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你麗！你下來，我求你了。”猴子大聲地朝阿麗叫著，只差沒跪下了。

華燈初上，每幢臨街的霓紅燈伴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的亮燈閃爍，顯得一片繁華景像，車水馬龍。

八樓樓頂邊上，阿麗絕望地站在邊緣，挺著一個大肚子。

樓下已拉了警戒線，很多人圍觀。消防車已在下面做好了防護，充了個大氣墊。

頂樓上，警察也在勸說著阿麗，讓她不要輕生，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肚子的孩子著想。

“阿麗，我求你了，你下來吧。我這幾個月找你找的好苦，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下來吧。”猴子在苦苦地哀求，邊說邊欲再上前一點。

“你不要再過來，你再過來我馬上跳下去。”阿麗也十分絕望地叫道。

“好，好，我不過去，你別動。”猴子站住不敢再動。

“阿麗，為什么一定要這樣？伍候哪點配不上你了？”電池板開口說話了。

阿麗突然大笑起來，卻笑得那么的凄涼。

我看著阿麗，剛好阿麗也看上我，我一時不知要說什么。

“你會明白的。”我看到阿麗的眼晴是看著我說的。

“我不明白。”猴子說：“我這么辛苦地找你，要的就是這個嗎？我爸不同意，看不起你，跟我有關系嗎？我在乎嗎？”猴子竭嘶底里。

“哈哈哈……你當真我是了這個嗎？我是來懲罰你的。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你會明白的。”阿麗還是這么說。

她說你會明白的，是對著我說的，到底是說我會明白的，還是說猴子會明白的？我不懂。

“你會一輩子痛苦的，哈哈哈……”說完阿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阿麗……”猴子像瘋了似的嚎叫起來。

所有人都跑了上去，可是誰也沒能把她給拉住，她帶著肚子里的孩子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往下看，我們嚇著都愣住了，一時都忘記了應該跑下去。

還是警察先反應過來，向樓下跑去，猴子也瘋似的往下跑，大家接著都往下跑，電池板像沒看見我似的，我也像看電影似的，最后跟著大家向下面跑去。

阿麗掉到了氣墊上，可是還是死了，帶著肚子里的孩子，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猴子抱著阿麗悲痛地嚎著。

電池板走了上去，拍著他的肩膀，我像傻了似的站在那里，我不知我應該怎么做，也沒有人在乎我應該怎么做，我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那，但是我很難過，也很很悲傷，為猴子，猴子到現在傷還沒好，帶著一身的傷在嚎啕著。

阿麗說你會明白的，為什么是看著我說的，我是第一次見到她，我并不認識她，可是我卻覺得又似曾相見，我很迷惑。

看著猴子如此的悲痛，我也漸漸地眼晴迷霧，世間愛情力量竟能如此強大，能讓玩世不恭的猴子如此悲痛不已，我又想到了蕭紅，到底是為了錢離我而去，還是被人謀殺呢？

我已淚眼婆娑，分不清自已為猴子而流還是為自己而流，我閉上了眼晴，悲痛不已。

過了許久，似乎一切都離我而去了，平靜了心態，慢慢地爭開了眼晴。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醒了？我在做夢？這是怎么回事？我已爭開了眼晴，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青紗帳，紅燭臺。小妮子坐在床邊。我發現枕頭全已濕，自已淚痕未干。

我在做夢？這是怎么回事？我依然還能感受到自己剛才的悲傷，明明似乎是剛才的事，為什么自己又是躺在這？阿麗我從未見過，為何夢中阿麗的形像是如此的清晰？

我帶著十分疑惑地看著小妮子，小妮子的眼神不置可否。

“我怎么睡著了？”我問道。小妮子只是看著我。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又說道：“夢中一個有跳樓了。”

“那不是夢！”小妮子說的很輕描淡寫，可卻如同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響。

“你說什么？”我不相信。

“這是猴子的報應，我說過，你會明白的。”小妮子說道。

“你是阿麗？不可能。”我真的不敢相信，可阿麗確實看著我說過，你會明白的。

“你倒底是誰？”我不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