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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方的初春常常是陰暗得讓人憂郁著。早晨飄著冷冰冰的春雨,沒有春雨貴如油的感覺。我只是一直感覺到嚴冬還沒有到盡頭,依舊的寒冷,我開始討厭南方的春天,就像討厭北方的深秋一樣。望出窗外,街道上春雨把道路弄的濕漉漉的。行人與行人之間匆匆地擦肩而過,車子緩緩地在公路上行駛。

辦公室里花盆中的植物開始看見淡黃的嫩芽,那是我不知道名字的植物。我想應該不是什么嬌氣的植物,因為在這樣的寒冷的氣候里依舊的發芽。我想辦公室的不知名的植物一定是一種很守時與講信譽的植物。

我無聊地坐在辦公室里,剛過完年還沒有很多業務上的工作忙。這時候笆妎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息,說是今晚約我一起去看煙花。反正也是無聊,我就回了笆妎的信息,我說煙花沉寂后我們就個各自的離開。笆妎回復了短信息說,讓我等候她的通知。

愛情原來很像我們去觀望的一場煙花。它綻放的瞬間,充滿了勇氣的炙熱和即將幻滅錢的絢麗。我們看著它,想著自己的心里原來有著這么多的激情。然后煙花熄滅了,夜空沉寂了。我們也就回家了。這是一個70年代出生的女子寫出的文字。充滿了矛盾與寂寞。我常常讀著這些游離思索的冰冷文字。

夜幕降臨,我與笆妎相約在夜市的小吃街見面。我們都把車子泊好了以后選擇了比較安靜的小攤旁坐下。小攤的燈光很幽暗,小攤老板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與笆妎。笆妎點了很多海味的食物,笆妎的吃相很夸張。我靜靜的看著笆妎的暴飲暴食,突然覺得笆妎像餓了很久的母狼,只是眼睛沒有發出綠色的光。末了,我去向小攤的老板付賬,小攤的老板接了我的錢之后一直在辨別我鈔票的真實性。小攤老板似乎也不能確定我鈔票的真實性,對我說,先生可以換一張嗎?我從皮夾里又抽了一張,小攤老板看我抽的又是紅色調的鈔票,眼神里充滿了失望與落魄。我知道小攤老板在想什么。我輕輕地對她說,我不會騙你的,你不值得我去騙。小攤老板憤怒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殺氣。我沒有再對她說什么,拉著笆妎便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路途上笆妎問我怎么了。我說沒有什么。笆妎看出了我的變化,但是沒有發覺小攤老板的神色,笆妎是不會看懂小攤老板的神色的,也不會明白小攤老板的神色。笆妎不是生活的很實在的人,我即使給她講述了這些片段故事笆妎也不會懂的。

到了我們泊車的地方,我們各自轉進了自己的車子。笆妎啟動了車子,我緊跟其后。我手機的信號燈一直閃爍著,按了接受鍵。疋奍,你想過要戀愛沒有。笆妎用藍牙功能發了一條短信息給我。網上流行我用藍牙泡了一個妹妹。笆妎在做一個相似的計劃,她要準備用藍牙戀愛。笆妎又發來了一條信息,為什么不回答,不回答是表示可定還是否定呢?是因為還沒有思考成熟,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給笆妎回復了。笆妎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急忙死死地踩了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在夜空里長長地劃過,那聲音參透著悲鳴。

怎么了,笆妎。我推開車門走到笆妎的車子,笆妎的臉色很難堪。笆妎緩緩地推開了車門,我現在不想駕車,可不可以搭你的車。笆妎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我攙扶著笆妎到了我車子里。那你的車要拖走嗎?笆妎輕輕地搖頭。我啟動了車子,笆妎靜靜地靠著后背什么也沒有說。我還去看煙花嗎?去,笆妎靜靜地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肯定。

疋奍,我有時間可以經常找你嗎?笆妎優柔地問道。我望著車子前進的道路,但是我可以猜得到笆妎現在的表情。我是一個寂寞的女人,也可以說我是一個有錢的女人。笆妎開始對我講述她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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