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陽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似乎想看清楚眼前這個人還是不是他善良的妹妹。

“哥，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嗎？”安伊冰微微側臉，她在逃避安少陽的目光，她怕一個眼神就泄露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安伊冰，我再問最后一次，真的把可芊當作你的玩偶！”安少陽的聲音有些顫抖，情緒也隨著飆高。

費勁心思隱忍怒火，他在等，等她說實話。

“我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哥，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安伊冰的語氣里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再也呆不下去了，這里的空氣稀薄的讓她倍感呼吸困難。

“伊冰，我們真的不能做朋友了嗎？”近乎撕扯的嗓音在身后響起，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除了莫可芊，她并不認為還有誰能夠如此惹人疼惜。

她猛地頓住腳步，一顆心猶如被一只大掌狠狠掐住，疼到無法呼吸。

“可芊，你怎么出來了？”安少陽說話間已起身扶著她，雖然話語間帶著些許責備，卻是滿臉的心疼，似乎在他的眼里只剩下莫可芊一人。

“少陽哥，我不相信伊冰會這么殘忍，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即便安伊冰沒有轉身，但是依此也可以猜出她一定在低聲抽泣，此刻聲音還有微微的顫抖，似是難過到極致，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呵呵，你憑什么不相信？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安伊冰冷笑著回頭，眼神凜冽，目光緊緊鎖住可芊，堅定的神色讓她不得不相信。

“伊冰，你在說什么呢！”安少陽厲聲喝住，一手扶著搖搖欲墜的莫可芊，一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想必今晚的事情讓他也有些頭疼。

“哥，你聽不懂還是在裝傻？莫可芊的存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災難，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幾年前我又怎么會任人擺布，又怎么會只身跑到國外去學習那些枯燥到極點的課程！”

安伊冰似乎釋放了所有的不滿，說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她在傷害莫可芊，在傷害她用盡全力保護的人，這讓她如何釋懷？

“伊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莫可芊踉踉蹌蹌的向安伊冰所站的位置跑來，紅通通的雙眸里是滿滿的祈求。

“遲了，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莫大小姐！”莫大小姐叫的尤為諷刺，也顧不上安少陽凌厲的眼神正狠狠地看著她，便不留情面的甩開莫可芊的手。

莫可芊踉蹌了幾步，身后一雙手穩穩地扶住她的雙肩，這才好不容易穩住了步伐。

“安伊冰，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現在就離開！”安少陽像是一直發怒的獅子，對著自己一直疼愛入骨的妹妹竟說出了如此絕情的話，他的心里又何曾好受？“哥，我會離開。不過你別忘記，莫可芊她愛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你。”

安伊冰咬著嘴唇，頭也不回的拋下這句話，看似她比誰都絕情，可又有誰可以替她分擔這份痛楚。

被外套擋住的手還在流血，或許，她該給自己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