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了?”蕭然斜著身子靠在門上,不解的望著正在收拾東西的辛迪澈。
“你說呢?”辛迪澈濃眉微挑,反問道。
“你舍得這里的一切?”蕭然似乎若有所指。
正在拿護照的手陡然停了下來,辛迪澈望了望蕭然,“你是怕我舍不得你嗎?放心,我會把你放在我心里的!怎么也是兄弟啊!”
看著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蕭然走了過去,奪下他手中的護照,嚴肅的望著辛迪澈。
”你知道的,我指的并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你,你真的愿意放下這里的一切,你家族在香港甚至在整個世界的生意嗎?”
“你說的是這個?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爹地老了,該是我為他分擔生意的時候了!我去英國也一樣是打理家族生意啊!”
“我指的是你大哥,你一走,那這邊所有的事情不就交給你大哥了嗎?很明顯,英國公司你們只是有股份,但是香港這邊的生意才是你們家族的根基啊!”
看到蕭然如此焦急的模樣,辛迪澈反而笑出聲,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正色道:“我知道你關心我,在我心里,家里生意誰來打理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大媽死得早,這么多年來,公司多虧哥哥打理,所以,我并不想和他爭這些身外之物。”
“哎----”看到辛迪澈如此堅決的態度,蕭然只好嘆了口氣,收回了自己那些憂慮。
將護照收拾好后,辛迪澈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看了看表。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有沒興趣一起喝一杯!”
“走吧!我們就在家里喝!”
兩人走到客廳旁側的吧臺上,辛迪澈彎下身子,從最下面的柜子里抽出一支紅酒,并嘖嘖稱贊道:“唯一一支1918年的法國紅酒,我們開了,就當為我踐行吧!”
明亮的高腳杯里蕩漾著暗紅色的液體,辛迪澈輕輕碰了下蕭然的杯子,小抿了一口。
“真不錯,口感很醇厚,你嘗嘗!”
“好的!”沒有像辛迪澈那樣斯文,蕭然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這么急?不像你的風格!”辛迪澈調侃道。
“你不是舍不得我吧?告訴你,我可不喜歡男人的!”辛迪澈嘴角揚起戲謔的弧度,雙眼含笑的望著自己多年的死黨。
“去你的!”見辛迪澈戲弄自己,蕭然一拳打在辛迪澈的肩上,隨即又將剛倒上的紅酒咕嚕灌了下去。
“喂---看到好酒就這么拼命?我不給你喝了,我舍不得全讓你喝光了,還是我自己慢慢品嘗吧!”辛迪澈假意去奪蕭然手里的酒杯,手卻被他扣住。
“澈,你舍得清晨嗎?”蕭然目不轉睛的望著辛迪澈。
戲謔的笑容還沒散去,辛迪澈的眼神閃過一絲黯然,抽出自己的手,轉過身去,將自己身體埋在客廳的軟皮沙發上。
“你說什么呢?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沒有舍得舍不得的?”蕩了蕩手中的酒杯,眼前似乎看到了清晨燦爛的笑顏。
“你知道嗎?瑾好像在追求她,你真的愿意這樣放棄她嗎?”蕭然響起今天辛迪瑾對清晨流露出來的保護欲,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大哥追她那不是很好嗎?我也希望大哥幸福,當然,也希望她幸福!”
這是自己最心底的話,也是自己這次離開的原因之一,已經愛過一次,不想再牽扯在混亂的情感里面,或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吧!
“澈----”很顯然,蕭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辛迪澈應該是對自己愛的女人不會輕易放手的,如今這么反常,讓自己特別意外。
知道他要說什么,辛迪澈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輕松的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機場了!有什么話留著我下次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