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夜
- 麗人辭
- 小兀燦爛
- 3517字
- 2012-10-20 22:08:52
夏凡實在搞不懂為什么劉思暖要背著池清去學(xué)校外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去找賓館,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樣,她也不會有這個意識,那就是劉思暖可能是本地人,如果是這樣她想也許劉思暖就會把池清帶到自己家里去,賓館學(xué)校對過就有,名為“鷺?biāo)e館”,是北運大學(xué)的學(xué)生開/房的首選地,在它的旁邊就是大大小小的網(wǎng)吧和小飯館及臺球廳,王正由于去過那里,他曾把鷺?biāo)e館說成是北運市最大的“淫窩”。夏凡想劉思暖該不會把池清帶到那里去吧?但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而是站在路邊等了起來,像是在等車,這時路上已經(jīng)幾乎沒人了,連車都少得可憐,雨跟剛才比只大不小,剛巧過來一輛出租車,劉思暖使勁擺了擺手但車連停也沒停就從她眼前開了過去,劉思暖也沒看清出租車?yán)锩媸怯腥诉€是沒人,緊接著過去了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但沒有一輛停下來,憤恨的劉思暖索性背著池清沿著馬路走了起來,這樣一來更讓夏凡更好奇了。
直到夏凡看著他們進去了臥龍小區(qū),她這才意識到劉思暖很可能是本地人,她這是要把池清帶回自己家里嗎?夏凡不禁想,她沒有跟著他倆上樓,而是在樓下等著,她見到三樓的燈光亮了這才進去,她先是到了二樓,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夏凡說:“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阿姨,請問你知道你樓上這一家的戶主是誰嗎?”
“戶主?我就是戶主,我是樓上這家的房東,怎么了?你有事嗎?”這位中年婦女答道。
夏凡聞聽她是房東莫名地心里涼了半截,敢情他們是來租房了,她理了理頭緒,說:“哦,那租房的是一個叫劉思暖的女學(xué)生嗎?”
“學(xué)生?她跟我說她是外地的在北運市打工的打工妹。”
“你連她身份證都沒有看過嗎?”夏凡問。
“看身份證干什么只要給房租就行了唄,你還有事嗎?”這位中年婦女有些不耐煩地問。
“哦,沒事了。”見她這樣夏凡也不想再多過問些什么,主要是她的心里一時又亂了起來。
夏凡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知道池清在劉思暖租房的過程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究竟是池清還是劉思暖想到的租房,或是兩個人都是這樣想的,其實她更想在心底傾向于這里面大部分都是劉思暖一個人的主意,如果不是那么池清未必也太“小人”了,也太讓夏凡失望甚至心寒了點,她望了望三樓,沒在這里再做過多逗留,又冒著雨走回了學(xué)校。
劉思暖和池清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池清進屋之后直奔衛(wèi)生間,在里面又吐了起來,劉思暖擔(dān)心的跟了過去,卻怎么也開不開門,原來池清還把門給鎖上了,只聽見他在里面使勁的咳嗽著,吐著,劉思暖叫道:“池清,你開開門啊!我給你拍拍背。”
“沒事,一會兒就沒事了。”池清還發(fā)出那種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生音。
“池清,你開開門,我把睡衣給你遞進去,一會兒你在里面洗個澡。”
“你放在門口吧,一會兒我自己拿。”
“好吧。”劉思暖小聲的應(yīng)道。
吐完之后池清覺得整個人舒服多了,意識也漸漸恢復(fù)了起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一樣,竟是如此之狼狽,今晚的事情他又慢慢回憶起來,他只記得自己曾在某個瞬間將夏凡抱住,他覺得自己又冒犯夏凡了,夏凡礙于自己喝醉了才沒有拒絕;他還記得自己倒在地上是劉思暖背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這里,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感激劉思暖,否則他躺在地上不知又要被雨淋到什么時候,說不定還會被送到醫(yī)院。他用手捋了捋自己那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他想還是先洗個澡吧,他輕輕的打開門,把放在門口的睡衣拿進來,“想得還真是周到,連睡衣都給準(zhǔn)備好了”,池清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可惜沒有更換的內(nèi)褲”,想到這里不免又有些失望,正想著劉思暖就敲了敲門,池清問:“怎么了?”
“門口還有東西。”
池清覺得劉思暖離去了,才輕輕的打開門,只打開一條縫,一看竟是男人的內(nèi)褲!嶄新的放在褲盒里。
“這也太難為情了吧!”池清想,他都覺得臉有些紅了,但還是拿了進來。
洗完澡出來后池清直接撂倒在床上,他的意識雖是清晰的但腦袋卻是昏昏沉沉的,他急需找一張床去承載他那副疲憊不堪的軀體尤其是他那顆昏昏沉沉的大腦,劉思暖就站在客廳里,她渾身濕漉漉的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得站在那里等池清出來,她也要洗澡,見池清理都沒理自己就直接進了臥室,她也跟了進去。
“喝醉酒難受吧?”劉思暖強忍著滿腹委屈還跟他拿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
“難受,但沒人管更難受。”
池清像意識到什么事似的,立馬下床穿上拖鞋就來到了廚房,看見桌子上有幾道菜和絲毫未動的生日蛋糕,他心里不免有些慌亂,摸了摸盤子,還有些余溫,他問:“你做的?”
“嗯,你嘗嘗好吃嗎?”劉思暖強裝笑意說。
“思暖,對不起,我今天……”
劉思暖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滿腹委屈都化于淚水之中。
池清走過去輕拭劉思暖的眼淚,劉思暖一把把他的手撥開,怒道:“別碰我!”
“對不起。”除了這話他也再想不出別的話出來。
“池清,你不是人!”劉思暖帶著哭腔說。
池清像突然間想起來什么似的跑到了衛(wèi)生間,從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紅盒,在劉思暖的面前晃了晃,哄她說:“看,這是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
“不稀罕!”
“不稀罕你也看看嗎萬一稀罕呢?”
劉思暖拿過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個金質(zhì)的彌勒佛,是不是足金不知道,劉思暖立馬就說:“哎呀,丑死了!”
“丑什么丑,你看他笑容可掬,你也應(yīng)該學(xué)他笑一笑,不要總是哭和亂發(fā)脾氣。”
“誰總亂發(fā)脾氣?你怎么不給我買觀世音呢?”
“觀世音都賣完了,只剩下彌勒佛了,說明買觀世音的人太多了,咱買個彌勒佛顯得就與眾不同了。”
“就你會說。”
“拿著吧,真的挺好的。”池清把彌勒佛遞到她眼前。
劉思暖破涕為笑,把彌勒佛收了起來,但馬上又跟之前一樣,委屈說:“你以為買個生日禮物就能把我打發(fā)了?我受得委屈呢?你做得傷害我的事呢?難道我真的就不及夏凡的萬分之一好?”
“思暖,你言重了,我無意傷害你。”
“你無意?你傷害我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干什么?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還值不值得我去愛?”
什么彌勒佛什么觀世音,池清明白那些都是權(quán)宜之計,問題終究還要回到現(xiàn)實上來,他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現(xiàn)在也想起了夏凡今晚跟他說她跟她男朋友之間出了點問題,今晚自己喝醉就是跟這有很大關(guān)系,因為這讓他很興奮,池清覺得這對自己絕對是一個機會,但他也絕不可能再傷害劉思暖了,他不知道劉思暖的內(nèi)心還有多強大,自己再傷害她會不會真使她變瘋。
劉思暖盯著池清等著他的答案,見他久久都沒有作答,劉思暖心里卻有了底,她認為池清畢竟還是有所顧慮的,池清對自己到底不是鐵石心腸,她說:“你好好想想吧,我先進去洗澡了。”
等到池清意識到劉思暖剛才提的問題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去洗澡了,池清像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又回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他確實還在想劉思暖的問題,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直到劉思暖洗完澡也穿著一身睡衣出現(xiàn)在臥室并且把門給帶上才把他的思緒給拉回現(xiàn)在,見她進來池清立馬就有些緊張的從床上坐起來,劉思暖問:“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么了?”池清想了半天卻又早已忘記了剛才劉思暖的問題,還好池清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馬上彌補說:“我想好了,我覺得不管以后怎樣,除了我的母親你們倆都曾是在我心中占據(jù)最重要位置的兩個女人,只是思暖,我想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答復(fù),這樣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好了之后我再告訴你。”池清從床上起來這就要往門外走。
“你還像不像個男人啊?”劉思暖的語氣里明顯有一些輕蔑他的成分。
池清一笑,正好將計就計,說:“思暖,你終于看透我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男人,我的心比你們女生的心都脆弱,這點不怕你笑話,我自己都能感覺出來。”
“坐回去!”劉思暖近乎一種命令的語氣冰冷地跟他說。
池清又乖乖回到了床上坐了下來。
“你看看幾點了?”
池清瞅著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
“你現(xiàn)在回去翻墻頭進去啊?就算你翻進去了那宿舍你進的去嗎?”
“我住賓館。”
劉思暖輕蔑一笑,說:“人家那賓館都是大學(xué)生情侶,你一個男生去人家都笑話你。”
“誰說我去學(xué)校對過的賓館了,我去別的賓館。”
“哦,對了,我忘了,你有錢,甚至都可以去住星級賓館,那好吧,你去吧。”
池清這就向門那走去,但總覺得背后劉思暖的目光向兩把利劍似的刺過來,他終究還是沒有打開臥室的門,又退了回來,坐回到床上去。
“你怎么不走了?”
池清沒有回答。
劉思暖靠近床,池清的身體隨著往后縮了縮。
“其實你早就想做那種事了,不然昨天你身上也不會有避孕/套,是不是?”
“我是想,怎么了?”
“說你不像個男人還真不像個男人,還急了?”
“我不像男人,這次我真的走了!”
池清這次是來真格的了看來,他去衛(wèi)生間穿他的衣服,但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他就呆住了,只見劉思暖已經(jīng)把他所有的衣服給泡在了一個大盆子里!
“還走得了嗎?”
“思暖,你這又是何必呢?”
劉思暖從后面跟了過來從背面抱住了池清,馬上又變臉一副苦苦可憐相,說:“別走,別離開我!”
“你不怕我變心,怕我以后再做出傷害你的事出來?”
“我怕,我只怕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