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女兒？”我看著林娜旁邊的長的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問。

“是，快四歲了，上幼兒園了。”林娜攏了攏頭發說道。

“嗯，長的挺可愛的。”我夸獎地說。長的是挺標致的，很像林娜，又是一個美人胚子。林娜只是一笑。

“剛從幼兒園接她回來。你找我什么事？”林娜直截了當。

“先叫東西吃吧。”我想先緩和一下氣氛。

上午打電話給林娜，本是想約她中午見面，但她說中午有事，便約到了六點請她吃飯，我便在一家常去的湘味土菜館定了包廂。

“說吧，你又說找我有重要事？”林娜點了菜合上菜譜問我。

我沒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茶，說：“聽說你認為一個叫阿麗的女的？”

“阿麗？”林娜很驚訝的表情。

“怎么？很熟？”

林娜看一眼身邊的孩子，說：“不認識。”

我明顯看出來，林娜在說謊。

我也沒說穿，繼續喝了一口茶，問林娜：“還記伍候嗎？外號叫猴子的。”

“伍猴？”林娜想了想，說：“哦，記得，就是我們C大學水電工程那個，后來玩音樂去了。當時和你還有王池，你們仨最要好。”

“嗯，沒錯，就是他，當時電池板帶著你，我們四人常常在一起。看來這些事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但其實你也沒忘記。”

林娜低下了頭，一會兒抬起頭，神情有點凄楚：“怎么可能忘記了？那是我的初戀，如果不是發生后來的事，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和王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順著問道。

“沒什么，說說伍候，他怎么了？”林娜轉移話題。

看林娜不想說，我也不能逼她說，便說伍候的事，反正這都是我今天找林娜的事情之一，我說：“伍猴是這個叫阿麗的男朋友，以前他搞音樂時花天酒地，可至從遇到阿麗后，便改邪歸正，對她死心塌地，可是因為家庭阻礙原因，阿麗離開伍猴，但她懷了伍猴的孩子，伍猴現在一直在找她。”

林娜聽完之后，表情十分驚訝，久久沒有說話。

旁邊的孩子突然說：“媽媽，我餓，我要旺仔。”

林娜回過神來了，說：“好。”我叫來了服務員，叫她拿過一瓶旺仔過來。

林娜：“我可以試著幫你打聽一下。”

“謝謝。”我說完，遲疑了一下，又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林娜很猶豫，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終于說：“大學那一年，發生一件很嚴重的事。”

“什么事？”我知道林娜最終還是決定說了。

“我爸反對我們在一起，以死相逼，畢業那年，他到我家去了，我爸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他便要帶我走，我爸便攔阻，但我鐵了心要跟他走，我爸氣的就拿東西打他，要趕他走，追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林娜說到這里不往下說了，眼淚已掉了出來。我拿了一張紙給她。

林娜拿著紙揩了眼淚，小女孩看到媽媽哭了，也要哭了：“媽媽……”

林娜哄著小孩子：“寶寶，別哭，媽媽沒事。”然后對著小孩笑了一下。

我不想想像是她爸爸發生什么事了，但好像是這樣的，我問：“是你爸爸發生什么事了？”

林娜說：“是，我爸摔斷了腿，并摔著脊柱尾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林娜繼續說：“看到我爸躺在床上站不起來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我們這樣，我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讓他走，走！再也不要回來，我知道他去了上海，所以我去了BJ，我答應了父親，我離開他。”

“你爸為什么這么反對你們在一起？”我輕輕地問。

“我爸非常傳統，不想我這么早戀愛，再就是那時我們沒什么基礎，我爸說我們不會幸福的。”林娜說。

“可是你知道嗎？這些年他從沒有忘記過你。”我說。

“我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能彌補我們犯下的錯嗎？能讓我爸站起來嗎？那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最痛苦的日子過去了，最近這兩年他送過錢到我家，可一切還能從來嗎？”林娜有點無奈。

我沉默了，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一切無法重來，可是事情發生總得面對，你現在過得似乎并不是很滿意，我想告訴你一個沒經過你同意的事情。”

“什么？”林娜有點驚訝。

“今天我還請了王池一起吃飯。”我淡淡地說。

“你……”林娜呼地點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孩子看到媽媽這樣，馬上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