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伙子,到站了,到站了。”
奶三猛地醒來,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被人按在水底,突然冒出來了一樣,才發現那是個夢,自己還在公交車上。車上就剩他一人了,乘務員正淡定的注視著他,又用那種類似于南京腔調的“上普”讓他下車。
他揉了揉眼睛說道:“到哪了啊?”
“到泗涇了”
“泗涇?我怎么會來泗涇呢?”
“你在問我嗎?”乘務員冷淡地說道。
奶三知道與她多說無益,就搖搖晃晃的下車了,腦海里還不斷閃現著夢里的畫面,同時又與過去的事情交織在一塊,讓他實在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過去的回憶。甚至現在他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夢,也沒有像《盜夢空間》里一樣的陀螺能夠讓他驗證一下。
泗涇,泗涇,他邊走腦海里邊重復著這個地方,隱約記得誰不久前好像和他提過。他摸了摸口袋,還有兩個硬幣,還好今天的衣服沒有換,穿的還算正正經經,雖不是西裝革履,山寨的名牌讓人咋一看也像個款哥。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街上的人還很多,畢竟這還是個不夜城。不夜城里的不夜人有兩種,一是在夜里上班的,二就是在夜里享樂的。如果非得說有第三種人的話,那么這種人就是在上班的同時享樂,在享樂的同時上班。
奶三繼續游蕩,拖著疲憊的身子令他走的很慢,如同歐洲國家背著一身的債務,經濟自然不能大幅度躍進。他踉踉蹌蹌的走著,看見前方的一個洗頭房正閃著紅燈,門口還站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只見路過的男人個個都往里進。經過之時,他好奇的往里看了看,心想大半夜的還有那么多人洗頭嗎?無意中眼神又在門前一個女人的大腿上逗留了一會。
突然這個女人向他走來了,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齊臀小短裙,身材窈窕,走起路來上搖下晃。大概覺得奶三穿的像個人樣吧。
說道:“小帥哥,要進來玩玩嗎?”聲音有些像林鳳釵。
“玩什么啊?不就是洗頭嗎,有什么好玩的?”奶三并沒有停下腳步,隨意的說道。
這時又有一個女人向他走來,此女年齡稍小,大約十七八歲,離遠看,風姿自然不能和前一個相比,一路小跑到奶三身邊,并拉著他說道:“帥哥,好玩不好玩先進來再說嗎。”
奶三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誘使他胯下一陣悸動,如此親密和女人接觸還是第二次,和卉卉是第一次。當然了,不算上剛才作夢時和沈嫣嫣那一次。
理智控制他說:“洗一次多少錢?我可沒錢哦。”
“錢不是問題,那要看你自己是不是......”此女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說道。說完就把他往里拉,另一個女人也過來幫忙,奶三雖不情愿,小腿卻出奇的好使,比在夢里輕便的多。
奶三進了屋,看見幾個男人正在洗頭,女人的手在男人的頭上搓來搓去,男人的手在女人腿上摸來摸去。男人們看見奶三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女人們看見了奶三都露出了風騷的神情。
奶三這才覺得自己好像進錯了地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紅deng區?他以前好像聽同學說過,東南也對他說過,只是剛才怎么就沒想到呢?進了這種地方還得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可就壞了名聲,身為詩人,名聲可比貞操都重要。可是自己已經說了沒錢,為什么還拉我進來呢?他不敢多想了,就硬著頭往外跑,卻被那兩個女人生拉硬扯進了一個屋子里。
“你們想干什么?我沒錢,我是良民。”
那個年齡大點的女人點燃了一支煙,坐在了沙發上,沒理睬他說的話,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說道:“要抽煙嗎?”
奶三坐在床上,裝作一副受氣的樣子,看著另一個女人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說道:“不會抽”。
“你看起來年齡不大吧?”她吐了一個煙圈說道。
“你們要干什么?問年齡干嘛?我還上學呢。”玩手機的女人抬頭看了看他,笑了笑,又繼續玩了。
“你別怕,我們是在和你談交易,不管你上不上學。當然了,這得你情我愿,這種事情強迫你干也是不可能的。”
“什么交易?”奶三稀里糊涂半知半解地問道。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我們這還有其他的服務,不過你得是處男,丫頭,跟他說明一下。”她沖玩手機的女生說道。
丫頭把手機一扔,往奶三那邊走去,然后坐在了床上,奶三見她靠近,屁股就往邊上挪了挪,生怕遭人凌辱。
丫頭笑著說道:“看你羞澀的樣子應該是個處男吧?”
“那又怎么樣?”。
“我們這有個規定,全上海的洗頭房也都是這個規定。我給你報報價吧,SH市場價:十六到十八年齡段的處男是八千八,十九到二十一的處男是六千六,二十一以上的價格就不等了,得雙方協定。不過我看你應該是十六到十八吧,可以賣個好價錢。”說完又笑了笑。
奶三聽得目瞪口呆,雖然感覺很低俗,很邪惡,可更多的是不解、滑稽、驚訝。居然沒想到處男還可以賣,處男還有市場,而且市場價格還那么高,那要是處nv豈不是更高嗎?
他的好奇心沖淡了他之前的擔心,問道:“處男價格那么高,處nv不是更高嗎?”本來還想追問一句“你們當年賣了多少錢”的,結果沒好意思開口。
“那倒不是,處nv一般只能賣三千到五千的樣子,像我當年第一次只賣了三千八。”丫頭很自然的說道。
“為什么呢?處nv不是應該更貴點嗎?”奶三忽略她誠實的開放說道。
“因為處nv膜是可以修復的,如果第一次賣了三千多,修復之后,第二次可以賣兩千多,如果幸運的話,再修復一次,還可以賣一千多,這樣累加起來也不少了。那些臭男人就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把我們第一次的價格壓的那么低。”丫頭一臉正經又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