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驚世之作
- 江山亂,帝非良人
- 墨莎滄雪
- 2087字
- 2012-06-07 09:58:35
“那還不快去查!”北辰千夜冷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何宏厲聲道。
“卑職領命。”何宏這才顫抖著從地上站起來,開始命人驅散二樓圍觀的群眾,并且著手檢查地面上黑衣人的尸體。
看來這兩人來頭可不小,連守城的都尉都得聽他們的,蘇瑾月看了看窗外,已經夕陽西下,晚霞漫天,這才想起來自己天黑之前必須趕回去,于是便打算離開這清月樓。
“諸位是在清月樓遇險,素染在這里向大家賠不是,也謝過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贝藭r,寧素染站出來頗為愧疚的說道。
北辰靖軒聽見寧素染的話,也不應答,只是默不作聲的看了她一眼,倒是北辰千夜在一旁說道,“他們的目標可不是你素染姑娘,而是我們?!?
“莫非公子知道那些人是誰?”素染有些吃驚的看向北辰千夜。
“有些事,素染姑娘還是少知道的好?!北背角б勾鸬?,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他不信這些人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夜,我們也該走了?!北背骄杠幍鲅缘?,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體,便信步朝樓梯口走去,衣衫輕揚,背影蹁躚。
北辰千夜聞言,便也轉身跟在北辰靖軒身后離開。
蘇瑾月坐在房間內欣賞掛在墻壁上的水墨白蓮圖,聽云袖說,這些畫都是慕蓮塵畫的,每一副都畫得很好,栩栩如生。
這讓她不禁好奇,那個慕蓮塵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不僅人長得好看,連文采,舞藝,琴藝都很出色。
她注意到每幅畫上都提有字,字跡清秀飄逸,手法靈動,字寫得很好,她又看了其它的畫,這些畫上的字組合起來好像是一首詞,題是《蓮洲詞》。
浩瀚蓮洲煙雨寒,水墨畫染難收盡,瀲滟風里催花語,一曲離殤訴流年。
那年憑欄聽風雨,夜半話凄涼,動蕩臨城安,滄海潮涯盡,安得現世永長安?
執筆揮墨長相思,盛世傾蓮念浮生,心悅君兮終不語,浮華散卻落筆已留空。
這真是一首很美的詞,能寫出這么美的詞想必不是簡單的女子,可惜紅顏命薄,她看著那首詞若有所思。
聽云袖說,這是慕蓮塵年芳十七的時候寫下的詞作,亦正是這首詞作讓她名動天下,就連西瓊國君都對她這首詞稱贊有加,從此,五國境內,慕蓮塵這個名字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慕蓮塵為人卻極其低調,性情冷淡,有著文人墨客的高雅才氣,卻又帶著著幾分高傲氣質,平日里話極少,不是整日待在書房里看書就是拿起筆墨畫畫,寫詞,或者在蓮池彈琴。
還有她的舞也跳得很好,足以傾倒眾生,據說,在西瓊國境內無人可極得上她的舞姿,不然西瓊國皇帝也不會下旨欽點她去獻舞了。
然而更多的時候,她卻是端坐在庭院前的那棵梨花樹下沉默良久,可以沉默不語一整天。
她留下的詞作很多,在她的書房里堆滿了整整幾大箱,蘇瑾月隱隱能猜測出來,慕蓮塵終歸是寂寞的,許是世間無人能懂她的意境,而她追求的卻是虛無的境界。
亦或者她是活在自己理想中的國度里,不問世事,而后,墨琴出現了,心悅君兮終不語,這句的意思大概是慕蓮塵對喜歡的人卻從未開口提及,只是暗自藏在心里。
然后,至死都未曾開口。
當然,她只是在猜測,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慕蓮塵,對這副身體的主人多了解一些,也是應該。
離進宮之期越來越近了,也離她離開慕府的時日越來越近了,離開了慕府,她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或許真的是四處流浪了,說的好聽是浪跡天涯,不好聽卻是淪落街頭。
不過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她是自由的,可以無拘無束。
再過幾天,自己就該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了。
聽云袖說在西瓊國抗旨是死罪,既然不抗旨也是死罪,倒不如干脆離開西瓊國,生還的機會還大些。
反正有五個國家,她就不信這天下之大會沒有她的容身之所,逃出去后,她會隱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夜幕落下,昏暗的屋內,一切擺設都顯得簡陋,一個身披玄色長袍的男子負手立于窗前,由于光線太過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他身后恭敬的跪著兩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要你們去辦的事辦得如何了?”男子開口問道,語氣冰冷得駭人,讓那兩個黑衣人不由得渾身一顫,大氣不敢出。
“主上,屬下差一點就能殺了他,求主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逼渲幸粋€懇求道,眼神里卻有著恐懼,兩人始終不敢抬頭看眼前的那人。
男子轉過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緩緩開口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留你們有何用?”
聽到男子這句話,黑衣人額頭已沁出了絲絲冷汗,嚇得神色驚慌,“主上,求你給屬下一個機會,若是再失手,屬下必定不會活著來見.....”
那個黑衣人話還沒說完,男子就已經迅速掐住他的脖子,只輕輕的一扭,那黑衣人就斷了氣,悄無聲息的倒在地面上。
另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嚇得渾身忍不住發抖,眼前的人有多可怕,他可是親眼見識到了。
“我聽不得的字語就是再失手,你可想跟他的下場一樣?”男子冷然的問道。
“主上,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蹦莻€黑衣人迅速從恐懼中平復下來,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不然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帶上你的同伴滾吧!”男子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冷冷的說道。
黑衣人聽到這話,如臨大赦,背起地上同伴的尸體,轉身出了門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見黑衣人走了以后,男子從案前拿起手帕細致的擦拭著剛剛掐死那人的手,無比厭惡的說了一句話,“真是臟,沒想到還要親自動手?!?
擦拭完手后,男子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眸養神,屋內又恢復了往日里的寂靜,從窗外透進來的月色將男子的身影拉的欣長,墨色長發散落在椅子周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