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正兒的家
- 千年黑蟒
- 紅酒淚
- 2864字
- 2014-08-09 20:40:40
正兒有了自己的家。一座座落在西坪墟內(nèi)、外樸內(nèi)華的家。
樓云軒和正兒徒孫倆,什么也不用購置,當(dāng)天就住進(jìn)了書苑。
至于什么食物和生活用品之類,那只是閑事小事嘛。
樓云軒在半月壺洞挖了10來支人參帶回來。
那些人參沒千年也有好幾百年了,都是些已成了人形的參體。
那些人參,又因為或多或少吸了些那修練了千年的黑蟒蛇血,因此,參體的參脈根絡(luò)就隱隱泛出些血色和精氣,變成了那曠世難逢的血參。
這血參真是參中極品。隨便那么1支血參,拿到藥材鋪里就能換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兩銀子。
因此,樓云軒雖然送了支給舊主人,但還有那10來支,卻沒再拿過半支去換錢。
樓云軒實在是不必操心會沒銀兩使費,更何況,血參用完了他又可叫正兒再回去山洞挖幾支回來就是。
不過,這血參是稀世珍寶,樓云軒不想隨便糟蹋了,畢竟是挖少見少的啊。
而且,樓云軒才不想讓正兒挖參呢。
正兒不懂參齡,只能是胡挖。
胡挖會讓樓云軒心痛死了。只可惜,自己返來易回去難。
返來時,樓云軒可以從飛水潭石壩順潭水瀉下回來。
但回去時,他卻不能學(xué)正兒那般,直接騰空而起、飛躍上百丈高石壩。
樓云軒畢竟沒有正兒的千年黑蟒神功,縱是運輕功上躍,最多也只能達(dá)7、8丈高而已。
不過,好在奪命崖除了血參外,有的是寶貝。
正兒從山洞搬回了不少寶貝回來。
再者,當(dāng)初在斷崖峰黑夜逃亡時,水柔放在包裹的那疊銀票,樓去軒和正兒在山洞里,一直都沒有機(jī)會使用。
這疊銀票不少呢,有好幾十萬兩。
這幾十萬兩,是方天中和他父親掙下的全部家當(dāng)。
山洞里那些吃不完已風(fēng)干的獐子、狍子,山雞、野兔什么的,甚至連那些積下無數(shù)的獸皮,正兒也舍不得棄下,就全搬回了院子。
還有他在湖里撈的兩株珊瑚,正兒也搬了回來。
正兒寶貝似的把兩株珊瑚放在水池里養(yǎng)著。
不過,搬運這些東西時,讓正兒費了很大心思,又怕東西打碎,又怕東西受潮。
后來,還是在師公的指點下,正兒用獐皮子做了個橡皮艇,并把東西分別用柚油紙包好免放在艇里。
然后,用兩條鋼絲銀鉤吊著慢慢從潭壩放下,才從北河運了回來。
可能是在山洞喝慣了那湖里的白魚湯,正兒約2、3天一次,又從親河回到山洞里,帶些白魚回來。
那白魚不知是限于水質(zhì)原因還是水流問題,在北江河、飛水潭、甚至是東湖,正兒都尋不到這白魚的蹤影,因此,他要吃白魚就必須得回到山洞里去。
正兒把帶回吃不完的白魚養(yǎng)在水池里,吃時再取殺。
但這白魚也不能帶回太多,怕養(yǎng)不長也怕影響了魚的鮮美。
正兒還在泳水池養(yǎng)了一些水浮蓮。
這水浮蓮不多,只是零零落落的一些。
正兒怕多了礙眼和污染水質(zhì)。
于是,那碧波蕩漾的一池清水,被那嫩綠的水浮蓮襯得更清更綠了。
正兒帶著英子和泉嬸回到家時,樓云軒正坐在南樓棋坪的廳堂上研究一幅地圖。
這是一幅西坪鎮(zhèn)的地圖。
這地圖不知樓云軒是從哪里弄來的。
只是,樓云軒一邊研究著,一邊直皺眉頭。
“師公,我回來了。”
一進(jìn)入院子,正兒就大聲地叫。
“哦,正兒回來了。你見到鐵老爺子沒有?有沒有打探到你爹娘的消息?”
樓云軒和鐵膽莊主同輩,但樓云軒年輕的樣子倒顯得象個晚輩。
可能是樓云軒在山洞里長期喝白魚湯的緣故吧,他面色紅潤、皮膚結(jié)實有彈性,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特別是這幾年恢復(fù)了武功后,他的身子更是鍛煉得健壯敏捷,一點都看不出他已有50多歲了。
只是江湖上都尊稱鐵膽莊主為鐵老爺子,因此,樓云軒也習(xí)慣了這樣稱呼。
“師公,我沒有打聽到爹娘的消息,鐵伯伯死了!”
“什么?鐵老爺子死了,是怎樣死的?”
樓云軒吃了一驚,雖然10多年不見,但鐵老爺子是個十分硬朗的人,好象不容易輕易死去。
“嗚……爹爹??!”
聽到正兒的話,英子不禁又淚流滿面,失聲悲切起來。
“小姐、小姐!唉,我可憐的小姐!”
泉嬸扶住英子,也面露悲戚。
“她們這是誰?”
樓云軒早已看到她們,只是還未來得及詢問來人是誰。
“師公,這是鐵伯伯的女兒英子姐姐,這是泉嬸?!?
“噢,是英子姑娘呀,長這么大了?莫哭、莫哭,來,快坐下,告訴伯伯是怎么回事?你爹爹是怎樣死的?”
“嗚、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爹爹昨天還好好的,他還去了冷寒子家(冷寒子是冷寒星,因為鐵莊主是長輩,習(xí)慣叫冷寒星做冷寒子)說是商議什么選舉武林盟主的事,回來后也沒什么,可今天起床后就說是肚子痛,還渾身無力,就派下人去請郎中來看,可后來家丁來報,有外敵來侵,在外面松林子練功的師兄弟已和他們打在一起,我就趕出去幫忙,回來后不知為什么爹爹就死了。嗚……,”
英子嗚嗚咽地訴說著,說完,竟放出悲聲起來。
“那請郎中了沒有?知道郎中說患什么病了嗎?”
“郎中說我家老爺患的是絞腸痧,可不知為什么,郎中開的中藥吃下去,老爺?shù)亩亲泳徒g痛得更厲害了,肚子也漲了起來,后來就不行了。”
泉嬸一邊勸慰英子,一邊插嘴回答樓云軒。
“師公,我聽我娘親說,我爺爺也是患絞腸痧死的。”
正兒爺爺死時,正兒已經(jīng)8歲,雖然不懂什么絞腸痧,但常聽娘親提起,才記憶猶新。
“哦,絞腸痧、絞腸痧,這病這么厲害嗎,怎么連郎中也救不了呢?”
樓云軒自言自語地思索道。
“啊,對了,師公。鐵伯伯對英子說,不要相信冷寒星這個賊子,我記得娘親也好象說過這句話呢!”正兒突然說。
“不要相信冷寒星這個賊子?哦!”
樓云軒重復(fù)了遍正兒的話,然后對著地圖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因為,這段時間來,樓云軒在東湖附近反復(fù)巡察了好多遍,并且在地圖上也對比研究過,得出的結(jié)論是:能與東湖水相通又不遠(yuǎn)的只有幾個寨莊,其中一個就是冷月山莊。
只可惜,樓云軒找不到他逃出鱷魚池時,那條與東湖相接的水溝。
估計這條水溝,是在某個山莊內(nèi)的。
“看來,我得找機(jī)會好好拜訪、拜訪冷月山莊,或會會冷寒星,我的這位好徒兒!”
英子和泉嬸住進(jìn)了正兒家里,她們倆個住進(jìn)了西樓的《琴案》樓。
不過,雖然英子不愿意和泉嬸分開,但泉嬸考慮到自己只是個下人,倒死活不肯住琴案樓上的雅致廂房,也沒去下人的小房子里住。
泉嬸把琴案樓下的一間客房收拾收拾,提了自己的行李住了進(jìn)去,這樣倒是十分方便照顧英子和大家。
正兒和樓云軒住在東樓,即《畫架》里。
正兒3年來在山洞里習(xí)慣了和樓云軒朝夕相處,所以,就粘牢樓云軒一起住。
而且,正兒在私心里想把南樓,即建造得最好的,那座最高最大的《棋坪》,留給自己的爹爹和娘親住。
英子和泉嬸住進(jìn)來后,書苑才變成了真正是家的地方。
泉嬸自動管起家來,她另外請了幾個女傭和家丁。
女傭負(fù)責(zé)廚房打雜、洗燙和收拾房子;
家丁負(fù)責(zé)打理草坪、茉莉花和一些雜務(wù)。
在泉嬸的管家下,正兒這座大書苑,天天被打理得更加窗明幾凈、花香滿園……
泉嬸喜歡煮菜,又煮得一手好菜。
正兒這幾位主人的飲食,都是泉嬸親自下廚煮,連那白魚湯也熬得非常的用心,用心熬出來的白魚湯比樓云軒熬的白魚湯還要香濃好喝得多。
正兒每次喝完魚湯,都使勁地咂咂嘴,感到心滿意足。
而每次餐后,樓云軒都拉著正兒,到棋坪的棋座上,非殺上兩盤棋方可。
樓云軒弈棋,不管輸贏,興致勃勃、其趣無窮。
后來,連帶英子也漸漸迷上了弈棋。而且,技藝慢慢的比正兒還要強(qiáng)。
正兒樂得師公有人伴,而他就趁機(jī)到泳水池去戲水了。
啊,《書院》真是座好院子!
而《畫架》也真是幢好房子!
正兒和樓云軒在書院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
但在這安逸舒適的生活里,樓云軒和正兒并沒有忘記他們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