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和采香,蕭鐵告了別,牽著馬離開了南院大王府,她本想再回頭看一眼,后來又一想,別那么沒出息了,人家根本就沒將你放在眼里,你還回頭看什么,心硬了一下,就出門了。
她終于像一滴水,滴在沙漠里,就這樣消失了。
丫丫又換了男裝,騎著馬正在想,這下去哪里好呢,現(xiàn)在已是陽春四月,滿目是大朵的桃花,正開的燦爛,這個時候同學們應該在填報志愿了吧,準備考大學了,就算我這個時候回去,估計也是考不上的,哈,不如這樣吧,反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去了,還不如一個人縱情山水,逍遙一下也好。“煙花三月下?lián)P州”,不然就去揚州吧。
丫丫一路上把滿腔的失意愛情散入到了大宋盛開的鮮花之間,心情好了很多。
大宋雖然風景美,但是土匪也多,這就是古代社會,治安混亂。
她在離汴京不遠的時候,時值傍晚,路人行人稀少,并且是在荒郊野外,只有丫丫一個人騎著馬在路上悠閑地走,舉目四望。這時候就有個人喊,“喂!這個后生,站住。”
丫丫心頭一愣,畢竟她已經(jīng)遇見過一次契丹土匪了,所以這次淡定了很多。
“找你大爺干嗎?”她答。
“口氣不小嗎?看來知道我們是干啥的了。”為首的一個人答道,然后后面出來了五六個拿著刀的人,他們都不蒙面,顯得很猥瑣。
“哼,就這幾個人,比起契丹的土匪差遠了。”丫丫心想,突然怪起自己,怎么煩事都想到契丹,她搖搖頭,大概是因為自己先見到的是契丹吧,還是因為他是契丹人?
“你們做無本錢的買賣,此花是你們種,此地是你們開,要收買路錢,可是我沒錢?”丫丫淡定地說。
那個為首的土匪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兄弟,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一般來說,他們打劫,都是靠著幾句話蒙騙天下,別人一看,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是這個小伙子,不僅不害怕,還有幾分要挑戰(zhàn)的味道,倒是不能被他眉清目秀的樣子騙到。
“你以為你說沒錢我們就信啊,有本事讓我們搜。”為首的土匪說。
真煩這些人,看她長得俊俏點,就想占她的便宜。
“算了,你們別搜身了,我把包袱給你們看看得了。”虛張聲勢。
她把她的包袱扔得遠遠的,使盡了平生的力氣,在那些土匪撿包袱的時候,她“駕”地喊了一聲,狡兔三窟,誰告訴你們我把錢放進包袱里了,她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跑,為首的那個家伙比較機敏,他看見她逃跑了,馬上吹了一聲口哨,又有五六個人從丫丫的正面迎過來,“想跑,不要想得太美了!”
一下上來十幾個人把丫丫包圍了,這下可糟了,丫丫最煩這種猥瑣的作風,就在那個匪首說,“瞧你這后生長得好生俊俏,倒不像是男的,我想看看是不是個女的。”說著他就朝丫丫走過來。
怎么辦?怎么辦?那個家伙要把丫丫拉下馬,此時的丫丫還坐在馬上,而他在地上,他突然,他兩眼的瞳孔放大,好像看見了魔鬼一樣,“那個——人,那個人是你的什么人?”
“哪個人?”丫丫不解地問。
“就是你身后那個人!”丫丫順著他的目光往回看。
正在降臨的黑幕中,有一個人在那里,高大偉岸的身軀,坐在黑色的駿馬上,他一襲黑衣,平添了幾分殺氣,他面目俊美,卻黑色的斗篷在風中飄蕩,又有幾分灑脫,錦帽貂裘,華貴讓人不敢逼視。
她心里狂跳起來,他——來了!他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