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話要跟你說嗎?”奶三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
金清照抬頭看了看他答道:“什么話啊?說吧。”
“你......你......你覺得我怎么樣?”說完奶三的心跳瞬間加倍。
“你的詩不錯啊,我很喜歡。”金清照很自然地答道。
“不是,我是說我,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奶三指著自己說道。
金清照用紙巾擦了擦嘴,看著他說道:“你啊?人如其詩,詩如其人。”
“那你也喜歡我了?”奶三抑不住高興的心情說道。
“說什么呢你?”
奶三答道:“不是你說的嗎,你剛才說喜歡我的詩,然后又說人如其詩,那不就是你也喜歡我了嗎?”
“我是說你人和你的詩一樣:神秘、怪異,懂嗎?。”金清照解釋到。
奶三繼續說道:“那你什么意思啊?”此時奶三像丈二的和尚,和尚對女人不僅摸不著頭腦,還摸不著心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能有什么意思?你需要什么意思?”金清照反問道。
“難道你就沒聽懂我的意思嗎?”說話的時候由于緊張,奶三的手在桌上搓來搓去。
金清照看到了他的手,說道:“錢啊?你想讓我請客?”
奶三徹底無語,心想她是不是在跟他裝糊涂,好吧,豁出去了。
然后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說這話的時候,奶三覺得自己的喉嚨粗了好多,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心跳反而正常了許多。
“你在說什么?你確定你沒喝醉或者發燒嗎?”金清照紅著臉,冷笑著問道。
奶三說道:“沒有,我很清醒。我早就喜歡你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請相信我的感覺,我并沒有那么輕率,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了。自從知道你喜歡詩詞后,而且我也喜歡詩詞,于是我就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直到今天我才敢向你表白......你能接受我嗎?”
金清照考慮了一下,用筷子弄著自己碗里的菜,慢吞吞地說道:“我們為什么就不能做朋友呢,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已......你為什么就不能珍惜一下你身邊的人呢?”
“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人不就是你嗎?”奶三疑惑地說道。
金清照又笑了笑,說道:“我說的是你的同桌,朱卉卉同學,明白嗎?”
這時奶三更疑惑了,她怎么老說愛跟自救談卉卉的事呢,不會是想扯開話題吧。
于是又問道:“你不是為了岔開話題才故意這么說的吧?我和她沒什么的。”
“你當然認為沒什么,你有在意過人家嗎?你知道她在我面前老提起你嗎?你知道她為了你在我面前哭過多少次嗎?你知道她寫的詩是為了誰嗎?”金清照語言激烈的像滔滔江水,眼神卻像老鼠。
此時奶三似乎恍然大悟,又似乎迷迷糊糊,最終他的迷迷糊糊戰勝了他的恍然大悟。仿佛太陽剛落山時的那一刻,一線之間就決定了光明還是黑暗。
說道:“還編,還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騙不了我的。”
金清照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要不要現在就打電話讓卉卉過來當面向你說清楚?”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不管她了行嗎?不要岔開話題,我現在只需要你給我一個答復,好嗎?”奶三知道如果再像那樣說下去就會沒完沒了,他暫時管不了任何人,人都是自私的,越到關鍵時刻越能體現的出來。
“你確定想要我說嗎?”金清照直直地盯著他說道,眼神卻柔軟了很多。
“嗯,很確定以及肯定。”
金清照低著頭猶豫了一下,然后看看了四周,好像怕人聽到一樣,最后眼神回到奶三身上,說道:“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嗎?”
“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可能了?”奶三知道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說明他幾乎沒什么可能了,但是一方面他不肯放棄哪怕最后一絲的希望,另一方面他不想因為回答不了她的問題而把自己搞得很沒面子,于是就那樣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也不怕傷害你。想要成為我的男朋友,你家有錢嗎?有房有車嗎?”金清照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一直盯著奶三看,反而是奶三一直盯著她。
但是聽過這話后,他再也不敢盯著她,眼睛在地上似乎在尋找什么,好像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是看了半天并沒有找到。他也不想就這么丟臉,十秒鐘過后,他終于想到了該如何回答。
說道:“那些重要嗎?”盡管他自己也覺得錢的確重要,他可以允許自己以金錢的標準來進行一段戀愛,卻不希望一段戀愛因為錢而把自己拒之門外。戀愛仿佛是個屁,他放就叫健康,別人放就叫不雅,低俗。
“當然重要,雖然我的前男友家里很有錢,我卻因和他沒有共同的愛好而分手了,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就是個完全理想主義者,我也很現實,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愛好而放棄物質上的追求,畢竟愛好只是愛好,并不能拿來當飯吃,希望你能明白。”金清照始終盯著桌上的那盤菜說道。
這時的奶三再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一句話了,他的大腦已經無法專注在這個飯桌上,對金清照的某些話似乎也出現了屏蔽作用。但他心里很清楚,只是在潛意識中想逃避這個現實而已,甚至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這是個夢,這只是個夢。隨后他的大腦不聽使喚地做出一個決定。
“嗯”說完他就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金清照也站了起,微笑著來向他說道:“你要走了嗎?這頓飯有我來請吧,希望......希望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
奶三聽見了她的話,但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也沒理她,就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