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要感謝我
- 不良未婚夫
- 吉法師
- 2948字
- 2011-06-23 10:44:37
夜色初臨,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入了市公安局大門。
與此同時,城西農貿市場豬蹄張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準備把案板上賣剩的骨頭帶回去,給剛剛升入市一中的兒子好好的補一下。
國宴香榭的蘇蕊忙完一天的工作,給高強說了一聲,鉆進車里,直奔玉牌坊去了。
白潔剛剛回到家中躺下,腦子里全是那個纏著繃帶,拉著自己手的男人,真想一直守在他身邊,可是這身衣服再不換,就該熏死兩個人了,滿身的藥味。
一個人,沿著街市口,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張猙獰的臉,露出的卻是會心的微笑,一直血淋淋的手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玲姐,你放心,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條大魚了,估計在二哥到達前能完全解決,讓蘇小姐放心,即使沒有老爺子交代,為了我兄弟,我也會拼命去辦的.......不說了,魚上鉤了”中年男子朝城西農貿市場走去,身后留下一條長長的背影。
“崔局長,這次的事情要慎之又慎,我們市委的意見是盡量在不驚動老百姓的條件下把事情處理好,我把你從新寧市要到冶州市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一場攻堅戰,希望你不要打草驚蛇,另外老領導讓我跟你過問一個人,本來這事我不該過問”
“我知道,那人的下落我們會盡快找到,據說在醫院里已經咽氣,但是在沒有見到尸體之前,這一切都只是猜想,那個組織的人沒這么容易死掉,如果真死了,我就自己將這身衣服交到你手中,麻煩你轉給老領導,就說我給他老人家添麻煩了”
在特殊環境下,特殊的時間里,幾方面的人都忙碌著,著急著,因為一個特殊的人受傷了,在送進醫院后,又神秘的消失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還活著,但是許哲只知道,無論兄弟是生是死,仇是必須報的,那十二刀不只是扎在林雨桐身上,也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窩,更何況二哥已經發話,就算是翻遍整個西南片區,也要找到沾血的人。
白潔一個人,躺在房間里,剛洗過澡,嗅著身上的香氣,她覺得自己應該去醫院一趟,至少得讓他聞到自己的氣息,何況自己實在是放心不下,要是自己沒在他身邊,他怎么吃飯,怎么解手,還有沒有人給他哼歌,想到這里,白潔的臉嗖的一下紅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這么敢興趣,僅僅是因為那雙滿是故事的眼睛,還是因為自己已經深深的,深深的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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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坊只不過是一條長不足三千米,寬不過五百米的狹長區域,由一條寬約十五米的連接內環的公路把周圍的房子串在了一起,但是這條街道卻是全市最著名的一條街道,位于街道入口處的貞節牌坊上的“玉牌坊”三字,據說還是省里某位重要的領導的親筆題字,光是這幾個字就花了六十多萬,遺憾的是,任誰也不會想到,冰清玉潔的玉字雖然刻在了貞潔牌坊上,而牌坊之下則是一片燈紅酒綠,鶯歌燕舞,既立了牌坊,又當了婊子,那些出來做的女人被戲稱為貞節牌坊下女人,正是在這些女人的帶動下這條街貢獻著整個東湖片區百分之二十六的稅收,當真是“名利雙收”。
英皇國際被裝飾一新,因為今天,就在今天,它的主人將提前保釋出獄,重新回到這片燈紅酒綠中,用一張無形的網繼續賺取財富。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今天的接風洗塵宴上,傳說中的老三會露面和核心人物見上一面,至于能不能出現,什么時候會出現,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為了迎接這一切,管二炮早早的就守在了門口,指揮著工作人員仔細的檢查著歡迎儀式的準備工作。
玲姐一早就去了市第三監獄,蘇蕊和姐妹們也被調了過來幫忙,國宴香榭那邊就只剩下高強一個人打理著,由于特殊原因,玲姐走前特別吩咐大家要照看好蘇蕊,不要讓她累著,所以蘇蕊此刻正坐在大廳里,跟保安隊長聊天,突然電話響了,是許哲打來的,蘇蕊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許哲的略顯疲勞的聲音,只從雨桐被刺傷后,許哲已經是連續半個月沒有休息了,抓住了眼鏡兒,抓住了黃毛,今晚正在行動著抓郭金榮這條大魚,情況蘇蕊是知道的,所以蘇蕊沒問,靜靜的等著,等著許哲告訴自己好消息,她知道為了雨桐,許哲就算是把整個冶州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幾個人,她深信許哲有這能力,如果這事許哲辦不了,恐怕就真的老爺子出面了,而這是她最為難的一件事。
“蘇姐,我們已經逮住他了,在城西農貿市場,幫忙給玲姐說下,這份禮物我一定會按時給二哥送到的,很快我們就趕回來”蘇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要看他的腦袋”跟在蘇蕊旁邊的隨從聽到這句話,冷得抽了一個筋,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溫柔的女人說出的話竟然這么狠。
城西農貿市場,豬蹄張提著剩下的排骨,躲在案板底下,雙腳發抖,血順著案板滴了下來,粘稠粘稠的,他想吐,可是又不能吐,只得強忍著用手按著嘴,硬是將到嘴的贓物又吞了回去,哇的一聲,終究還是沒忍住,豬蹄張吐了一地,地上滿是中午吃的臟物。
豬蹄張正想說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人架住了脖子。
“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看見,不準亂說,如果走漏一點風聲,我會砍下你的雙腳給你的家人做禮物,還不走?”豬蹄張立即從案板底下鉆了出來,頭也不回的朝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不能說,絕對不能說,自己到沒關系,可是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自己三十娶的老婆,到三十五歲才得了一個兒子,沒有什么比得上自己老婆兒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不敢回頭,他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回家準備新的案板,案板必須得換一塊了,如果讓他再對著那塊案板,估計自己會每天做噩夢的。
郭金榮是站著的,與其說是站著的還不如說是被人掛著的,因為,此刻他的雙手被釘在了案板上,雙腳早已被挑斷了腳筋,自己的左右大腿上硬生生的被人割掉了兩塊肉,他已經昏死過去了,許哲抓起身邊桶里的豬蹄張用來洗豬蹄的水,從郭金榮的頭上淋了下去,郭金榮睜開了眼,望著眼前這個兇神惡煞惡魔,他自認為自己整人的手段是心狠手辣的,可是和眼前這位比起來,自己那點道行簡直就是不值一提,而自己正是這砧板上的肉,正在任人宰割,他腦袋還能思維,所以一直在回憶,回憶自己究竟是哪個地方惹了這群瘋子,可是眼前的這些人他一個都沒見過,最近雖然收拾了幾個小地痞混混,可是那些個小混混都膽小得要命,躲都還來不急,怎么還敢來尋仇呢,突然,他想起來半個月前,在理想大廈自己扎的那個男人,要說自己還真佩服那個男人,為了兄弟硬生生的被自己扎了十二刀,連眼睛都沒有扎一下,所以當時他也就只想教訓一下,為自己的兄弟出口怨氣,沒往死里整,沒往心臟捅,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正是那個看似任人宰割的男人,自己被從溫柔鄉一路追到了這里,被人這樣掛在砧板上,就像農村殺豬一般,等著被人開腸破肚。
“郭金毛對吧?你是刀疤臉的哥哥?”許哲盯著抽搐的郭金榮,掄起案板上的剔骨刀,扎進了郭金榮的手臂,劃開手臂上的肉,露出潔白的手臂骨“該你倒霉,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我的生死兄弟,幸好還是我出面,如果是二哥出面,哼,你的鼻子、耳朵、嘴、手指、腳趾、內臟、對了還有這雙眼珠子,全都得從你身體分家,讓你慢慢的享受死亡的樂趣,所以你要感謝我,感謝我給你留了個全尸,別用這怨毒眼神看著我,下輩子投胎長長眼睛,長長記性。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弟弟的雙腳雙手是我給廢掉的,按照道上的規矩廢的,你死后可以去問你弟弟,兄弟們,送他上路,把手腳用盒子裝上,送到他弟弟家,把這顆腦袋也裝上,我要給二哥帶份見面禮,記得把他的血都給放干,我的兄弟是流血過多,那么我就要他的血一滴不剩”許哲把手在身上背了背,走出街口,鉆進黑色轎車,直奔東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