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冰果真乖乖的留在了病房里,她猜不透韓振浩的心思,也不想冒昧的挑戰(zhàn)他的忍耐性。如果睡夢中的獅子被吵醒,她會不知所措,會不知道如何應付。
“勛業(yè),你在忙些什么?”伊冰坐著無聊就給郝勛業(yè)發(fā)了條信息,她答應過他遠離韓振浩,可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她似乎離他更近了一些。
可是過了許久,郝勛業(yè)都沒有回信,這讓安伊冰的心里有些芥蒂。
“咚咚!”安伊冰正出神的想著郝勛業(yè)此時在做什么,卻因為敲門聲而不得不終止無止境的瞎想。
“怎么了?怎么會暈倒!”只見來人伸出長臂打開那扇門,便有一道光影射在他的臉上,猶如一尊神祗,那種姿態(tài),自然的優(yōu)雅,高貴。
不過,即使神祗一般的孩子,看到心愛的人受了傷也會心急如焚吧?
郝勛業(y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眼里是毫不掩飾的焦急,還有淡淡的責備之意。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醫(yī)院?”安伊冰歡呼雀躍,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忽的放晴。
對她而言,郝勛業(yè)似是她的牽掛,是她歡樂的來源。
“他告訴我的。”郝勛業(yè)的語氣里有著淡淡的不爽,還有一股酸酸的醋意,卻也不忘瞪安伊冰一眼。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來找他。”安伊冰羞愧的低下頭,心里的歉意滾滾而來。
對郝勛業(yè),她總是不停地傷害他,總是給與他無限制的痛苦。
“安伊冰,你看著我!”郝勛業(yè)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逃離不得,讓她必須和他對視,看到他眼中早已傷痕累累的她。
安伊冰被這雙眼睛看得怔住了,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郝勛業(yè)心底無法愈合的傷口,似乎看到了他的悲傷和憂愁。
“勛業(yè),我……”安伊冰再次張嘴,卻被他修長的手指止住,她便聰明的不再說話。
“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不要因為我所說的而困擾。如果安伊冰因我而變成言聽計從的小貓,或許我就早早離開了……”
郝勛業(yè)起身,雙手垂在身側,十指握緊,驕傲的站在病床邊。
他信任她,所以他給她空間;他信任她,所以不干涉她。
“勛業(yè),謝謝你。”安伊冰的聲音有些苦澀,但是不否定其中更多的是興奮。
似乎生平第一次得到一個人如此的肯定,安伊冰心也隨著不停地跳躍。
“傻瓜,是我謝謝你才對!是你讓我第一次懂得了思念的滋味,第一次懂得了愛一個人是什么的感覺。安伊冰,我似乎離不開你了,一分一秒都離不開。”
郝勛業(yè)慢慢俯下身體,直至可以和伊冰對視,直至他們的眼中只剩下對方。
“我才不是傻瓜~~~”安伊冰急著反駁他的愛稱,卻故意忽略了他的深情款款,忽略了心跳早已失去了節(jié)奏。
“你不是傻瓜是什么?”郝勛業(yè)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惹人疼惜的大女孩,看著一臉緋紅的她慌手慌腳掩飾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
大大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似如珍寶般小心翼翼。
“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會告訴我吧?”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他真的很嫉妒韓振浩,為什么每次陪在伊冰身邊的人都是他,為什么每次保護她的都是他的死對頭韓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