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風波消失盼希望
- 索愛夢
- 雨暮春荷
- 3097字
- 2012-09-01 10:20:28
素芝也脫掉的棉外衣掛到了衣架上:“我們的女兒不用管,自己知道學習。”
秋旺道:“好女兒,你可要努力,爭取考個重點高中。”
楚文歪著頭問道:“爸爸!我要是考不上重點高中咋辦?”
秋旺坐在了沙發上,怒著嘴到:“考不上呀!那就三天三夜不許吃飯睡覺。”
素芝笑了笑:“瞧你爸,就這點出息,寶貝女兒真要是不吃飯了,第一個著急的就是你。”
楚文沖著秋旺伸了伸舌頭。
秋旺道:“只要女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爸爸就知足了。”說著就打開了電視隨便看了起來。
楚文則悄悄地把素芝拉到一邊說道:“媽媽!今天,我爺爺來電話了。”
“是嘛!你爺爺有啥事嗎?”素芝問。
楚文答到:“沒有,就是問一問你和我爸爸上崗的事。”
素芝說道:“可也是,這些日子爸爸媽媽也沒給你爺爺奶奶去電話,他們肯定是著急了。”
楚文繼續說道:“我告訴爺爺說爸爸升職了,爺爺在電話里都笑出聲了。”
“是嘛!”素芝面帶笑意。
“后來我奶奶也接電話來呢!”
“那你奶奶咋說的?”
“我沒聽,就把電話給掛了。”
素芝板起了臉:“這孩子,這樣做可不對,她必定是你奶奶,尊敬長輩是應該的,你這樣做多沒禮貌呀!”
楚文把臉一揚:“我才不管呢!她不是我奶奶。”
素芝責慎到:“你!咋這么不聽話?”
秋旺聽到素芝的說話聲,問道:“你們娘倆在那說啥呢?”
素芝走了過去,也做到了沙發上說道:“沒啥,說他爺爺奶奶呢!楚文說他爺爺來電話問咱們上崗的事呢!”
秋興笑了笑:“真是老不省心呀!沒有一件事兒他們不操心的,這準又是老太太的注意,催著爸打電話的,這馬上也快過年了,今年我提前回去看看他們。”
素芝說道:“那我也跟你回去。”
秋旺想了想:“算了吧!你還是別往槍口上撞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媽一見著你,就像‘黑眼風’似的,你回去了還不知道會惹出啥事呢!”
秋旺說到這轉身對楚文招呼道:“楚文!等過年時,你跟爸爸去看你爺爺奶奶好不好?”
楚文把臉一扭說道:“我才不去呢!”
秋旺問道:“為啥?”
“奶奶那么兇,去看她會倒霉的。”
秋旺也沉起了臉:“胡說!奶奶是最疼你的。”
楚文也不顧及爸爸的臉色,直言不諱到;“她才不疼我呢!奶奶喜歡的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
秋旺被女兒的話頂住了,他抬頭看了看素芝說道:“這些話準是你教孩子的吧?”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使素芝愕然了,她反問道:“在你心里我王素芝的人格就那么卑劣嗎?媽不了解我,難道你也不了解我?”
秋旺話說出了口,也覺得自己問的太冒失了,立刻解釋道:“你!難道我問一下都不行嗎?”
素芝繼續爭辯道:“問一問?你這叫是問嗎?我看你就是在懷疑我。”
面對素芝的追問,秋旺無法再解釋,他只好不耐煩地說道:“瞧!就你這不屈不撓的性子讓人難以溝通,我剛說了一句,你就頂我好幾句,難怪媽總和你合不來,人家大嫂子,常年在媽跟前伺候,哪就事事都如意,一點過錯也沒有?可是媽總是說她好,就是因為大嫂子會見風使舵,每次遇到媽不開心的時候都能想辦法化解。而你呢?表面上文靜賢淑知書達理,一到關鍵的時候,這要強的性子不知不覺就帶出來了,媽最看不慣的就是在她面前顯露銳氣。”
素芝聽到秋旺這些話,感覺就像有人在拿刀子戳她的心,她強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再次反問道:“這么說,全是我的錯了?是我不夠賢惠了?這么多年我一忍再忍,哪件事我做的出圈了?在媽面前,我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說過‘不’字嗎?我處處小心謹慎,幾乎連話都不敢說了,還有你姓秋的小子,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了,難道我還對不起你?”
秋旺見素芝不高興了,也沉起臉道:“瞧你,咋還越說越來勁了?當著孩子的面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素芝的眼睛里泛著淚光:“面子?你的面子值幾個錢?你這樣侮辱我的人格,才是我最心痛的。”
秋興忍不住了,一拍茶幾站了起來:“好了!你還有完沒完?這日子剛剛好點兒,你就想找氣是不?”
素芝不服氣地說道:“我找氣?是誰開始提的差兒?”
“你!”秋旺瞪起了眼睛。
“好了!你們別吵了!”這時楚文在一旁喊道:“爸!是我自己對奶奶有意見的,與我媽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媽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國家的工勤人員,從我記事起奶奶就罵我媽,到現在還找我媽的不是,我媽在我奶奶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你到底還想讓我媽咋樣?我媽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還這樣委屈我媽,我恨你!”楚文說完便跑進了臥室,“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秋旺與素芝同時驚呆了,秋旺皺了皺眉頭說道:“瞧瞧!越大越不聽話了,這性子和你一模一樣。”
素芝瞪了秋旺一眼:“都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楚文小的時候受的刺激太大,與她奶奶結的心結太深了,我用盡心思都無法化解她心中的怨恨,你再這樣成見之深,迂腐之極,這不等于是雪上加霜嗎?”
秋旺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里,回想著過去一幕幕所經歷的事情,伸手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取出一個小紙包,慢慢地打開癡癡地凝望著,紙包里包裹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而是他精心為女兒保存多年的發卡,在他心里這件東西比任何東西都珍貴,因為這是母親為女兒楚文買的唯一一件物品,那上面寄托著母親的真情厚意……
改革的浪潮終于穩定下來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市區里秋興同樣坐在辦公室里正在檢閱各科室年終上報的工作總結。
“當!當!當!”“當!當!當!”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巧的敲門聲。
秋興以為是局里的干部來匯報工作,也沒抬頭,隨口說道:“進來!”
一個人聽到招呼聲躡手躡腳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秋興仍然在聚精會神的查看材料,但心里知道有人進屋了,便問道:“有事嗎?”
那人往前蹭了幾步:“姐夫!”
“嗯?”秋興嚇了一跳,猛一抬頭見是宇川垂頭喪氣地站在了他面前,宇川剛剛落下的羽絨服帽子上還在冒著濕透的哈氣,腳上破舊的皮靴也濕漉漉的,不知道粘的是融化的雪水還是本來就是水。
秋興驚訝道:“宇川?咋是你呀?到我這干嘛來了?”
“姐夫,求你幫幫我。”宇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幫你?咋個幫法?”秋興疑問到。
“姐夫,你知道,我從小生活就無憂無慮慣了,一向是游手好閑,浪蕩無極,如今下了崗,一沒文聘,二沒本事,這些日子為了混生活,把腰都累彎了,也沒掙幾個錢,我實在是熬不下去了,所以就找你來了,你現在是交通局主管業務的副局長,說的算,你看能不能在你們單位給我找點零活干,只要是不是太苦太累,我都能干。”
秋興對宇川擺了擺手,心平氣和地說道:“宇川,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宇川忐忑不安地回身做到了沙發上。
秋興繼續說道:“宇川呀!我現在雖然是交通局里的副局長,說的也算,安排個人干點零活啥的也不成問題,可是你想過沒有?那能掙幾個錢?多說是每月得個三頭伍佰的,你現在還年輕,難道你一輩子就這么點兒出息嗎?你應該有更好的作為才行。”
宇川搖了搖頭,又耷拉著腦袋說道:“我也想過,我也對父母發過誓,一定要混出個樣來再回去見他們,可是,我這要能耐沒能耐要本事沒本事的,還能有啥作為呢?”
秋興笑了笑:“怎么?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我倒根據你自身的條件,為你看好了一個出路。”
“啥呀?”宇川直著眼聽著。
秋興說道:“我想呀!你的性子特別活潑好動,又喜歡搞社交,去四處游逛,不如去學開車吧!等學會了開車,有了駕照,還能搞出租,目前看來,這可是一個不錯的行業呀!弄好了,一個月就能賺個兩三千塊,比我們這些工勤人員都強呀!,現在局里的干部每月才一千多塊錢的工資。”
宇川聽了頓時眼前一亮:“是呀!姐夫,我咋沒想到呢!我也喜歡干這行,你真不愧是領導天才,就是比我這草包有頭腦。”
秋興說道:“得了吧!別吹捧我了,既然你喜歡這行,那還說啥?”
“可是……”宇川剛有的興奮又落了下來:“可是姐夫,這學開車考駕照得多少錢呀?”
秋興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全下來有四五千塊吧!”
“這,我哪有這么多錢呀?家里除了父母給我買的那套房子,我現在是光棍一人,除了這條命就啥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