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嘴角還露出幾根鼠毛
- 夜半思春鬼嫣然
- 青苑還
- 2403字
- 2012-05-31 10:40:28
當時他心里也忐忑的要命,符咒這東西可是封建迷信吶?這真是騙人的吶?感覺自己做錯了事一樣,頭都低下去了。
還真怕自己搞砸了,被這女人來砸卦攤,哪讓自己的第二職業如何為繼吶!
自己還真靠這點卦金讓他生活得下去,沒事時買買點古書來研究風水和龍穴,買些佛道的書來研究修真理論,卻也過得有滋有味。
此時,看著這張紙條,一時心潮起伏:“看來這女子的病是好了不少了!難道這符咒還真是有用?看來,祖國的中醫祝由科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在內呢?以后得多多研究一下!”
一時感覺治病救人的喜悅充盈在內心里,被病人關心的溫暖驅散走了不少寂寞!
他竟聞著那些日用品的清香,要吸到全身每個毛孔里,仿佛那清香里有她撫摸過的手的味道!
不管如何,生活在寂寞中被人關心還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
他已經在外面吃過了飯,此時又不想看書,躲在被窩里想著奇怪的問題。
屋子里霉味中帶點說不明白的臭味,擾人得睡不著,懷疑是屋外的臭水溝散發的,親自到臭水溝里去貼近了聞,也不是這臭味!
也奇怪,這些房子都是職工宿舍的,因何就沒人住了呢?
而且,到處是黑森森的,那股涼氣直浸到人的毛孔里,似乎蓋上被子也不能隔離得開。
那剛搬來的時間他老不適應,心神恍惚的,而且自己買的一個3000瓦的電絲爐老出問題,常常那飯煮得半煮了,老斷電!
往往他用鑼絲刀去修時,突然來電,幸虧那刀柄是塑料的!
最要命的是,那鍋蓋半夜時老是無緣無故的咣咣響,媽的,難道是老鼠?
摸到枕邊的手電筒一照,啥也沒有!
而且,他已經在屋子四周散了一圈滅鼠粉,不怕死的就來吧!
排除了老鼠的騷擾后,實在搞不懂這房里莫名其妙物品亂動的原因!
有時想到是輕微地震?
自己也覺得是腦子短路了,才會這么想!
可能是房子有一種莫名的磁場,與這些金屬的物品共振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他很為自己想出這么科學的解釋而慶幸自己的聰明!
然而,很快那門就吱吱的響了,而且木桌子嘎嘎的響,似乎在搖動。
身體表皮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股涼意直滲到心臟里,叉一下,要刺穿他的心臟。
猛的一下打開手電,刷的照去,桌子還是安靜的好好立著。
一身冷汗,真見鬼了!
此時正當心神不寧,沒辦法了,睡不成!
就端坐在床上,按照詩音傳授的入靜方法,調勻呼吸,盤坐忘形,便感覺自己三個丹田里的綠珠,在小腹、心窩和腦心正中來回旋轉,那綠光也越來越亮,甚至照亮了自己身體內的五腑六臟,內視到身體的奇經入脈如一條條小溪一樣縱橫奔流,這源源不斷的動力竟是這三顆綠珠。
每條經脈比如任脈、督脈、陰維、陽維、陰蹺、陽蹺、帶脈、沖脈都充注著綠色能量,這經脈在綠光里越來越寬,然后又匯集流入十二正經——
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
一時渾身綠光勺勺,精神倍增,吠一聲睜開眼,只覺得神清氣爽!
再端坐一會,便覺得房里的異動消失了。而他再也睡不著了,就拿著手電筒踩著走廊里的青苔出去,到了山的懸崖邊享受這月色的沐浴。
那時的山中全是蔥蔥的樹葉,草叢里是蟲鳴的叫聲,懸崖邊是一望無際的遠山,那左前方十米遠是清澈的山泉溪流,到崖邊后成瀑布沖出去,嘩嘩瀑布聲!
正陶醉在這山泉的音樂里,月色如洗直照進心里,讓靈魂也潔凈了許多。想到人世中許多無奈,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這個塵世中沒有一個女子來愛,真是孤單的可憐!
想到這兒,眼淚就盈了眼眶!
真的沒有嗎?
那詩音為自己死了,因查出是體內中了毒蟲,不然自己都要吃人命官司的,想起她拳拳愛自己的心,慢慢的想起她以前的好了來了。
而那個飄離如仙的麗麗,始終看不透她的真實身份,莫名其妙和自己約會,然后上床,又莫名其妙的結婚,再莫名其妙的離去了。
仿佛她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自己真正喜歡的女醫生,其實就是那個皮防站里的李霞吧,她只不過比麗麗嘴角邊多了一顆細如米粒的美人痣,不然都以為她就是麗麗!
哎,她怎么這樣反感自己吶!
難道就因為自己畢業分配進了供銷社這個快破產的單位里?拿著微薄的工資差點養不活自己?
小看人啊,小看人!
我一定不讓她小看,不施展千里長虹志,不知我的厲害!
只是自己喜歡的人卻拒絕自己千里之外,心中失落得想撞墻。
他抬眼望站月色,見月宮里似乎有桂樹,嫦娥姐姐一定寂寞的在宮中思念后羿吧?這個追求她的吳剛是如此的一往情深,竟打不動她的芳心嗎?
難道她不知道吳剛就是后羿的化身嗎?——
當你的思念跨越千萬年的深深,卻不知道眼前人就是你牽掛的真身!擦肩而過的遺憾能怪誰?是心不夠真么?
還是命?
這么想著,感覺自己的呼吸竟自動的調勻了,輕閉著眼睛,感受著月色如銀的洗籠,竟覺那月寒從毛孔里流泄進了身體里,隨著一呼一吸在四肢和血管里奔流。
全身無一不是月意,身子竟輕飄飄的要升起來,慢慢竟融在這月的世界里,真分不出他是月還是月是他了!
正在這如夢如幻的時刻,忽然草叢中晃一聲,將他從夢中驚醒,眼睛朝聲響處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嚇死——
只見那草叢里有一個黃衣的女子,正手抓著一只吱吱叫的老鼠握在手中,嘴角微微冷笑!
那冷笑在月色里是如此的陰,透過月的寒,波動著空氣中的紋路,讓人不禁毛孔都針刺一樣。
他運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化成綠光,將這些寒氣驅出。然后定睛一看,這女的就是送自己日用品的黃娟啊!
她在這里干嘛?
此時,她轉過臉來,月下是如此的慘白,卻雙眼緊閉著,呆呆的走過來,一直走,一直走!
手里的老鼠吱吱叫,張嘴要咬她雪白的虎口,卻夠不著。
那鼠尖尖的嘴,茸茸的毛,眼睛紅紅的。
黃娟快走到師付跟前了,就要撞過來,師付反應靈敏的避開。
然后她側轉身對他笑,也許只是無意識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卻也閃出白的牙光。
牙齒真是整齊的好看吶,就這牙齒卻夠上那手遞來的老鼠猛的一咬,吱一聲叫的極慘,那鼠頭就斷了。
被她牙齒咬著,只剩那斷頸的鼠紅慘的嚇人,那四肢還在亂動,噴出幾縷細細的血,在空中劃了個圓弧形。
黃娟的嘴里已合上,嘴角還露出幾根鼠毛,她正滋滋有味的大嚼特嚼,戛吱戛吱的響,連頭骨都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