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紅顏護命（三）

方武君瞅到她的心意，便即身形一側，躲開香玉投懷的擁抱，不冷不熱地面容與語調，道：“殷麗霞，你是何居心？居然跟蹤我們，是想謀財，還是劫人？只怕打錯如意算盤了！況且，我早有言在先，再讓我碰上你，我將會替武林除害，取你性命。來吧！亮劍吧！”

殷麗霞癡心一片，好不容易甩掉難纏的宮婢，一路跟來，可又不敢貿然與他相見，擔心他火怒未消，才隔著距離不急著追上方武君。此刻，看到方武君攔駕自是歡喜之極，在聽他開口直喚自己的芳名，不罵自己是小魔女，又是喜上添悅。可是聽著他那些不冷不熱、似如冰霜的話，她杵愣在一旁，心如萬蟻吞噬，潸然里熱淚奪眶而下，聲音顫抖地道：“方大哥，你為何這樣對待我，我小宮主可早是你的女人了，我的女兒身你都探覷到了，還想賴皮不認不成？我才不管你如何恨我的母親，或是有天大的深仇痛恨，她是她，我是我，反正我小宮主生是你的女人，死是你武方君家的魂靈。”

“你別胡扯，別以為掉幾滴貓尿，我就會同情你，我······我幾時偷窺過你的玉身？別血口噴人。”方武君本虧心在先，又看到她情真意切，圓謊時腦海里還浮現那晚小宮主在客棧房間沐浴盆里的畫面，難免有所緊張，幸好只期艾結巴了一下，冠冕堂皇地恢復了平靜。或許是方武君的話深深刺痛了殷麗霞的芳心，殷麗霞仍在欷歔的抽泣，纖纖玉手拭著臉腮上的淚水。方武君繼而絕情地道：“殷麗霞，我們分明是屬于不同世界的兩路人，我跟你母親雖無深仇大恨，可我容不得你母親在江湖上作惡多端與喪心病狂地濫殺無辜及殘害武林同道，你說我應不應同你做朋友？”

殷麗霞深知自己母親為人處世荒淫無道，更清楚自己母親的神功蓋世，江湖中少有幾人能敵。即停下抽泣，靦腆地道：“你那般憎恨天花宮主，那你去殺了天花宮主替武林除害便是，”她瞅到方武君沒有多大的反應，又道：“你若是要殺天花宮主，我小宮主絕不阻攔，莫說我不幫你，我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為你引路。但話說回來，我小宮主只是一個對你心怡的姑娘家，你的朋友，你可別將我與天花宮主混為一談，還有我對你真摯的愛，你必須得接納。”

方武君心想：這丫頭倒是聰明伶俐，明知我目前的功夫殺不了天花宮主，便這樣來激將我。不過臭丫頭，你別得意忒早，等我練成師公的神功，我豈能放過禍害武林的大魔頭？還有她這樣纏著我也不是辦法，我就用艷妹來做擋箭牌好了。想到此處，他雙目瞅了一眼殷麗霞，即朗聲道：“哼，笑話，憑什么要我接納你？我有如花似玉的妹妹，幾時會輪得到你？再說我妹妹溫柔體貼、嫻淑大方、青春靚麗，有哪一點比你差？”

殷麗霞聽罷，不但不氣，反而催起了好奇心，忙問道：“什么？你有沒有搞錯？你跟自己的妹妹成親？古往今來我還從沒有聽過兄妹拜堂成親的呢？那不是**嗎？”

“呵呵！”方武君揶揄聲使殷麗霞驚異，他隨即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什么叫**？她又非我的親妹妹，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長大，待我手刃了殺父仇人，也許我叔叔就會為我們主婚呢？”殷麗霞多情款款地聽著，到后邊便顯露幾分憂傷神情，等到方武君越說越起勁地說完。殷麗霞又是梨花帶雨、咸淚掛面，她不甘心地道：“你怎可以恁般絕情狠心殘忍地對待一位為你付出真心，用情之深的姑娘？人家可是摯誠贏愛的傾心于你啊！”

“有什么不可的，比起你母親蹂躪江湖武林無數無辜的性命，簡直是小菜一碟而已。現在我再次警告你，不要糾纏不休的跟著我們，不然，我真殺了你替那些枉死在你母親手中的人士雪恥。”方武君聲落，施展開輕功幾個起落，僅一眨眼之間，消失在殷麗霞的眼前，留下響徹長空的只是她在苦苦哀嚎聲：“你不要走，等等我······”

午后時分，方武君施展輕功追上馬車，孫梅艷下馬問道：“君哥哥。是何許人物跟蹤我們，覷到了嗎？”

“還能有誰？那個小魔女唄！”方武君牽過馬韁繩，跨上馬背，在他聲中孫梅艷鉆進了馬車。此時，韓雪掀開窗幔，探頭嬌笑地道：“什么小魔女？叫得粗俗，人家殷麗霞姑娘可沒有那么壞，你呢？連姓名都拿來欺騙，才是可惡至極。”

方武君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韓小姐，昨日只因萍水相逢，才故爾隱瞞姓名，現在可不一樣了，我叔叔與劉叔都是故友。唉，好吧！我就實名相告就是，我叫方武君，只是姓名上倒換了一下。”

韓雪撇嘴嬌笑，道：“這還差不多，那就不怪你了，在江湖上行走，防患于未然是應當的。”

他們四人又繼續趕路，行過十幾里地，劉叔眼觀時間到了下午，再趕十余里地可到順府鎮上，于是在看到前邊有塊空地，就建議地道：“大家休息一會兒，讓馬兒也歇一歇。”

方武君勒住馬韁，應了聲“好啊”后，即跳下馬來，望著從馬車上落姿的韓雪淡然一笑，又道：“那在此休息吧！”他聲落將馬韁繩搭在馬鞍上，目光掃到孫梅艷身上再道：“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到附近去找找有沒有水源？”

孫梅艷一手持劍，一手拎著把水壺，將水壺遞給他時，崔促地道：“君哥哥，快去吧！都快渴死我了。”方武君手持佩劍，笑容地接下水壺，道：“好嘞！我很快會回來的。”他話聲中，忽然聽到一群馬的蹄聲，沉思一想，這是官道，有人經過純粹正常。他便放心地去附近找水源去了。

孫梅艷選了一塊凈地，放下佩劍坐下身。韓雪笑吟吟地在她對面空地擱劍胸前坐身，她展顏笑中，目光盯在不遠處正在牽馬到一旁吃草的劉叔，嬌聲道：“劉叔，讓馬兒吃飽些，我們等會兒好繼續趕路。”

劉叔應道：“小姐，這個你就放心吧！”

孫梅艷接白道：“雪妹，這些瑣碎的小事，人家劉叔不用交待的，你還是陪艷姐嘮嘮心里話吧！”

韓雪抿嘴一笑，啐道：“艷姐，我倆從昨天夜間相識到金蘭結拜，除了睡覺那會兒，雪妹與你說的句句都是來之肺腑。”孫梅艷正舒展笑容之際，看到一群青布長衫漢子，騎著駿馬到了她與韓雪的面前，驀然勒馬的同霎，馬匹伴著塵風嘶叫。孫梅艷看到那群人來勢洶洶，與韓雪都是怦然一驚，立即躍身而起，進入戒備的癥狀。

韓雪見況雖是大驚，但與孫梅艷并不慌亂，在敏捷縱姿后，兩個人迅速并肩而站，提劍防患。此時，劉叔一個飛身落到韓雪近前，可謂護主心切，僅在這眨眼的瞬間里，他們仨被十幾位陌生大漢團團圍住，看陣勢他們仨要逃出重圍，只怕要顯出點真功夫來，不然就是甕中之鱉了。

大漢中一位滿臉陡腮胡須的青衫漢子，臉露藐視的兇相，顯威地搖了搖手握的一柄連環大刀，盛氣凌人地“哈哈哈”大笑過后，問道：“聽說你叫孫梅艷，對吧？”

孫梅艷在戒備中，不解地點了頭，道：“是本姑娘，你們想怎么樣？”

那大漢即變厲聲道：“把銀兩與兩位姑娘留下，”大漢握著的連環大刀指向劉叔繼續道：“你別到這里暗事，給我滾遠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