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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晴宇追出去，司馬含姍拉著韓柔城走在前面。韓柔城停下來，抽出手，問：“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司馬含姍沒回答他，她對周晴宇道：“我知道是誰，可是我沒有打算告訴你。”周晴宇笑道：“你打算告訴兩劍堂。這個人若在水獅會里，兩劍堂又能奈何？”司馬含姍道：“你是幫我找到了他，但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也利用我找到他，他對你們比我更加重要。”

追上來的鑄劍頓住腳，司馬含姍的話都是對著他的眼睛在說：“最開始，你們就是在利用我找他。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司馬含姍道：“我從遇見你到進入無風宮，只有一個人跟我說過真話，那是你的姐姐西令主。她太驕傲不屑于對我說假話。”鑄劍搖頭，忽然又發現，自己那么力不從心。

司馬含姍繼續說：“你讓她來，我只告訴她。”

鑄劍上前拉住她，卻說不出話。司馬含姍等了很久，使勁抽出手鉆進了馬車。韓柔城上馬，催促車夫：“走吧。”

鑄劍站在大路旁，心里開始難受：萍水相逢的你何時走進了我心里，我卻在離別時候才懂。但懂了又怎么樣？你太圣潔，我能給你什么。

這是衣簫第三次進入兩劍堂。前兩次都是從大門口走進去，不過誰也沒說過不允許她跳墻進去。她很輕松摸到司馬含姍住的客房。門沒有拴，輕巧就推開了。衣簫搖頭自嘲。

屋里沒有點燈，衣簫還是走了進去，坐在桌前。她伸手摸了摸水壺，壺里的水還是熱的。她嘆口氣說：“我以為莫師兄會等著她說出答案。”

韓莫挑亮燭火道：“原本她要等著你的。我跟她說你一定會走正門。可是……我又莫名其妙覺得，你會單獨來見她。”衣簫道：“你等著我也沒有用。她在哪兒呢？帶我去吧。”

“我就在這兒。”司馬含姍進屋，她道：“我覺得你夠坦誠，才想告訴你，可是現在我不想說了。你走吧。”

衣簫無奈點頭道：“好。”司馬含姍咬起嘴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等等！我有話希望你幫我帶給他，你也可以不說。”她追上衣簫道：“我答應你，如果你帶給他。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二個人。”換言之，若是衣簫不帶話，這個人就會站在明面上，那么對她也就沒什么用了。

衣簫道：“你說。”

司馬含姍道：“紅豆生南國。愿君多采擷。”衣簫苦笑，她知道這個小丫頭聰明，古話說得真好，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道：“我會讓他明天去送送你。”

原路來，原路走。鑄劍就站在墻外等著她。衣簫道：“你也來了？”鑄劍自動跟在她身后。跟了許久，才問：“你跟她說了什么？”

衣簫道：“她讓我帶話給你——紅豆生南國。愿君多采擷。”鑄劍道：“我問，在嶺上竹林，你跟她說了什么？”

衣簫道：“她沒有告訴你？”鑄劍道：“我去望塵酒樓，她沒有給我開門。后來就去了得意居。”衣簫就問：“你對她是什么態度？你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