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冰驚愕的看著有些反常的郝勛業(yè),雖說早已察覺他和韓振浩之間有著什么過節(jié),但是從未想過他會如此諷刺的評論一個人。
“伊冰,以后離他遠一點,韓家都是沒有人性的家伙!”郝勛業(yè)的臉色鐵青,眼眸里滿是不可抑制的殺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時刻準備著進攻。
“為什么?”安伊冰見他心情一落千丈,不禁有些好奇,話剛出口卻忍不住責怪自己的心急。
“對不起,我暫時不想說……”郝勛業(yè)一手輕輕的揉著額頭,另一只手拿著不知何時點起的煙,使勁的吸了幾口,隨著慢慢地突出一個個煙圈,不一會兒辦公室里就充滿了刺鼻的煙味。
“勛業(yè),在我面前,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我也沒有坦誠相待。”安伊冰羞愧的瞥了深陷在沙發(fā)里的郝勛業(yè),忽然有些迷惘。
她的世界從未開啟,而郝勛業(yè)也是如此。
“其實,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郝勛業(yè)說的云淡風輕,話語很輕,卻在安伊冰的心里激起無數(shù)波瀾。
原來他早就知道,可是他卻當作沒事人一般,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什么開始懷疑的?”安伊冰的心再也無法平靜,為什么他不早點說,為什么不早點揭穿她的笨拙的演技。
這么多年,一直偽裝是有多累,一直不敢放聲大聲哭泣的她是有多委屈。
想到了這里,安伊冰的拳頭不由攥緊,心底里的委屈戰(zhàn)勝了難過,恨不得撲到這個男人的懷里大哭一頓。
郝勛業(yè)目光微轉(zhuǎn),看到她那壓抑的委屈,輕聲嘆息,眉眼間的疼惜顯而易見,他如此又何不是有難言之隱?若不是背負著仇恨,他有怎么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你出車禍時,我送你去醫(yī)院的那次。”郝勛業(yè)的聲音有些壓抑,索性說出了一切,信或者不信,權(quán)利在她的手里。
卻又忍不住懊惱,他擔心伊冰會惱羞成怒,擔心她會從此防他如防豺狼。
“為什么不問我,而是在私底下偷偷去調(diào)查?難道你不信我所說的話?”安伊冰雙眸間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原來那些所謂的私家偵探比她來得可靠的多。
“伊冰,我并沒有故意刺探你隱私的意思,只是當年你住院,我想聯(lián)系你的家人,所以才派人去調(diào)查。可是沒想到……”
郝勛業(yè)兩眼直直的看著淚眼婆娑的伊冰,似乎想讓她看透自己的心思,又似想看清安伊冰在想什么。
“以后有什么事情想知道就直接問我吧!”伊冰見他一臉真誠懊悔的模樣,心里不禁一顫,這個男人真的可以依靠嗎?
只要想到他調(diào)查自己,安伊冰胸口那股澀澀的滋味,縈繞在心臟正中。
郝勛業(yè)聽她如是說,無奈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她。
一只大手好無預(yù)警伸來,將她那只攥緊拳頭的手握在手中,目光低垂,眼眸里的歉意,清晰可見,那一刻伊冰抬眸便能夠看到他卓而不凡的容顏,是如此靠近,呼吸可聞。
她還有什么理由去質(zhì)疑他的真心?還有什么勇氣去懷疑他的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