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車,安伊冰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車終于停了下來,她不停的喘著粗氣,心里的不快終于得到了釋放。
可是頓時感覺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卻不得而知。
下車,抬頭,面前就是高高矗立的安氏,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停在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這是她的宿命,還是永遠(yuǎn)無法逃脫的劫難?
“少陽?”一道清越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的動聽。
安伊冰驚訝的轉(zhuǎn)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身著一身黑西裝的郝勛業(yè)。
雖然只是普通的休閑西裝,但穿在他身上效果極好,讓他即使在月光下也看起來異常精神挺拔,俊逸非凡,幾分儒雅,幾分溫柔,帥的無可挑剔。
“郝勛業(yè)?你怎么會在這里?”安伊冰瞪大著眼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慌亂之中并未忘記擦拭眼角的淚水。
“呵呵,不歡迎我嗎?”郝勛業(yè)似乎沒有注意到她這一點小動作,大大的手掌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和伊冰開玩笑。
“怎么會不歡迎呢?只是好奇而已~~~”安伊冰心里忽然安定了許多,沒有之前的堵塞,也沒有之前的壓抑。
“有話要和我說嗎?”郝勛業(yè)目光微轉(zhuǎn),似在不經(jīng)意間覺察到了她那壓抑的痛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嘴角揚(yáng)起一絲自嘲的笑容,可思考再三,他還是沒有直說。
“我,沒事。”安伊冰頓了頓,猶豫不決,低眉順眼的說道。
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有些事還是獨自承受罷了,多一個人也只是多承受一份痛苦而已。
“吃飯了嗎?你今晚可是放我鴿子了,要不陪我去吃晚餐吧!”郝勛業(yè)的聲音低沉,但不失磁性,若是說邀請,還不如說是誘、惑。
“嗯。”安伊冰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早上為了躲避韓振浩,中午的時候又懶得去員工餐廳,而原本所謂的家族聚餐也不歡而散。
說起食物,肚子竟然情不自禁的“咕咕”叫了起來。
“呵呵,走吧!坐我的車去!”郝勛業(yè)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鑰匙,半推半就的把她塞進(jìn)了車?yán)铮差櫜簧纤f半個不字。
而事實上,安伊冰也并沒有打算開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已讓她感到無比頭疼了。
剛剛那一場戰(zhàn)爭雖說贏了,但是也不是完勝,她不也挨了一巴掌吧?
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往往是悲劇的……
“安伊冰。”郝勛業(yè)上了車并沒有立即啟動車輛,而是目視前方,唇瓣輕啟,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嗯,怎么了?”安伊冰不禁繃直了身體,聲音也有些顫抖,她忽然有些不適應(yīng),嚴(yán)肅卻又露出淡淡的溫柔,讓她上下不得。
“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興好幾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難過了好幾年。”
這話他已不知從哪里看來的,只是此時想起來了,便脫口而出。
他輕輕的抽出一根煙,倚著靠背,靜靜打開車窗,抽了幾口。
隨后又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窗外,似乎有什么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無法轉(zhuǎn)移視線。
安伊冰一時愣愣的盯著郝勛業(yè)的側(cè)臉,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