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鳳凰突然閃爍，”拭去臉頰的汗漬，那只鳳凰清晰的閃爍著，擾著她不安寧。

“大殿下出事了。”老人沉默了半響，才應了一聲，愁眉不展。

凰芷月臉上的汗不由得一頓，看向義父，“她處在生死之危。”與往日少有幾次的閃爍，這一次卻險些要了她的命。

老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答案顯而易見，絲毫沒有質疑之地。

“他是誰？”殿外，墜天易啐了一口。

“殿下已經清醒，你們兩個進去，殿下有事要問。”暗夜正看著殿門口，此刻，那個蒙面老人已經不緊不慢地走出殿內宣讀殿下口諭。

十三停頓了一會，看著暗夜走上前也緩步跟上。

殿內，凰芷月已經坐起，微靠在香枕旁，眸色清醒了，臉色卻還是淡淡的慘白，見她接過侍婢手中的溫茶，抿了一口，聽見腳步聲，看著他們，緩了一聲：“玄清門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她的模樣倒讓暗夜微微一驚，僵了片刻方道：“玄清門弟子敗退。”

十三雖然看不見卻能從殿下口中聽出殿下的異樣。

老人不為所動的向凰芷月走了兩步，隨后眉心微微一皺，穩穩拿過手上的銀針，還未看清便扎入凰芷月的頸處。

“水漠殞他們三人呢？”她隨著那一針扎入而閉上了眼，說話有些吃力。

“水漠殞和卿言被一個女子救走。”十三嘴角冷冷一勾，那女子的聲音似曾相識。

“暗夜，是否看清了面目？”

“蒙著面，未能看清，”暗夜聲音極淡，“地上留下了一個符號，像是雙面鳳尾蝶。”這個符號極其獨特……

與此同時，在一旁為她施針的老人手一顫，原本想要收起的銀針實實地落在了白玉之上，忽而有道：“雙面鳳尾蝶？”

“義父想起了什么。”她睜開眼，看著義父，自己只見過蝶羽堡的一面尾蝶，“雙面鳳尾蝶比一面尾蝶多了一面，有何玄機？”

老人似恍然大悟一般，道：“蝶羽堡內唯一的神秘者，圣妖狐，至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面目，沒想到圣妖狐會出現救走他們。”

“救走他們的是一個女子，圣妖狐是女子。”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在場的人都不驚一怔，就連凰芷月眼中也露出訝異。

老人掩了唇，低咳了一聲，看向暗夜和十三，瞧見了那一身血衣。頓時意識過來什么，突然問：“落亦去哪了？”方才殿下問的是三人，卻只說了水漠殞和卿言。

十三看向暗夜，一臉沉默，良久不語，便替他答道：“落亦被暗夜一劍刺中心脈，”

聞言，蒙面老人幾乎屏住了呼吸，迫不及待地追問：“快說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后來她在一道亮光中憑空消失。”十三說出的話，恐怕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第一次失了神，敗在落亦手中，那一瞬間竟然看到一只鳳凰，第二次暗夜的一劍，刺中心脈卻還能懾退數名殺手、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