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施功驅針(一)
- 劍客情仇
- w1600211540
- 3465字
- 2012-05-08 09:04:16
第九章:施功驅針(一)
夕陽西沉,余暉一縷縷,五彩的霞光舉目可觀,映襯得大地通紅一片,但夜幕之色也開始漸漸地彌漫,逶迤伸的官道上,一對騎著高大健壯駿馬的青年男女,仍在快馬加鞭地趕路。那翡翠裙衫的少女后邊還牽著一匹無人騎坐的馬,他們的前邊是一輛大馬車,趕車之人正是劉叔,他們一行人在半個時辰后,已到了順府鎮外,一面朝鎮內街道上趕。
順府鎮是一座偌大的鎮,鎮街道穿長有四余里地,街道上的米店、布店、磨坊、豆腐坊、絲綢店、雜貨鋪、飲食鋪、客棧、妓院······反正是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等能讓人生存與娛樂的都能在此鎮上解決。此鎮還是中國那個年代里地道的文化街,如雕梁畫棟、屏風庸牌、長廊小亭、花鳥蟲魚或小橋流水······總簡言之,進鎮給人一種有聲有色、方可大飽眼福的感覺。這時,繁榮昌盛的街道上,方武君騎著駿馬時不時地目光瞄向馬車,他可一路上來都在擔心殷麗霞的傷勢,掛著一臉憂心忡忡的面容。
他們在進順府鎮時殷麗霞完全蘇醒過來,身體內全無中劇毒的跡象。但因身體內存有金針,尚不可隨意動彈,否則會引發難忍的疼痛。這樣一來,她此刻如同廢人一般,毫無異樣,連基本的吃喝拉撒都得靠別人援手解決。再有就是她體內的經脈受阻,現在已經紊亂不堪,在進鎮之時殷麗霞想坐起身姿,哪知僅微微一挪動,由感而來地一聲“哎喲”,驚醒了閉目養神的韓雪。韓雪睜開雙眸,即噓寒問暖地關切問道:“殷姑娘,怎么了?覺得哪里不舒服呀?”
殷麗霞疼痛得臉色蒼白,仍堅強地道:“沒什么了,只是全身似如萬蟻在啃噬,好痛好痛啊!”韓雪心里一急,想看看到什么地方了?打開馬車的幔簾,一看馬車都已經進鎮了,稍等會兒就能找家客棧落腳。即寬慰她一道:“很快就沒事了,再忍忍,我們都進鎮上了,呆會兒找家客棧,方大哥會替你逼出體內的金針。”殷麗霞之前聽到韓雪叫方武君作君方哥,僅一夜之隔就聽到她改了稱呼,雖然能聽得懂是叫方武君,但心存好奇。即有氣沒力的點了一下頭后,又問道:“方大哥是誰?你不是之前叫他君方哥嗎?”
韓雪含笑道:“是啊!就是你舍命相救的君方哥,不過他不叫武君方,所以我對他改了稱呼。好了!你省省力氣,別打聽了,安心休息會兒,下車時我叫你。”殷麗霞垂下了雙眸,心里謾罵:該死的武君方,我摯誠以待他,他卻到處留情,還故意用假名來搪塞本宮主,待本宮主傷愈后,看本宮主怎么收拾他,不然難消本宮主心頭之恨。
此刻,他們已到順府鎮街道的中處位置,劉叔趕的馬車在一家“容大客棧”前停了下來,方武君跳下馬,探身馬車前,看著劉叔與韓雪下了馬車,即問道:“她好些了嗎?”韓雪接話道:“好多了,早醒過來了,身體沒有毒跡的反應。”
孫梅艷仰望過客棧門上橫掛的牌匾后,目光即移落到從“容大客棧”走出來的二個店小二身上。店小二穿裝樸實,都是一般下人穿的布料,笑容可掬相迎,稍前步子的店小二道:“幾位客官里邊請,坐騎與馬車交給小的們到馬棧安頓。”孫梅艷應了一聲“好的”后,等同大家一起進客棧。
這時,方武君踏上馬車,抱起受傷的殷麗霞下車,正要跨步朝客棧走進。殷麗霞倒好,被心上人那么一抱,心里暖洋洋的,早忘記了那似如萬蟻啃骨般地難忍疼痛。躺在寬大溫暖的懷抱里,也許是世上最好的止痛劑吧?然而,這一幕親密無間的舉動,氣壞了他們身旁的兩位俏美人。孫梅艷心里發酸,酸得心里在嘀咕:“哼!此回算是便宜了你,見你大義救我哥一命的份上,姑且不跟你計較,否則才不會便宜你讓我哥抱你呢!”
韓雪的心思固然相同也是醋意大發,不過更多的便是傾情羨慕。心想:假如方大哥也能恁般摟抱著我,哪怕我即刻死了,我今生夙愿足矣!
方武君抱著嬌軀走在最前面,孫梅艷隨其后拎著簡單的行裹,劉叔走在韓雪之后。一進客棧大門,容大客棧里的柜臺前,一位近半百年華的掌柜正在敏捷地撥打著算盤珠子。看到他們持劍走進,還抱著位傷者,忙探身上前笑容相迎,同時口中吩咐道:“小二,快招待客人。”掌柜到了方武君面前急忙客道地問:“幾位客官是投宿,還是打尖?”
劉叔上前一步接白回道:“掌柜的,我們每人要一間上好的客房,另外備一桌上等的酒菜。”掌柜滿臉堆笑地道:“好嘞!”這時迎來一位店小二,即引他們到后院的“包圍式”廂房,給每人安排了一間客房,待店小二走后,他們都相聚到方武君抱著殷麗霞所進的客房。
方武君坐守在救命恩人躺的榻前,而劉叔、孫梅艷、韓雪卻縱身旁側,為床榻上躺著的殷麗霞憂郁不已。此時,劉叔稍前一步,道:“小方兄弟,看來殷姑娘的氣色好多了,我來為她把把脈,看看她身體里的劇毒完全除了沒有?”
方武君起身空出位來,應道:“那勞煩劉叔了。”劉叔輕“嗯”一聲,即坐下身為殷麗霞把脈診斷,在兩指搭上纖纖玉手的手腕后,大家都屏住呼吸,靜聽結果。半晌后,劉叔道:“嗯,身上的毒已經根除,可精元氣被金針打散了,紊亂不堪,無法凝聚集結于丹田,得盡快幫殷姑娘逼出體內的金針才好,否則金針在體內留久了,禍患無窮。”
方武君頗為認同地點頭道:“是啊!金針留在體內,時間一長,會有終生癱瘓的危險,必須馬上把金針驅除體外,以絕后患。只是要施展功力逼出金針,需從殷姑娘身上的各大穴位先注輸入精元氣,我雖然有足夠的把握做到,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可是一道阻礙。若是讓艷妹與韓小姐來逼金針,只怕她倆的功力不夠,反倒落個功虧一簣。劉叔,這······”他想說如何是好?可硬是忍回肚中,像似極難為情的樣子。
劉叔當然心明這其中的含義,便道:“是啊!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倘若金針留在身體里時間稍長,會傷害到人體的神經系統,引發癱瘓的可能性最大,但若是小方兄弟施功逼出金針,男女授受不親,我意下是此事爭取殷姑娘的同意。小方兄弟,你還是親口爭取一下殷姑娘的意見吧!”
方武君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聽劉叔的話岔,顯出一臉不好意思的害羞模樣,杵在那里,半晌里也默不作聲。劉叔早看出他的臉皮薄與其中的尷尬,也在一時間里一籌莫展,沉默無語,傻了眼似的望著床榻上躺身的殷麗霞。此刻,孫梅艷看到兩個大男人打了半天的啞謎,在救人性命的關鍵關頭,還磨磨蹭蹭地不立即施救,迫切地問道:“君哥哥,救人大于一切,在此緊要關頭,還賣什么關子?”韓雪隨時附和道:“是呀!救人的大事,怎么這般拖拖拉拉、婆婆媽媽。”
方武君目光在她倆身上掃過,苦笑的搖了搖頭,后又看著床榻上的殷麗霞,像似在思索什么?寓意深邃。此時,劉叔嚴肅地面容道:“殷姑娘,我們在商議如何救你的性命,等會兒小方兄弟為你驅除金針時,可能有些必要的舉動,會讓你覺得是在輕薄于你,望你莫要怪罪,也只有那樣才能便于治療,你愿意配合嗎?”
殷麗霞一聽漲紅了臉,也許過于害羞,只是苶苶呆呆地沉默無語。劉叔也是無奈,探身到方武君的面前,搖了搖頭道:“小方兄弟,既然殷姑娘不愿意配合治療,我可沒折了,還是另想它法吧?”
方武君可是有話藏不住的直性子,即接白道:“另想它法?談何容易,只怕等有了別的法子,殷姑娘早已癱瘓在床了。”
孫梅艷湊過身子,急切問道:“劉叔,難道非得對殷姑娘無禮,才能逼出金針嗎?難道沒有其它妥善的法子可使了嗎?”劉叔反問的語氣道:“假如有別的好辦法,我會叫小方兄弟那樣去做嗎?肯定是沒有,你是練武之人應該知道,要從身體內逼出異物,首先必須有雄厚的內力,再則輸入精元氣,但要輸入精元氣,不貼近身子又怎么能輸得進精元氣?又何談逼出金針?”
孫梅艷被劉叔反問得啞口無言,芳心也涼了一截。尋思:那怎么可以?要為她逼出金針來,首先得讓她脫去衣裙,還得讓我哥在她周身的穴位摸來摸去。不行,萬萬不行的,我哥可是我未來的夫婿,只能對我那樣,怎可對別的女子那般呢?何況我哥跟殷姑娘只不過萍水相逢,如此一來,豈不多難為情······
韓雪移姿上前一步,急切地道:“劉叔,你怎么出這樣的餿主意?莫說殷姑娘不會同意,連我都不贊成。若是真的那樣做了,讓殷姑娘日后怎么嫁人?他的夫婿若是知道自己的娘子被別人輕薄過,又會怎樣想?還有叫殷姑娘以后怎么面對方大哥?”
方武君認為韓雪的話甚是在理,與劉叔極有默契地道:“是啊!”
殷麗霞身子動彈不得,可耳朵能聽,眼睛能看。她本意在劉叔問自己愿不愿意配合治療時,想點頭答應下來,心里也頗為樂意的,可終究是女孩子家嗎?女孩子的矜持、害臊、拘謹自然是有的,才遲遲未答應。不過醞釀開來,她當然愿意配合。要知道她的芳心早在華容鎮上初次看到方武君時,已然萌動芳心,對他一見鐘情地暗許傾心之意,加上在華容客棧她的胴體又被方武君一覽而盡,早意決跟他一輩子的打算·······
殷麗霞想著走過的點點滴滴,心情大悅,竟然忘記了自己傷重在床,動了一下身想坐起,即刻疼痛難忍地“哎喲”一聲呻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