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珠殿中,媚流想著前世醫生的護理方式,將斷了骨的手用綃帶系在脖子上,減少摩擦與痛楚和不必要的再損傷,
當曦和闖入寢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媚流蜷在一張大椅上,像一只受傷的天鵝,低著她美麗高貴的頭,舔舐著傷口,聽到聲音,她抬起頭來,眼睛里閃過一抹是孤傲與倔強,這些孤傲與倔強,用嫵媚的笑容掩藏起來,不讓無緣的人窺見。
“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站在她的面前,他沉著臉問。
“皇上這話,媚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指我賢妃的事嗎?”她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注意點,推推沒有懷孕的人就行了。”
一張紅木花架應聲碎在他掌下,他的眼睛里已經積蓄了風暴:“媚流,我警告你,少給轉移目標,我問你,你的傷是怎么來的?”
“這個嗎?”她指了指自己的傷,上面門主包扎的繃帶猶自滲著血花:“我昨天看到樹上突然停了好多奇怪的蜜蜂,仔細一看,卻是一種鳥,想要抓幾只來玩,結果不小心掉下來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地看了看傷,又道:“好奇心會殺死貓,真是再正確不過。”
曦和大怒,一把扯開包扎好的傷,赫然一排血肉模糊的印跡在白玉的手臂上驚心動魄:“這分明是磕在什么硬東西上的!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嗎!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是掉下來的時候,我的手臂壓到了石椅,當時沒出血,只是肉被壓凹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沒想到血這么多了。”她巧妙地把石椅上沒有血跡的破綻給掩了過去,又道:“至于我是什么人,這是媚流自己的事,對皇上沒有害處,皇上還是把我逐出宮吧,省得亂了宮中的規矩。”
他狂怒地看著拒不說實話的她:“裝!給我裝!”
大手一揮,她被他從椅子上揮到地上,斷手重重撞在地上,頓時將血跡逼得飛濺出來,染紅了淡藍的裙衫,變作一點點深紫的梅花,觸目驚心,媚流從喉嚨深處硬生生地逼出一聲哀鳴,頓時大汗淋漓,軟倒在地上,氣喘不止。她困難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小心地不去碰觸傷口,現在的她真是脆弱得無法再承受一點傷害了,對他的狂怒,她卻依舊笑得風輕云淡:“摔就是摔了,用得著裝嗎?皇上為什么這般生氣?倒好像愛上媚流似的。”
“愛?”曦和放聲大笑:“你和一國之君談‘愛’,媚流,我不得不說你是‘愛’幻想,你是用這種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嗎?”
“難道不行嗎?”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媚聲道:“皇上不是就來了嗎?”
“你聽好了,一國之君,決不會愛上女人,我看上你的身體,你就用你的身體來取悅我,你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別再給我耍花招!”站在她的面前,曦和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是嗎,真是這樣嗎,那么為什么今日一早你便親自趕來藏珠殿?
皇上,你輸了!
媚流笑著放任自己在內傷外傷聯合劇痛中再次陷入暈厥。
皇后跪在皇上面前,頭上鳳冠華彩異常,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放射著珠寶的冷光。
“臣妾請皇上賜死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