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似是和睦
- 陌上千年之綺彤
- 孤擲千年
- 2018字
- 2011-02-28 13:03:06
把信交予我,他便轉(zhuǎn)身離了秋水宮,見他離開,我邁步走入寢宮,雙手緊緊捏著信,待入殿內(nèi),我便拆下信封將信紙?zhí)统觯娭厦孀舟E心中一喜,這果真是妍菱的筆跡,妍菱雖淘氣,但卻有一手好字,讓我都不免欣羨。
攤開信紙便見信中提到那齊王是她幼時玩伴,她嫁往齊國至今那齊王待她尤為寵愛,什么都讓著她,還寫道前些日齊王帶她去了皇家獵場狩獵,她亦是在信中提到許多那時所見的新鮮玩意兒。我一字一句仔細(xì)閱讀,心中很是欣慰,如若真如妍菱描述的那樣,這齊王還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心中慶幸妍菱嫁與這么一位夫君,雖為君王,妍菱定不會是他的唯一,但齊王應(yīng)是不會委屈她的。
讀完信,將信收好,剛準(zhǔn)備起身,便見張公公走了進來,見了我便向我跪安,我連忙喚他起身道“張公公,你這時候怎一個人來了,皇上呢?”。
他見我如是問,面上稍顯僵硬道“娘娘,皇上……皇上說今天在蘇貴人的韻禾宮用晚膳了,遂遣了雜家來向娘娘告知一聲,免得娘娘等久了。”我聽罷心中猝然酸澀,如百種味道涌向心口,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秋水宮用晚膳,且留宿秋水宮,今日卻去了韻禾宮,估計著今日也定會在那里留宿,心中也不知怎的接受,身子一歪差險些跌倒,小靈忙扶住我。
我緩緩坐下,腦子一片混沌,早就知道自己會和別人一同分享他,心里也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怎知越是做好準(zhǔn)備,到了這日就越是難以接受。張公公擔(dān)心地望著,我已是理好了心情,對他一笑道“公公就先回皇上去吧,就道我已知道了。”他看了看我,遂又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小靈見我如此,心中甚是不忿在一旁嘀咕道“難怪那蘇貴人要在小姐面前如此無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一點都不知收斂,也不知皇上喜歡她什么。”我轉(zhuǎn)過頭對她笑道“好了好了。怎的如老婆婆一般羅嗦。”便喚了人傳來晚膳。
用完這一頓食不知味的晚膳,心中還如悶著一口氣一般,便喚人備了琴,待坐定我抬手輕撫琴弦,已好些日子沒彈過琴了,我心中抑郁,也不去想彈什么曲子,徑自隨性彈了一曲,自己也不知彈得些什么,這一曲罷了,我已是淚流滿面,心中的抑郁之感卻是有增無減,心中委屈無奈之感如藤蔓般蔓延全身,腦子有些酸脹,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撕裂般,遂將手往琴弦之上重重一拍,頭也壓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后來了一人,這人走了幾步便將我打橫抱起,迷蒙中睜開眼睛,便見著一張熟悉的臉,我緩緩將頭埋在他胸口,淚水又流了出來,他將我擱于床榻之上,輕輕抬起我的臉,用指腹輕柔地為我拭去淚痕,笑道“朕今日就在那韻禾宮用個晚膳,愛妃怎就成了這般模樣?別人見去了還以朕將你怎的呢!”。
我抬眼望向他,忽覺額間有些疼痛,便欲伸手去摸,卻被他攔下,心中疑惑,他卻已是笑道“也不知你是小孩子還是怎的,這么不懂照顧自己,將頭擱在琴弦上這么久,還想去摸,估計就要破皮了。”聽得這一句心中的陰郁已是一掃而空,緩緩將頭靠于他胸口。
他見我這般將我緊緊摟著道“朕今日去韻禾宮,蘇蘇非得留我用晚膳,朕已是許久未去過韻禾宮了,便留下用晚膳,還遣了張公公去告知于你,豈料張公公說愛妃身子似是不適,朕這不是用晚膳就過來了嗎?”聽罷,心中亦是有些理解他,畢竟許久未去過韻禾宮,如若連用個晚膳都不在那里用,那蘇貴人定是更要怨我去。
緩緩抬頭吻向他的臉龐,準(zhǔn)備離開不料卻被他捏著下巴狠狠地吻了過來,與他溫存了片刻,我臉上微微騰起紅暈,掏出白日里妍菱的信與他,他疑惑地接過,我見他那樣便笑道“怎的?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只是妍菱的信罷了,這是白日里使臣交于我的,你且看看吧!看筆跡應(yīng)是妍菱寫的沒錯。”。
他緩緩展開信低頭看了起來,看完后已是笑了出來“這妍菱還真是好運氣竟嫁了一個如朕這般的好丈夫。”他徑自笑著,我卻是拿眼角斜睨著他,他見我這般,便笑道“愛妃怎的這般這般看朕,難不成朕還不夠好?朕沒記錯的話,剛剛愛妃還很是享受的呢!”接下來,便是一片旎旖春光,本是準(zhǔn)備來送茶水的小靈走至門口突然覺得氣氛不對,便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臉上噌的紅了,她遂轉(zhuǎn)頭欲往回走,邊走還邊念叨“小姐的聲音怎還這般大?”。
這幾日,我一有時間就去探望悅妃,和她也漸漸熟絡(luò),越覺得她不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定是有什么苦衷。她雖不與我說她的經(jīng)歷,但我也我也猜出一二,定是受人誣陷,只是這宮中能有誰能將她的名聲敗至如此,卻又不露馬腳?心中疑惑越是加重了些。
隨著時日越來越久,宇文昊天卻還是每日來我秋水宮,只是偶爾留宿別處,宮里對我專寵的傳聞也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下人們待我也是越來越謹(jǐn)慎,生怕惹惱了我去,我卻還是如以往般,幾乎不與除悅妃以外的宮妃來往,待下人也是親和的。
這日小靈甚是開心地對我說道“小姐小姐,聽說皇上今日已經(jīng)批準(zhǔn)右相歸隱了。”我聽罷,不知怎的就想到悅妃,越想越覺得此事應(yīng)該與悅妃有關(guān)系,便帶上小靈準(zhǔn)備去蒹葭宮一趟,剛至蒹葭宮門口,便聽得里面有人在低聲抽泣,我邁步進去便見悅妃坐于地上,發(fā)髻凌亂,瘦弱的身體在寒冷的殿內(nèi)微微顫抖,遂轉(zhuǎn)頭吩咐小靈找些炭來,吩咐完便走上前蹲下準(zhǔn)備安慰她,她抬頭望來見是我,便一下抱住我,大聲哭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