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相見歡,奸細擾亂
- 穿越時空到古國
- L睡貓
- 4505字
- 2008-06-19 11:51:18
“云。”段乘風立在馬上,溫柔地笑看著我。
“段乘風!快下來給我抱!”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馬,沖向前。
段乘風愣了一下,然后聽話地翻身下馬,“當心!”岌岌地穩住身形,我已經沖到他身前撲進他懷里。
“想你了,我好想你!”抬頭看到面前的容顏憔悴了許多,虛弱的蒼白的臉,頂著黑眼圈的疲憊的眼。只是環在我背后的依然是溫柔而有力的臂彎,讓人安心。
“我也……很想你。”摟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這個懷抱真的很讓我上癮,這樣的與生俱來的溫柔。比起我給完顏烈的,如果是他,應該會做得比我好很多。只是,完顏烈沒有選擇這個忠心的一直在他身邊的人。完顏烈選擇了我。
想到完顏烈在我懷中毫無顧忌地哭喊,再看看面前的段乘風,我也更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對于完顏烈我是特別的存在啊,因為我的身份,在很多人眼里我都是特別的吧。
完顏烈不會脆弱,因為他不能讓身旁的人看到他的弱點,即使是段乘風也不行。完顏烈可以信任段乘風,卻不會依靠這個左右手。在身份上,他以為他不能對任何人示弱。可是,我出現了,他看到了一個希望,但是他也在抗拒著誘惑。他知道他在我面前沒有辦法,他想逃,只是,真的,真的好像有個依靠,再也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我看到了那個一直隱藏在堅強外表下的孤單的靈魂,接納入自己的懷中,從此,我也自愿成了他的依靠。是依靠,能夠幫助他承擔的依靠,還不夠,我要做更多,更多!
松開段乘風,搜尋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那個人,便開口問道:“蔣源呢,他不是也來了嗎?”
段乘風也回身望了望,回答我說:“剛剛還在我旁邊的。”
“不會是不好意思見我吧?哈哈。”我沖著段乘風學著剛剛魏鴻威的樣子向他拋了個媚眼,然后故意地大聲說笑。
“誰不好意思了,我是來見魏鴻威的,你少在那臭美!”
滿意地聽見那馬上爆發出來的熟悉的小刺猬式怒喊。我掛著一臉壞笑地回轉身,原來他沒躲,而是先過去和魏鴻威打招呼了。呼呼,我被忽視了啊,呵呵。
“風,你怎么又和這個人拉拉扯扯的……風?段乘風!”
“啊?”段乘風這才如大夢初醒似的從我臉上收回目光,看向蔣源身邊的魏鴻威迎了上去,我在他身后看到他的耳朵紅了。呵呵,看來我那媚眼拋得很成功啊。
得意地看向魏鴻威,挑眉壞笑。
魏鴻威也沖我眨了眨眼,一臉壞笑地揶揄著段乘風,道:“哇,都看呆了,云很好看嗎?”
“沒……因為太長時間不見了,所以我才……”我看到段乘風的耳朵更紅了。
聽了他的辯解,魏鴻威曖昧地沖我笑了下,然后,他突然也向段乘風拋了個媚眼。
就見段乘風竟生生打了個寒顫,聲音驚恐地說道:“這!你,你怎么……”說著一只腳已經挺不住后退了一步。
魏鴻威頓時一臉哀怨地向段乘風瞟過去,帶著哭腔地埋怨道:“人家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你怎么這么傷人家的心……”說著,作勢就要撲上去熊抱,還眼泛淚光的。
我很想笑,但更多的是惡寒,我想我還是阻止魏鴻威的好,身邊那些兵士已經全部凍住了,還一抽一抽的。這樣想著,卻有人快了我一步。
“威!你怎么也變成這樣?”蔣源說著惡狠狠地向我瞪來,那臉上明擺著寫著,都是你帶壞他的!
我覺得我很無辜吶。魏鴻威本性就是這樣的吧,只是遇到我后才盡興地表現了出來而已啊。不行,這委屈我可不能忍。
我一把拉住蔣源,將他拽下馬。
“啊!”蔣源沒防備地被我突然一拉,立刻重心不穩地從馬背上滑脫,本就是帶傷的身子,能有力到哪去了。
是啊,這別扭的小子身上還有傷呢。想到這個,我迎接他的手臂,在接到他后盡量輕柔地將他帶到我的懷中。原本打算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的。
“你干嗎?快松開!”沒等穩住身子蔣源就已經開始掙扎。
我抬頭看他,他皺著眉和我對視,最后,終于放棄掙扎。我便踮腳把頭埋進他的肩窩。這小子畢竟比我高啊。
“小子,想我了嗎?”我在他耳邊輕輕地問。
“誰想你了!我才……”蔣源馬上否認又掙扎了起來。
我打斷他,輕輕地說:“我想你了呢。”說著緊了緊手臂阻止他的掙扎。
于是,蔣源再次放棄掙扎。
呵,別扭的小破孩兒。我不打算放過他,便繼續說:“真的不想我嗎?”
感覺到蔣源的僵硬,不等他回答,我繼續問道:“傷口還疼嗎?一會兒我給你看看好嗎?”
沉默,但我感覺到他的手也悄悄環住了我,我還感覺到他的心臟在激烈地跳動。我得意地笑了,因為他沒有拒絕。
片刻后,我松開手,蔣源也馬上松開始終不敢用力的偷偷環著我的雙臂。我看向他,他急忙別開臉,臉頰上卻浮起不自然的紅暈。
“累了吧,走,來我帳篷我給你看看傷,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魏鴻威和段乘風剛剛已經指揮著兵士們就地扎營,生火做飯。
蔣源被我連拖帶拽地帶到了我帳篷里。帳篷中已經生好了火,于是我二話沒說,把蔣源推倒在我平常睡的那張大虎皮上,開始剝他衣服。
蔣源很激烈地開始掙扎,只是他為了迎接我和段乘風趕了半天的路,確實累得不輕。而我和魏鴻威近來鬧騰得歡,近身搏擊小小地增強了些技巧。
蔣源啊蔣源,我看你還是乖乖就范吧,哦!呵呵呵呵……呃,我腦海中怎么蹦出這句話來的?
成功地看到了蔣源的傷口,嗯,恢復得不錯。
“你干嘛?”蔣源拉住我的衣角。
我回身看到他眼中別扭的情緒,告訴他:“我去拿藥來給你敷嘍。怎么,怕我丟下你不管啊?”忍不住逗他。
蔣源聽了立馬松手,從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哼!”
我搖搖頭,得意地向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他低低地囁嚅著,“我是想你了的……”
我便突然回身,笑著問他道:“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蔣源瞪了我一眼,大聲地說:“你墨跡什么,快去拿藥來給我敷!”
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看他終不肯妥協,于是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出了帳篷。呵呵,反正我其實是聽清了,不過是想看他會不會正式地說給我聽而已。事實證明,果然是別扭的小破孩。
“云。”剛出帳篷,段乘風正好迎面向我走來。
“嗯,怎么?”我迎向他,問他道。
“我來叫你們吃飯。”段乘風笑著對我說。
“哦,麻煩你和魏鴻威拿四人份的晚飯來我帳篷吧,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好嗎?”說完,我轉身向另外一個帳篷走去。
“你呢?”段乘風問我道。
我頭也沒回地丟下一句,“我去拿藥給蔣源敷。”
片刻后我回到帳篷,另外三個人已經在等我了,他們正交談著什么。我沖他們笑了笑,然后向蔣源走去。
用酒精消毒后,用紗布將藥均勻地敷到蔣源的傷口上,再用繃帶細心地包扎。蔣源竟然安靜地默默任我動作,意外地沒有鬧別扭。
洗手后我重新坐回到蔣源身旁,對面坐著段乘風和魏鴻威。
看了看他們四個,我大聲道:“那么,開動嘍!”說著我率先抓了熏肉塞進嘴里。
另外三個人便也開始進食。
段乘風優雅地一口一口細細咀嚼。蔣源在我身邊有點小心翼翼地悶聲啃著烤餅。我好笑地看著魏鴻威竟也一反常態地小口慢慢喝著熱湯。
氣氛真好吶,呵呵。
想到當初剛到南國軍營的時候那場印象還挺深刻的接風宴。
那個時候的蔣源還挺讓我害怕的,誰知道這小子混熟了后竟然就變得這么,這么讓我想欺負了。本來想壞笑的,卻想起了完顏烈。
蔣源和完顏烈,在有些地方很像。他們心中都有傷,都堅持著自己的堅強,都因為我的身份而在我面前漸漸愿意表現真實的自我,他們……其實很多次,我看得出蔣源有想要向我傾訴的動作,只是,最后他終沒有告訴我,他只是在我面前得以任性些。
不一樣的吧。蔣源和完顏烈是不一樣的。蔣源還有蔣大哥這個完全可以依賴的父親,而完顏烈只是一人。
雖然還有紫兒、綠兒,但是我知道完顏烈對她們只有寵昵,沒有愛,甚至因為一些我還不知道的原因而不是很信任。還有段乘風,我已經說過,是因為身份,完顏烈不能在自己的下屬面前軟弱,即使兩人在感情上互相信任情同手足。
而完顏烈也最終選擇了向我傾訴,我便成了他的依靠。
“完顏烈到了嗎?”我向段乘風問道。
段乘風回答我道:“今早,主上和紫姬、綠姬一同到達,特命臣等來迎接神仙大人。”
怎么說話這么正式?
我收回有些心痛地看著蔣源的視線,詫異地向段乘風看去。就見對面兩個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進食,都狀似自然地坐直了身體,我眼角余光也看到同樣變得有些奇怪的蔣源。段乘風看了看我又向帳篷的一側斜了斜眼。
頓時,我明白了,有奸細!
身旁的蔣源又是那般的冷然犀利,段乘風和魏鴻威的表情也很嚴肅。
“呵呵,”我卻突然笑了出來,迎接那三個投給我的怪異目光,我張口說道:“那人馬算是都到齊了吧。”
我一一回視他們三個,然后眨了眨眼。
段乘風馬上意會地接口道:“是,待臣接回了神仙大人,我方人馬便是到齊。”
魏鴻威接口道:“乘風兄,放心吧,神仙大人和我說了,這場丈,我們南國贏定了!”說著也沖我擠眉弄眼,于是我倆相視壞笑。
我用手蘸了湯在桌子上寫道,東國?
段乘風點了點頭。
我說道:“沒錯,這場丈我說你們南國贏。”
在說出這句話后,我忽然有種奇怪的預感,說不定這場丈真的會很輕松地贏下來。我有點懵,另外三個聽了也是愣住。
“走了。”蔣源說道。
我回頭,剛剛那個黑影確實沒了。四個人放松下來。但是都開始悶頭吃飯,各自低頭尋思。
很快便解決完剩下的食物,決定好明早出發的時間,便各自離開回自己帳篷睡覺。段乘風臨出門前,我倆對視了一眼。
片刻后,我洗漱完畢,吹熄了燭火。感覺到一個黑影閃入我帳篷內,站到了我身后。
“段乘風?”
“是。”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我向著那黑影說道:“坐著說吧。”
我倆坐到我那張虎皮上,段乘風開始說:“他狀態很不好。”
我問他道:“烈說……他弟弟死了?”
段乘風靜默了一會兒,說:“死了,他悄悄潛入的時候,就死在前一刻,他到的時候,人還是熱的,但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我想到李易安,有些疑惑,我不是很肯定地問道:“確定死的那個就是完顏烈的弟弟?”
段乘風卻很肯定地回答我說:“確定,雖然沒有找到玉佩,但是有腰側的胎記為證。”
胎記嗎?這個似乎是可以假冒的吧。雖然我不知道李易安是否身上有胎記,但是,還有塊玉佩沒有找到是吧。
“什么樣的玉佩?”我的聲音輕松了不少。
段乘風察覺出了我的異樣,回答我說:“我有圖樣,明早拿給你看。你……”
我知道他想問什么,于是我說:“我想,那個不是他弟弟。”
段乘風驚訝地抓住我的雙肩,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他的表情是驚喜的。
我拍了拍他的手,補充道:“我還不是很肯定,我想我見過完顏烈的弟弟,很優秀的人呢。他叫李易安對嗎?”
段乘風抓著我雙肩的手忽然用力,激動地說:“對!情報說他叫李易安。”
聽了段乘風的回答,我忽略掉了肩膀的疼痛……不,忽略不掉,我開始掙扎,痛呼出聲:“你抓疼我了。”開玩笑!這小子武功高強的,真要全力一抓連石頭都能捏碎。我的肩膀啊,好在他只是激動下稍稍用了力,并沒有完全失控。
段乘風慌忙松開了兩手,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繼續問道:“剛剛那個奸細怎么回事?”
“抱歉,我方兵力與東國相差太過懸殊,今早,我們商議后決定……”
我打斷他說道:“我知道了,那人是你們故意放水進來的對吧。我也知道,東國加上北國,即使在我們又多調了一萬兵力過來后,依然少了他們三萬人對吧。還有,完顏烈一直以來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東國只知道我是從炎國來的神醫對吧。至于今早,你們決定了讓東國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好讓他們分神于我的身份上,好決絕掉那三萬人的差距。以上,都對吧。”
“對不起,你,生氣了嗎?”段乘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我沒有生氣。你們做的對。這個方法不錯,也許真的可以擾亂東國軍心。”這個決定是完顏烈作的嗎?老實說,我有點擔心完顏烈,他的狀態……
又說了一些事后,段乘風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飄回了他自己的帳篷。
我在虎皮上舒服地臥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