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張蒼白的臉
- 半夜不要開手機
- 春笛文信
- 2431字
- 2008-12-28 10:28:48
“文哥,過來,我問你一件事。”吃完飯大家從酒店出來,林歡拉我到一邊悄悄地說。
“什么事,這么神秘?”我疑慮地問。什么事居然要躲著電池板問呢?
“你過來,我問你,池哥的女朋友林娜呢?”林歡的聲音幾乎接近0分貝,一聽到這話我聽出來了,這倆人絕對是絕配,癡人一對,都十年了還賊心不死,昨天晚上電池板在賓館跟我說了他跟歡子的事,當初正當電池板和林娜熱戀,林歡想插足,電池板便告訴她,他現在有女朋友,和他是同學叫林娜。想不到時至今日歡子還問這事,月老當初不把這倆人紅線牽到一起,當真是沒天理了。
“你怎么不自己問他呢?還搞的這么神秘。”我故意笑著跟她說。
“我問了他,他說在家,可我想證實,文哥,你跟我說實話,他倆現在在一起嗎?”林歡的聲音很誠懇。
想了一會兒,我說:“沒有,他們現在不在一起,他現在是鉆石王老五一個。”俗話說,兄弟是用來出賣的,朋友是用來利用的,我今天做到了。為了電池板不再做“王老五”,我選擇“出賣”他。
林歡聽我說完后,我很明顯地能看出她臉上的變化。“謝謝你,文哥。”林歡聲音中也充滿著那種喜悅感。
“你們倆在說什么呢?剛認識就有秘密了?”電池板懷疑地走近了說道。
“沒什么,她打聽點事,我出賣回朋友,就這么一勾當,你有意見不?”我不無得意地說。
林歡聽了趕緊說道:“池哥,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好了,我下午還有課,就不送你們了,我和我叔回學校,你們該干嗎干嗎去?”林歡故意開玩笑轉移話題。
“我也回了,一幫姐們還在等我呢。”楊靜恰在其時地插進來說。
說完大家道別,林歡和楊靜坐鉆進了林教授的車里。我和電池板正當離去,楊靜探出頭來大聲說道:“帥哥,你今天可真有個性。”說完,車子揚長而去。
“是說我嗎?”電池板反過面來故意裝酷對著我說道。
“哈哈哈……,你還真‘孔雀’!”我大笑。
“怎么講?”電池板問。
“自作多情唄。”說完我大笑跑開。
“你才自作多情,難不成是說你?你這種人才最可恥,以打擊別人來抬頭自己。”電池板追上來講道。其實我還真說不準是說誰?呵呵。
下午沒事便和電池板去訂了回程機票,后天星期六下午二點半的,然后便到以前在此讀書時常去的幾個地方逛了逛,大都變了樣,早已人是物非。
“什么感覺?是不是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什么都變了?”逛了一下午,坐在銀海廣場,電池板笑著問我。
“有什么嚴重嗎?還滄海桑田,你以為我是你?肚子里有點墨水就這樣無病呻吟,變化是變化了點,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律,日新月異天天在變化,你得適應,學會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別含沙射影的,人各有志,誰也別勸誰,你能說我現在過的不好嗎?”電池板一點也不領我的情,我突然意識到,其實也是,我有什么資格能說他的,他現在什么都比我好,有車有錢有房,除了沒有女人,不過我不僅沒有女人,我連其他幾樣也沒有,我有什么資格這樣說他呢,頂多是以朋友的名義為他操心,可我發現我用錯方式了。
“沒有,走吧。”我站起來說道。我們離開了廣場。因為我倆都各位有私事要辦,所以在廣場便分了手。我直奔學校那邊而去,電池板上了一輛出租,不知去向哪里。
今夜,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將是最后一晚來到此處,我曾經夜夜來此吹笛的地方,夜幕落下,也許就是一切精靈活動之時,與我們同在存在我們卻不能看到。我手上緊緊地握住這根笛,站在這個轉彎處,我心中如此想到。
我慢慢地朝前走去,轉入黑暗之中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會出什么事,可我卻不知會出什么事?十年前,我每晚來到此處,卻從不有這種感覺,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走入黑暗越深,我越覺得有一種恐懼感,即使一陣微風吹來都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可一路走過去,卻沒發生任何事,一直到了巨石旁,站在這塊巨石旁邊,我突然有一種失落感,我也不知在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潛意識里希望白衣女子會出現吧?可她去沒有出現。
想起十年前,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笛子放到嘴邊,一曲《枉凝眉》自然地從嘴邊流露出來,讓我如癡如醉,多久沒有如此陶醉地吹笛我已記不清。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話?……”一曲終,我忽然想到詞中的這幾句,難道她也是如此?難道真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此時周圍是如此的寂靜,唯有笛聲伴我左右,晚風徐徐襲來,我發現我不再感到害怕,因為我想到了其實這也是一種意境,夜深獨石唯笛聲,遠離了所有現代都市的喧嘩,只剩下了寧靜與內心中的一種安詳,介于此我覺得又何必去刻意地去追尋一種或許根本不存在的答案呢?我愿意如此地陶醉在這種意境中,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可這種意境只是存在我一念中,還來不及慢慢地享愛,我便感到了頭皮在發麻了,因為我感覺到背后誰在看著我,而且還感覺到一雙火辣辣地眼睛,我猛地一回頭,不幸被言中,我真的看到了一張臉,一張蒼白地臉,他在朝我笑,我不知是否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張笑臉還在,但我肯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看起來不會讓這產生寒意。我看不到他的人,只能看到一張臉,也看不清他是男是女?
他離我最多五米遠,我本沒有打燈,都能看清他的臉,可想而知他的臉是如何的白?但我想看的更清楚些,我猛地打起了燈,這是我今天從五金店特意買的一盞礦燈。一照過去,我覺得我呼吸明顯加速了,差點在癱坐了地上。
這是一個女人,我從來不敢相信這天底下還有人的臉能蒼白到如此程度,是的,人不可能是這樣的,所以我知道了,她不是一個人,因為不僅她的臉是如此的蒼白,而且身上穿的也與我們不同,她穿的是唱戲穿的戲袍,我不懂是京劇的還是其他劇種的?她在對我微笑,可我覺得這笑笑的異常詭異。我不敢再看她,我把礦燈放下,背靠著巨石,卻發現這張臉在慢慢地向我走來,我覺得我不只是在起雞皮疙瘩了,而且背上已經濕了,是冷汗。此時發現腳也好像不聽我使喚了,我邁不出腳步了,我知道是嚇癱了,我想不到自己的膽是這么的小,我開始鄙視我自己。
“命休矣……”我萬分懊惱地暗叫著。
二米遠、一米五遠、……,我不敢再看,我只感覺到我身上全濕了,汗流浹背,全是冷汗,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