宛后譚藝又回過頭來一改溫柔大方的笑顏對陳巖說,“嗨,沒事,與你一路奔跑只為來看我一眼相比這點付出算不了什么,我就當作是雨后甘霖,可以讓我更加滋潤。”

莊小宛又忍不住地諷刺她:“既然你這么喜歡,那我以后也用這種噴口水的方式讓你滋潤滋潤。”

“死去!”譚藝氣急敗壞地罵道。

莊小宛對譚藝的氣話完全不在意,依舊笑得花枝招展。

等這個突如其來的小意外終于收拾停當之后大家開始如餓狼般地動筷用餐了。

陳巖原本就是一個性格爽朗、話語連篇的人,即便是剛和莊小宛認識的時候他也是江水滔滔綿延不絕,從來都沒出現過他有話卻說不出的情況,可這種情況卻在今天遇到譚藝這個奇怪的女孩后出現了。在他的初識印象里,譚藝是個讓他既無招架之功又無還嘴之力的說好聽點是善解人意說不好聽點就是讓人喘不過氣的別樣熱情的女孩。也許這只是她對人熱情的方式,陳巖只能在心里這樣慰藉自己。在內心建立起屏障之后,陳巖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面對譚藝也不再有什么心理壓力了,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無所適從。

“怎么來這么晚,和美女吃飯還敢遲到啊。”莊小宛在咽了一口飯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說到遲到的原因陳巖無比冤枉地說:“你只說在學校附近的川菜館吃飯,根本就沒有說餐館名字,激動得我也忘記問了,結果呢,這附近竟然有那么多家川菜館,我一看急了啊,為了不至于遲到我就一路狂奔,在每家餐館里進進出出,最后趕到這時就是你們看到的情形,上氣不接下氣的,不過遺憾的是還是遲到了。”

“沒關系,沒關系,遲到了我們愿意等,能夠讓我們兩大絕世美女坐在這干等著的也只有你這位絕世大帥哥了,只有你能享受我們的最優待遇。”譚藝一副恬不知恥的表情。

“謝謝!”陳巖感激道。

“OH,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是你應該享受的。”譚藝含情脈脈地盯著他,語氣也是嬌嗔到讓人汗毛倒立。

“抱抱,好了,別再肉麻下去了,當心人家受不了。”莊小宛阻止她。

“要你管,這才是我的雌性魅力所在。”譚藝頂嘴完莊小宛又把頭扭過來笑眼迷離地望著陳巖,“您說是不是?”然后小粉拳疼惜地連連擂在陳巖的胳膊上。

陳巖終于不能忍受了,放下筷子正色道:“你就是自稱絕世美女的譚藝吧?”

譚藝把臉轉向一邊:“討厭啦,你這么直接人家會害羞的嘛。”

莊小宛已經在旁邊笑崩了,陳巖卻仍舊一臉嚴肅:“絕世美女譚小姐,請把你的臉轉過來直面我。”

譚藝半推半就地轉回臉,眼睛閃躲著看向陳巖:“你想把人家怎么樣嘛,這有那么多人呢。”

“請閉上眼睛。”陳巖吩咐道。

“不要嘛,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嘴上拒絕,但譚藝還是戰戰兢兢地閉上了眼睛。

“請把你嘴唇的肌肉盡量放松,不要那么緊繃,自然一些就好。”

譚藝嚅動了幾下嘴唇,試圖做到放松。

“誒,好,這就自然多了。保持住哦。千萬別睜開眼睛。”

“嗯。”譚藝緊張地點了點頭。

把譚藝搞定后,陳巖扭過頭沖莊小宛無聲地示意了一下:“吃飯。”

莊小宛也無聲地表示:“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陳巖搖搖頭,指著盤里的菜,啞語道:“放心吧,沒事,我們趕緊吃飯。”

莊小宛也只好捂住嘴噤聲地笑,然后兩個人不動聲色地用起餐來。

過了很久譚藝都沒有感覺到陳巖的下一個動作,無不有些著急地問:“大帥哥,你讓人家等的好著急哦。”

莊小宛撲哧一聲差點沒能控制住,陳巖趕緊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向她作出一個“噓”的動作,莊小宛會意地點點頭。

為了不讓譚藝這么快的就對他們倆的小動作有所察覺,陳巖特意把剛才豎起的那根食指緩緩地移到譚藝的唇邊:“莫急,我正在醞釀感情,一會兒可能會猛烈的爆發,現在你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千萬不要被我嚇到。”

譚藝有些顧慮地說:“那好,我再武裝一下我的心理堡壘,以免待會兒被你一下子擊破。”

“好,你慢慢武裝你的堡壘,我也慢慢醞釀強烈的情緒,期間千萬別做任何動作,我們此刻都需要靜下心來。”

“嗯。”譚藝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

莊小宛和陳巖彼此眼神交流之后又開始大飽口福了,他們吃得小心翼翼的,甚至都不敢用力咀嚼,生怕驚擾到譚藝此刻的寧靜。

過了一會兒,譚藝又開口說話了:“帥哥,我的堡壘武裝完畢,你的情緒醞釀出來了嗎?”

陳巖生猛地咽下嘴里還沒來得及咀嚼的菜,由于用力過猛,被噎得臉色漲紅,眼睛也瞪得圓圓的。莊小宛趕緊把一杯水遞給他,他接過來剛喝了一口就被嗆出來了,直接——又是沒能幸免地噴射到了正在閉目構建心理壁壘的譚藝的臉上。

譚藝像是從惡夢中驚醒似的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儼然就是一副驚慌錯愕、不知發生什么重大災情的木然表情。

看到譚藝失魂落魄,無緣無故地被第二次傷害莊小宛簡直都要笑噴了,甚至連眼淚都因為捧腹大笑而被硬生生地從淚腺里給拉扯了出來。陳巖也是勤勤懇懇地比第一次還有誠意的向譚藝聲聲道歉,并忙不迭地從紙盒中抽出紙巾來為她清理干凈。

不管陳巖再怎么殷勤再怎么有誠意譚藝都不領情了。她使勁地推開陳巖,捶胸頓足地痛哭失聲道:“你們都騙我,你們都騙我,你們都是大騙子,我這么善良的一個大家閨秀你們都下得去手捉弄,你們也太沒有良心了你們,合起伙來欺騙我的真心,你們怎么這么壞啊你們,竟然這么忍心玩弄一個內心善良、本質純潔的人,你們的良心都被你們當飯吃掉了啊。”

把兩個人罵得狗血淋頭后譚藝還是覺得不解氣,于是又一個一個分開數落道:“莊小宛,虧你還是我的好姐妹呢,你竟然和一個外人一起來對付我,你難道就沒覺得于心不忍嗎?你就這樣無視我們之間那么深厚的感情嗎?我痛心啊我。”指責完莊小宛,譚藝又把鋒利的矛頭對準陳巖,“好你個陳巖,長得帥就可以恣意妄為嗎?笑得甜我就要對你的胡作非為聽之任之嗎?你也太小看我譚藝了,再怎么說我身邊的帥哥也不止你一個人。告訴你,我的表哥長得比你帥多了,心眼也比你好多了,你說你那么好看的一張臉下面怎么隱藏著那么一顆黑暗的心呢?要不看在你今天是仰慕我而來的份上,我非要把你的黑暗的心挖出來在陽光下面好好消消毒,看你還得瑟不?才第一次見面你就這樣對我,我痛心啊我。”

譚藝霸道兇狠的罵聲和尖利刻薄的詬病把兩個人攻擊得遍體鱗傷、一無是處,更別奢求給他們留有一絲置喙辯解的機會。自知理虧的兩人也只好逆來順受地接受譚藝對他們炮語連珠似的攻擊,也算是他們對譚藝的所作所為所付出的慘重代價。

也許是罵累了,也許是口渴了,譚藝一屁股敦實地坐在凳子上,拿起水杯張口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一杯水下肚還不解渴,隨即還提過水壺大大咧咧地續滿一杯,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一連喝了三杯才算有所消停。她把杯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的時候喉嚨里還伴隨著打了一個飽嗝,就好像是公開的在向兩位示威,看得敢怒不敢言的兩位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喝飽后就該吃飯了。譚藝拿起筷子就要夾菜,在筷子即將碰到菜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動作,遲疑了幾秒后她終于理清了一個事實,于是剛平復下來的心又躁動起來,她不顧尊嚴地指著陳巖大發雷霆道:“原來你這個小子根本就不是仰慕我,更不是因仰慕我一路狂奔而來的,你一開始都在算計我,真是用心陰險啊,我竟然防不勝防地被你忽悠了。”譚藝氣得呀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陳巖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誤會,就趕緊洗清自己:“我什么時候說過仰慕你啊,何談為你狂奔而來,更不可能存在一開始就算計你啊,我是……”

莊小宛作出了一個阻止他的手勢,擠眉弄眼地朝他遞眼色,意思好像是在說:“別再繼續往下說了,這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刺激,讓她更加徹底的嫉恨你。”

陳巖像是理解了莊小宛的遠見,只好攤攤手,緘口不言了。

莊小宛決定向譚藝坦白自己的錯誤:“抱抱,其實一開始……”

譚藝果斷打斷她:“一開始你們就設好了陷阱讓我往里面跳是不是?一開始你們就想好了怎么看我笑話是不是?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會像個傻瓜一樣上你們的當是不是?為什么人一旦做了錯事就要追溯到一開始?難道只有從一開始講起你們犯的錯誤才會被原諒嗎?你們太欺負人了你們。”譚藝撒完氣竟像個嬰兒一樣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讓兩位不知如何是好了,都想去去勸勸她,但又怕她誰的情都不領,只能焦頭爛額地干著急。

誰知,剛哭了兩嗓子譚藝受的心傷竟然自行痊愈了。她高昂地仰起頭,優雅地擦干臉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然后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鼓勵自己一樣地說:“我倔強,我怕誰!”話一落地她又鏗鏘有力地大喊一聲,“服務員,結賬!”氣勢雄壯得讓兩人猝不及防。

來結賬的還是剛才那位女服務員,她聲音甜美的說:“您好,一共是一百五十元。”

莊小宛和陳巖都搶著買單,他們還沒來得及拿出錢包譚藝卻表現出一副摸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詢問服務員:“什么一百五十元?”

服務員耐心地又說了一遍,“您好,三位今天一共消費一百五十元。”

譚藝被激怒了,不滿地對服務員說道:“我們還沒吃好呢,你怎么就提前結賬了,你這不是看不起我的胃嗎?”

服務員以笑賠禮道:“真是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我聽到你們這邊要結賬的,所以我才……”

譚藝把服務員還沒說完的話接過來:“結賬?你不會聽錯吧?我們沒人喊要結賬啊!”

正在向服務員遞錢的莊小宛和陳巖傻眼兒了,他們向服務員舉起的胳膊同時僵硬在半空中,一臉訝異怪誕的又同時將臉轉向譚藝。此時連同服務員一共是三個人,六只眼睛齊刷刷地緊緊地盯著譚藝。看著三人在同一時間目不轉睛地鎖定自己,譚藝不得不回想一下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服務員,點菜!?——服務員,結賬!?——服務員,???——到底是什么呢?譚藝越想心里越沒有譜,她剛才一定是被莊小宛和陳巖氣糊涂了,所以任憑她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來了。不過,根據現在三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她也能猜到結果,剛才自己大喊的肯定是——服務員,結賬!可她從心里非常不情愿承認是自己的失誤,但迫于三人火辣的目光她不得不放下個性,于是聲音軟軟地說,“對不起,我喊錯了,是點菜,不是結賬。”

結果很顯然的是三人都難以掩飾地笑出了聲,但莊小宛很快的控制住了情緒,她不想讓譚藝因為賭氣而太過鋪張,于是勸慰道:“抱抱,對不起啦,今天都是我的錯,我向你深刻檢討,你看……”莊小宛指了指桌上余下的還沒有動過的幾盤菜,耐心地說,“這些都是剛才我倆沒有吃過的,也是特意為你留下的,別浪費了,再點也吃不下啊,是不是?”

譚藝此時窘迫極了,連服務員都看起了自己的笑話,索性讓他們一笑到底,于是譚藝執拗地使起了性子:“我不管,我就要點,這樣才能修補我內心巨大的創傷。我們美麗漂亮的林巧巧同學曾經說過,‘菜雖然是無辜的,但它們一旦被端到了客人的桌上就無法逃脫有可能成為剩菜的宿命。’而你們剩下的這些菜就成全了它們的宿命。而且另一位大帥哥寧曉偉也對林巧巧同學關于菜的理論作了補充,那就是‘再新鮮的菜一旦被端到客人桌上在飯店老板的眼里已經成了一盤剩菜。’這就是說呢,我現在和飯店老板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不要用剩菜來敷衍挑剔的我,更何況——”譚藝齜牙咧嘴地指著桌上那些完好的菜,“就算你們沒吃過,但它們也絕對沒能幸免地沾染上了你們亂紛飛的吐沫星兒子,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拒絕品嘗,謝謝,我的演講完了。”

滔滔不絕的一番言論后,譚藝執意從服務員手里要來了菜單重新點了幾道菜。點完后譚藝把菜單交到了服務員手上,誰知這位女服務員竟然把臉上的表情笑得像抽筋一般僵硬。而莊小宛和陳巖也早已經笑得有氣無力了,赫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服務員轉身離開后,譚藝眼睛睜得圓圓地瞪向他們,大聲呵責:“別再跟我擺迷魂陣了,快,精神起來,把你們的剩菜一網掃盡。”

二人立馬抖擻起來,心有靈犀地喊道:“遵命!”

至此,譚藝大度地冰釋了和他們兩人之間的前嫌,既往不咎地隨他們一起拿起了筷子伸向她聲稱所謂的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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