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震動聲音響起來。

元思逸走得急，居然將手機落下來了。

手機屏幕閃過一行字，溫黛不是有意看的，卻還是迅速將短信內容一掃而過。

“多謝你對夏沫的宣傳，這是五十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如果你不滿意，我這兒還有不少新雛，水靈靈的，干干凈凈的，保證是處?！?

溫黛直勾勾地盯著屏幕，直到屏幕的光漸漸暗淡下去。

“哎呀，這都打完了，你怎么都被叫我一聲??！”護士走進來，嗔怪得急忙上前。

液體已經輸完，在輸液管里回血了。護士手指繞過管子，熟練地按壓了幾下，鮮紅的液體又回到溫黛的手里。

“好點了嗎？”

護士看溫黛臉色不大好，關心得問一句。

溫黛點點頭，沒有力氣說話，也不想說話。

“你男朋友呢？等你男朋友來了，讓他扶著你下樓，回去多喝點熱水，給你弄點紅糖水喝。”護士把剛才送溫黛來的元思逸當成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溫黛的臉色冷下來。眼神里，厭惡一閃而過。

護士莫名其妙，難不成是小情侶吵架了？

溫黛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疑惑的目光。她一路朝外走，到了電梯口，又折回樓梯。

樓道里，空無一人，只有她高跟鞋落地時清脆的聲音，孤寂而落寞。

*

溫黛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

她人已經疲倦到極點，幾乎是倒頭就睡。

可惜，夢里不清凈。

元思逸讓她去負責一起殺人案的辯護，她沒有打贏。很自責的時候，元東隅說沒有關系，反正他要的就是輸的結果。

“為什么？”溫黛還記得夢里心痛的感覺，她辯護的人明明沒有罪。

“因為你一定會輸。但是那又怎么樣，我得到錢就行?！?

元思逸站在高臺上，審視著如同螻蟻一樣的她。

溫黛哭著醒過來。

淚水在臉頰上，尚有溫熱。她照鏡子，里面的那個她眼圈泛紅，鼻頭泛紅，眼淚還掛在眼睫毛上。

委屈嗎？

格外委屈。

她被元思逸和夏沫當槍使了。

現在回頭想，當初在三亞酒店里看到元思逸和夏沫之間的種種是不是也是一場戲而已？

腦袋里，有根筋被繃緊，拉扯著讓人無法思考太多。

洗漱完，一看時間，不過早上七點。

她決定給手機充會電再出門。

開機便有短信的震動聲。不用說，肯定是10086，每個月比誰都要關心她，是否沒有了話費。生怕她跟這個社會失去了聯系。

可是有了這個手機，她還是跟有些人失去了聯系。

溫黛嘆口氣，手機忽然間響起來。

居然是梁柏打來的。

溫黛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你在哪兒？”

他怒氣沖沖得問，“才離婚，你就迫不及待得和那個小白臉搞到一起了嗎？你能不能要點臉！我媽昨天被你氣得高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