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詭異的鄉(xiāng)村之旅
- 屈辱的殺手
- 淡客
- 3646字
- 2013-03-28 13:31:17
三炮覺得很奇怪,強子已經(jīng)做了嚴闊海房地產(chǎn)公司的保衛(wèi)部長,應該在那兒好好任職,可他卻天天跑到“意美”來,鉆進洪青原的辦公室,一呆就是多半天,他倆在耍啥陰謀呢?
尚寶全也覺得奇怪,與三炮私語:“聽說,強子是洪大哥最得力的兄弟?”
三炮說:“可能是吧!”三炮驀地瞪起眼睛:“那算啥?告訴你,那天,我一拳,就把他打暈了。”
“啊,你比他厲害?”
“厲害不厲害,咱不說。但是,寶全,咱在社會上混,講個義字。我對哥們,絕對不會做不地道的事兒。”
尚寶全不由感嘆:“三炮,怪不得嚴闊海敢用你,原來你真有兩把刷子。”
三炮只晃晃頭。他看出來,尚寶全對他很信任,他也與尚寶全走得很近。他從心底里,還挺佩服尚寶全。尚寶全出臺了很多管理的規(guī)定,獲得了員工們的稱贊。這些管理規(guī)定,是三炮想都想不出來的。
三炮真誠地說:“寶全,你不愧是大學畢業(yè)的。”
沿寶全便嘆氣:“其實,我本不應該學這管理的。考初中時,我爺爺還在,他讓我學考古,因為我爺爺當時是市里有名的古董鑒定專家。可惜,高中時貪玩,再加上爺爺、爸爸先后都去世了,沒人管我,我最后只考了個一般水平,學了企業(yè)管理。現(xiàn)在想想,真后悔啊!”
“你爺爺是古董專家?”
“是啊!我大學畢業(yè)后,靠我爺爺生前出讓古董的錢,才辦起公司來的。”
三炮這才知道尚寶全的家世。
三炮每天都在掂念香香,經(jīng)常給枝姐打電話,詢問調查進展的情況。有一天,枝姐告訴他:“三炮,我們要撤了。香香歸我管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找到她了?”
“這你別管。找不找到,香香都歸我管。”
枝姐不多做解釋,關了手機。三炮迷惑不解,打電話問齊嵐,齊嵐說:“你聽枝姐安排就行了。”
“可我不放心哪,香香到底咋樣了?”
齊嵐的聲音很無奈:“我也問不出來。但她向你做了擔保,你就不用再擔心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枝姐?她也算你半拉師傅呢!”
三炮眼里滿是淚水。他知道,枝姐對他是關愛的,他不敢再給枝姐打電話。
他心頭變得很是沉重。
他知道香香的電子郵箱,他便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往香香的郵箱里寫信,揉發(fā)他的哀愁:
香香,我真想你呀!你到底在哪里呀,我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覺,你可想死我了!我咋的才能找到你呀,我也沒撤(轍)了。我就是想你。咱兩(倆)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哇,真太好了!我想你。
三炮
寫完,三炮看了好幾遍,淚水流不完。三炮不會甜言蜜語,實在想不出來該咋樣表達,也常有錯別字,只能靠流淚,算是把那思念之情發(fā)泄出去了。
電子信件發(fā)走,心里才覺得安穩(wěn)了些,出去工作。
他挺意外,因為強子忽然對他熱情起來,見面不僅上趕著打招呼,而且還常到三炮的辦公室里坐。強子嘆息:“三炮,我現(xiàn)在月薪只有二千五百元錢,是落配的鳳凰了!我以前對你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原諒。”
三炮覺得強子變了,沒有了以前的盛氣凌人,顯得有些親切。三炮雖然難以判斷他為啥會這樣,但心里還是原諒他了。
強子常找三炮與尚寶全吃飯。他并不很健談,斷斷續(xù)續(xù)地談自己農(nóng)村的家庭,談他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有時淚水盈盈,三炮和尚寶全很受感動。
尚寶全對三炮說:“總體上看,強子還是個忠厚之人,講哥們意氣。”
三炮不能不承認。
強子的變化終于有了答案:尚寶全來找三炮,告訴他,三家合資的保健品廠正式成立了,洪青原為董事長。經(jīng)過商量,尚寶全同意洪青原的提議,暫時聘強子為總經(jīng)理。萬鑫集團的代表拗不過,也只能隨和。
三炮震驚得跳起來:“強子,他能行嗎?”
尚寶全說:“只要人忠厚,就行。經(jīng)營管理的大事兒,由董事會決定。”尚寶全說著嘆了口氣:“三炮,你想想,強子以前的年薪是八萬元,現(xiàn)在一年才三萬來元,還要養(yǎng)活農(nóng)村的一大家子,不容易啊!先干著吧!不行,再換人。反正他在我們的監(jiān)督下,隨時可以換人的。”
三炮還是詫異。
他把情況報告給齊嵐,齊嵐說:“看來,強子在你們面前做出的種種友好的表現(xiàn),就是為了當這個總經(jīng)理啊!也許,這里還有其他的陰謀?現(xiàn)在還不好揣測。三炮,靜觀其變吧!”
也只能如此。
強子為感謝大家,當天晚上請客,到一家鄉(xiāng)村的度假村去吃飯。萬鑫集團的代表有事,洪青原要為雅雅辦事兒,只有尚寶全、三炮去了。
喝了不少酒。強子哭了,說感謝尚寶全地對他的信任。尚寶全也挺激動,直握他的手,說著哥們應該互相幫助的話。尚寶全很有酒量,強子與三炮都醉了,他還精神抖摟的。三炮在半醉的狀態(tài)下由尚寶全扶著回到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三炮醒來時,四周漆黑。他口渴,要喝水。摸床頭柜,上面還真有一瓶純凈水,拿過來喝了,清爽了不少。看看另一張床,似乎沒有人。他奇怪,昨晚尚寶全不是睡在那張床上嗎?伸手按床邊的燈,燈不亮,三炮驀地坐起來。
窗外,有沙沙的雨聲。咋,下雨了?
外面,咔的一個閃電,一瞬間屋里很亮。三炮喑啞的叫了一聲。因為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張鬼臉,白慘慘的鬼臉,還搭拉著一條紅舌頭。電光閃過,一片黑暗,鬼臉也沒有了。
三炮雖然膽子大,啥也不怕,可也由不得抖索起來。鬼臉,鬼?可哪里會有鬼呢!三炮從來不怕鬼,世上也根本沒有鬼!是誰在裝神弄鬼?
三炮用力掀開被,坐起來。再次按床頭燈,燈仍然不亮。三炮按亮了手機。借著手機幽幽的光亮,看清旁邊的床上,確實沒有尚寶全。再看窗戶,啥也沒有。
鬼臉呢,鬼臉哪里去了?尚寶全呢,他到哪里去了?
三炮下地,特意到窗前,可以聽到窗外小雨仍然在下著,卻沒有其他的聲音,四周仍然黑黑的、靜靜的、幽幽的。那鬼臉,真的是有人在裝扮嗎?可嚇唬自己,毫無意義啊!也許,是看花了眼,根本就沒有鬼臉?
三炮來到門邊,按電燈開關,燈還是不亮。拉開門,伸出頭。走廊里很黑,看不清什么。隱隱的,似乎有人在走路。此時手機黑了,再度按亮了手機,把手機伸出去,借著手機的亮光,看見走廊那邊過來一個人,正是強子,穿著件睡衣,似乎陷在夢幻里,眼神迷蒙,視而不見,嘴里還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他的房間在隔壁。從三炮面前走過時,竟然沒看見三炮,而嘴里念叨的是:“各路游神,都給我散開……”
“強子!”三炮喊了一聲。
強子似乎沒聽見,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了。
詭異,一切都非常詭異!強子竟如中魔了一般。難道他有夜游癥?
三炮看看手機標示的時間表,快五點點了。也許,尚寶全回去了?昨晚,尚寶全是開著他的那輛SUV,拉著三炮來的。而強子自己開的是一輛很舊的“捷達”車。
外面?zhèn)鱽磔p輕的腳步聲,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是從強子的房間門口傳出的,直接去了不遠處的通向外面的大門處。大門響了一下,關緊了,再也沒有聲音。
是強子嗎,他干什么去?
外面?zhèn)鱽砥嚶暋T谶@暗夜中,車聲非常清晰。仔細聽聽,不是一輛,而是……兩輛!其中一輛停在大門口處。
手機傳出來短信的聲音。拿起來一看,上面一行字:“三炮,你難道不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的真相嗎?”
三炮大驚失色。這是誰發(fā)來的短信?在這清晨,天雖然快亮了,但人們都在睡覺,誰能給他發(fā)這樣的短信!這個電話號碼從沒見過!真相,什么真相,要弄清什么真相?
三炮咬了咬牙,盯著那個電話號碼,毅然決然地撥了號。他要問問,對方是誰,為什么要發(fā)這樣的短信!
對方的手機響著,卻就是不接。難道剛才就是這個人在裝神弄鬼?要達到什么目的?
看對方不接電話,三炮便回了一封短信:“你什么意思?”
對方很快地回信:“我只是想幫你。如果你想弄清一件事情的真相,請出門,門口有一輛出租車在等你。你不要再等尚寶全,他早就走遠了。你只要出門看看,就會發(fā)現(xiàn)尚寶全的那輛車不在門口。”
挺詭密,挺神秘,可三炮覺得,對方?jīng)]有說假話。他想了想,還是回了短信:“你是不是個騙子?你讓我弄清什么真相:”
對方?jīng)]有回答。
三炮連發(fā)三遍,對方靜默無音。
聽到外面的車還在響著:只剩下一輛車的車聲,而且這輛車竟慢慢地開動了。三炮不再猶豫,急忙穿上衣服,帶上自己所有的物品,出門。
門外,小雨仍然,天光卻已經(jīng)有些亮了,周圍的村舍襯著后面的山,黑沉沉的。果然,尚寶全的車不見蹤影!可以看見不遠處,強子的那輛舊的白“捷達”轎車,正慢慢開出院子。
“是你要坐車嗎?”
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車窗搖下,一個三十四五歲猴頭巴相的男人從車里探出頭來。
三炮遲疑一下,急忙上了車:“你是特意來拉我的?”
男人回答:“我剛才正在路上跑,一個女的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拉一位男士。那女人告訴我,拉到城里,可以付我一百元錢,她在那里等著付我錢。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欺騙。你能先付我一百元錢嗎?不然,我干了一夜,很累了,不想再進城。”
三炮說:“我可以先付你錢,但到底是誰叫你來的?”
“反正是個女的,我也說不清楚。你先付錢,我就拉你。”
三炮琢磨了一下,這也許真就是個騙局呢!付了錢,見不到人,豈不吃虧?可再一想,反正也是如此了,上當受騙也就一次。便付了一百元錢。司機眉開眼笑,驀地發(fā)動著了車。
手機再次來了短信:“你讓司機緊跟上前面的的白色捷達車。”
三炮回了封短信:“你藏頭露尾的,想干什么?”
對方?jīng)]有回答。
三炮擰著眉毛,實在想不透這一切。
“跟住前面的白車!”他喑啞地說出這樣一句。
司機嗤的一笑,卻并沒有說話,車直沖而去,跟上了前面的白車。
三炮靠在椅背上,就像陷在迷霧里。
司機什么話也不說,只是開車。前面的白車開得很慢,老牛拉破車。再加上路上沒有其他車,因此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