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簫露出好奇問：“輸了？輸給了誰？”

趙烜道：“這人我不認識。令主聽我細說。今天望塵酒樓來了個粉雕玉砌的美人兒，，她說朱老板吹牛的本事不是天下第一，第一另有其人。朱老板當然不服氣，兩個人就比賽吹牛。賭注就是望塵酒樓。朱老板本來不肯，被他一激就答應了。”

小紅問：“他們吹什么牛？”趙烜道：“朱老板說他一句話，樓里的人一個都不會留，走得比兔子還要快。”

小紅更加感興趣，道：“不應該呀，難道他沒有這個本事？”

趙烜笑道：“他的確有本事讓活人走得干干凈凈。”小紅這才一愣：“那些人都死了？”趙烜道：“先聽我說完。那美人就說，她只用咳嗽一聲，這里的人一個也不會走，連想走的都沒有。”

小紅冷笑：“好厲害的毒藥，好狠毒的手段。”趙烜道：“朱老板當時也是這樣的反應，他以為自己必輸無疑。他的確輸了，但那些人一個也沒有死。因為有一個人也加入了賭局。”

趙烜繼續道：“她也是女子，但是和先前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她嫵媚妖嬈。”

小紅歡喜道：“師叔！有師叔在，什么毒藥能難倒她？”趙烜道：“的確是她。袁前輩說‘我也想說一句話，望塵酒樓的客人不但不走，還高興地很。’先前的女子不相信。袁前輩就說‘那就試試。’她往二樓臺階正中間一站，振臂高呼‘今天望塵酒樓宴客一天。’所有的就都歡呼起來。先前的女子就憤怒地走了。”

趙烜學著袁梅的動作聲音，學得惟妙惟肖。引得小紅哈哈大笑。衣簫也跟著微笑。小紅看看衣簫調皮地問說：“望塵酒樓既然宴客一天，我們何不去湊湊熱鬧，占個便宜？”

衣簫道：“去吧，放你一天假，好好去玩。順便請袁姐姐來小住幾天。”

等小紅拉著趙烜出了門，衣簫也帶著燭兒從側門出去，去了望塵酒樓。她不是去占便宜，專門到后堂逮朱青。

衣簫到后堂時，朱青卷了細軟正準備跑路。碰見衣簫扭頭就逃。衣簫喊：“站住。”朱青一張苦瓜臉轉過來。衣簫冷冷道：“牛皮將軍幾時成了耗子將軍，輸了我的東西招呼都不打就溜？”燭兒亦道：“我道牛皮將軍有多大本事，原來拍屁股走人的本事最大。”

朱青指著她們倆，哇哇大叫：“好好的小娘子，嘴里說的什么話？羞也不羞。”燭兒怒極反笑：“朱將軍也知道羞？”朱青自知理虧，面上一紅，卻勉強挺挺胸脯，可明顯底氣不足：“我自然要還，你們，給我一點時間。”

燭兒問：“你要幾天？三天？十天？”

朱青跳起來：“臭丫頭，咄咄逼人。老子去偷去搶三天也弄不出來一個望塵酒樓。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衣簫道：“這會兒有秉性了？有傲氣怎么不出去把望塵酒樓賭回來！”朱青低頭呢噥：“我贏不回來。”

燭兒看他這樣又覺得好笑，她嘆了口氣道：“現在人又沒有死，你為什么不去試一試？想必牛皮將軍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朱青猛抬頭瞪大眼睛看著她，一下如醍醐灌頂，跳起來就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