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四 我爸不見了
- 半夜不要開手機
- 春笛文信
- 2371字
- 2008-12-28 10:28:48
七月半,已是秋天,在這個秋天的早晨,我們坐的汽車出了城區(qū),開始在山道中的薄霧中穿行,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有點陰,秋風吹在身上已開始有點涼了。
楊靜告訴我,歡子不想來,她跟電池板聯(lián)系,叫電池板拿一張飛機票給她,她一個人先回去。我能理解,可能昨晚生氣了吧,我話說重了。
坐在車上,楊靜問我詳細的情況,我如實說明,至于病情我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等見到我媽,我才會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楊靜也覺得很奇怪,兩人坐在一塊,心情都不怎么好,也不知說什么,加上昨晚又沒睡覺,路途比較遠,車子顛簸之中,我便睡著了,楊靜也沒叫我。
醒來之時,車已到站,這一睡我竟然睡了兩三個小時,楊靜叫我醒來,微笑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頭竟是靠著她的肩膀上,睡的津津有味,身上還蓋著她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向她致歉。
“沒關(guān)系,我看你太累了,黑眼圈都有了,昨晚沒睡好吧?!睏铎o說道。
“昨晚根本就沒睡?!闭f完我把包提到手上,兩人下了車。
下了車出車站,提著包兩人又鉆進了一輛出租車。
“市人民醫(yī)院!”我對司機說道。
“有必要一晚上不睡嗎?你急有什么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支持你這樣的做法,在醫(yī)院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你應該學會冷靜?!睏铎o說道。
“不是這樣的?!蔽医忉尩?,我向她說了昨晚我和電池板與猴子經(jīng)歷的事情。司機反面看了我們一眼,一臉的不相信,他估計我在哄騙美眉吧,楊靜倒見怪不怪了,反正這不是第一次讓她見識到這樣的事情。
到了市人民醫(yī)院門口下車,我打電話給我大姐,說已到市人民醫(yī)院門口,問她在哪個科室?guī)讟恰4蠼阏f馬上下來接我。
等了幾分鐘后,大姐便下樓來了。
我給大姐介紹楊靜后,大姐說:“爸還是沒有醒來,媽都今天一天都在哭,只是守著爸,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什么也沒吃?!蔽铱匆幌聲r間,都已經(jīng)一點多了,早上和中午都沒吃。
“怎么回事?怎么還沒醒?查出來是什么原因沒有?”我們邊說邊向樓上走去。
“沒有,醫(yī)生說各項指標都沒什么異常,照CT,X片等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可就是還沒醒來。”大姐說道。
“怎么可能?如果什么都是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是昏迷不醒的?”楊靜插話道。
“醫(yī)生也說奇怪,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根本解釋不通,沒辦法,只好再觀察,再找原因,醫(yī)生說再不行就要去省級醫(yī)院,那里省級醫(yī)院檢查設(shè)備比這種市級醫(yī)院肯定要強很多?!贝蠼氵呑哌呄蛭医忉尩?。
很快我們便來到我爸所在病房。
二姐和我媽坐在我爸旁邊,二姐見我來了,便和我打招呼,我媽看到我,又哭了,邊哭邊說:“你爸現(xiàn)在這樣,怎么辦?以后怎么辦?”我和我姐連忙勸解她,爸不會有事的。
“化驗與照片的單都在哪?我看一下?!睏铎o說。
我姐拿來我爸的化驗單,遞給了楊靜,楊靜仔細地看著各項指標。
“好像是沒什么異常。”楊靜看著各項化驗與照片的單子說,說完走我爸的跟前,用手摸著我爸的手,估計是在把脈吧,一分鐘后,她又用手翻開了我爸的眼睛看了看。
楊靜看完了我爸眼睛說:“確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怪的病,從沒見過,病人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但卻昏迷不醒,真的沒見過,我要打個電話給我爸。”
“打電話給你爸?”我二姐疑惑地問道。
“哦,我爸是省醫(yī)院的教授,他應該會見過類似的病歷吧?我問一下他?!睏铎o解釋道。
二姐聽到激動地說:“哦,這樣啊,那太謝謝你了,謝謝。”
楊靜微笑了一下,說:“不客氣?!闭f完走出了病房。
我拉我媽的手不停地安慰我媽,想勸解她去吃點東西,但她根本不聽,只是說吃不下。
不一會兒,楊靜進來了,說:“我爸說不相信,不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理論上都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肯定哪不對,我爸說現(xiàn)在他沒時間過來,如果可以可以請盡快轉(zhuǎn)到省醫(yī)院去,他來安排。”
“這樣可以啊,感謝,真的太感謝了?!蔽医慵拥卣f。
“那就這樣,我馬上去辦轉(zhuǎn)院手術(shù)。”我說。
“不,我不想你爸去省醫(yī)院,即使要死,我也想讓他死在家里,不想讓他死在外頭?!蔽覌屚蝗徊逶?。
“媽,你說什么呢,誰說爸就會有事了?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不會有事的,這里不成我們就只有去省醫(yī)院啊?!蔽覄窠馕覌屨f。
“不成,我說不成就不成。”我媽執(zhí)迷不悟地說道。
我看了看姐,沒有說話,我能理解我媽,在我家鄉(xiāng)有一種陋習,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進村的,也不能進祖墳,會在外面成為孤魂野鬼的。
我看了一下大姐和二姐,我示意她們出去說。
我出了病房,大姐和二姐也跟著出來了。
“再在這里觀察一天吧,醫(yī)生如果再說不出所以然,無論如何要說服媽,轉(zhuǎn)到省醫(yī)院去?!蔽覍Υ蠼愣阏f道。
大姐和二姐都沒有異意。
“現(xiàn)在無論如何要媽吃飯先,不然爸即使沒事,媽也會餓壞了。媽吃了飯我再把楊靜安頓一下。”我說。
大姐說:“大家都沒吃,爸沒醒也沒心思吃,再加上媽也不吃。”
“你們這是做什么???也跟著沒頭腦。爸要是一天不醒,你們就一天不吃?要是三天不醒,你們就三天不吃?”我很生氣地說。
“沒有理由,等一下一起去吃飯,晚上之前,醫(yī)院沒有查出原因,明天一早便轉(zhuǎn)院?!蔽乙悦畹目跉庹f道,一群女人真成不了事。
下午左說右說,總算勸我媽和姐她們吃了點東西。晚上,醫(yī)院還查不出原因,我決定明天一定轉(zhuǎn)院,楊靜說已聯(lián)系好省醫(yī)院,明早就派車來接。
晚上十點,醫(yī)院規(guī)定,病人只能留一個家屬陪伴,我決定留下。勸慰了好久,總算把我媽勸去睡覺了。
因為昨晚一宿未睡,頭在床邊一點頭一會便睡著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但我肯定是晚上,一位護士小姐拿著一根體溫計站在我面前,搖醒了迷迷糊糊的我,問:“你是這一床的病人家屬嗎?這位病人呢?他去哪了?”
“病人去哪了?什么意思???”我腦海迷迷糊糊地。
“???什么?”我突然驚醒,大叫起來:“我爸?”
我跳了起來。
床上是個空的!
我爸不見了。
我驚恐地看著空空的床,頭皮都要滲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