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人的味道
- 元生太小了
- Tg元山
- 3088字
- 2013-08-28 19:36:40
月色如華,光影斑駁于元家村的每一個角落,而元山河邊老樹光禿禿的枝丫在輕微的夜風中絲絲作響,為表面上顯得極為寂靜的元家村增添了幾分動態之美。就在人們已呼呼入睡的時刻,幾只詭異的黑影緩緩的沉入元山河磨子石橋下的水潭之中,悄無聲息。
同樣的場景,并未有什么特別的變化,這與初六敘述的并無差別。只是對于蒼狼來說,這一切一定全是幻覺,在他的心里認定了這下面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存在,所以在下水之后就十分仔細的觀察著河底的一切事物。隨著時間不知不覺的流失,他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河底泥沙的一個極為微小的差別:在河底之下的泥沙大部分是會隨著水流的流動而輕微的移動,但有一處的泥沙全然不受水流的影響。這等發現讓他欣喜若狂,立馬做了個手勢,示意三人向他靠攏,隨后四人緩緩的向著那處泥沙不受水流影響的地域前行。
盡管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可是對于此時的蒼狼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首先:這是河底,也就是處于一個不能夠正常呼吸的地帶。其次:蒼狼并未知道那處地域到底是有著什么危險。
基于這兩點,蒼狼此時心里顯得十分的緊張,在他觸碰到那處泥沙之地的時候,他發現下面的泥沙竟然如同鋼板一般堅硬,但是并未發現有任何的危險存在。初六、阿七、妖月也發現了此處的異常,四人情不自禁的圍成了一個圈,慢慢的蹲了下去,正準備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的時候,突然,四人同時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周邊的水壓在不斷的增加,并且堅硬泥沙之處發生異變。那之前蒼狼等人觸碰著堅硬無比的泥沙忽然之間裂開一條大縫,站在縫邊的四人被縫中的拉力不斷的拉扯著,且周邊的河水在不斷的被吸進其內,且好像永遠也填不滿似的,蒼狼果斷的打著手勢,意思是要撤退,可現在他們離縫隙最近,又怎能逃脫,最后全部被吸了進去。這等駭人的異變并未持續多長時間,四人被拉扯進去之后,不大一會兒便止息了,裂縫愈合,一切恢復正常。
次日清晨,太陽公公早早的起了床,叫醒了熟睡中的人們開始了他們新的一天的生活。元生由于這兩天都躺在床上,所以很早就醒了,天一亮就穿好衣服吃過早飯就出門了。他是想給同學們來個驚喜,可來到學校之后等了半天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來,頓時覺得百無聊賴,便打起了譚老爺子的主意,他感覺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未曾捉弄過譚老爺子了,盡管自己發誓要好好學習,并且不再學校鬧出麻煩,可現在他真是無聊透頂,便琢磨著不動聲色的嚇嚇譚老爺子找點樂子。打定主意之后的元生,很快便行動了起來,他先是悄悄的摸索到譚老爺子的住處,發現房門并未打開,料定譚老爺子還未曾起床,便想到去隔壁房間嚇嚇譚老爺子,可隔壁房間的門被鎖死,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好辦法來,于是便蹲在門口,雙手撐起腦袋,苦思冥想了起來。怎樣才能夠打開木門進入其中呢?若是有元浩在此當然好辦,可元浩那死東西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那該怎么辦才好呢?我擦你個球啊,莫非就此放棄了不成。不行,我元生做事從來不半途而廢,那么只好如此了。想著想著,元生不禁一個人賊樂了起來。
譚老爺子的房間在三樓,由于學校教學樓和宿舍樓層的格局一致,所以二樓的房間與三樓房間的陽臺是想通的,所以元生鬼鬼祟祟的從二樓攀爬進了三樓譚老爺子隔壁的房間內。正當元生竊喜自己越房成功的時候,他的眼角掃過房屋的正中央,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光線恰好落在元生眼光觸及的地帶。
“我擦你個球啊,這是棺材啊?干啊!譚老頭子干的好事,居然在學校內藏棺材,真是喪盡天良啊。無恥老頭兒,要遭報應的。”元生被屋中央的棺木嚇了一大跳,隨口大罵了起來,不一會兒又疑惑了起來。暗道:不對,這棺材看上去怎么和老張頭的那棺材不一樣?
元生慢慢的向著棺材的方向靠攏,他從小并不懼怕這些死人的東西,但是此刻一個人真正面對著一具棺材的時候,心里難免有些害怕。元生的好奇心此刻完全被勾了起來,他又舍不得就此離開,他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譚政的把柄了一般,只要解開這個棺材的秘密就能夠擁有震懾譚政的法寶。房間內靠墻壁的地方有許多被淘汰的老式桌椅板凳,算是元家小學在與時俱進遺留下來的歷史產物,只是它們并未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響,寂靜極了。
當然,元生是不敢觸碰棺材的,雖然他向來膽大,可真要讓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這樣詭異的事情的時候,他又顯得有些猥瑣了。元生借著屋外傳來的光線,圍著棺材轉了好幾圈,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棺蓋上面奇特的花紋,雖然不懂,可也覺得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就在元生想得出神的時候,他在棺蓋的尾角處發現,上面的觀音刻畫的極為特別,好像與脖子上的玉觀音一模一樣。元生從脖子上取過玉觀音一看,嚇了一大跳,卻見玉觀音上殘缺的一個小角,棺材上都有體現,這簡直是一模一樣嘛,想到此處,元生直直的后退,冷汗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這怎么回事?我擦你個球啊,撞鬼了嘛?”元生退到窗戶邊上小聲的嘀咕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棺材,一種極為熟悉卻又恐怖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他沒有猶豫,直接翻身跳出窗外,回到二樓的房間。
跌跌撞撞的回到教室之后,神情有些恍惚,心里一直在想著棺材上觀音的由來,莫非這棺材與元家祖上有什么關聯不成?那為何會在學校內出現呢?楊三彩見元生坐在位子上發呆,便碰了元生一下,說:“小生哥哥,干嘛呢?”
“沒,沒干嘛,再說能干嘛呢?”元生自然不愿意將這等詭異之事告知楊三彩,只得搪塞過去。
“哼,小生哥哥現在也學會跟我撒謊了,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楊三彩顯然是不信元生的話,從小一起玩到現在,對于元生她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三彩妹妹,咱倆誰跟誰啊,我騙你干嘛,說沒事就是沒事咯。對了,我們還是商量下周末和誰一起去觀音山野炊吧?”對于楊三彩的疑惑,元生也是無奈,但是沒有辦法,這事兒可不能亂說,畢竟這件事可能關系到元家老祖的秘密,所以就算是楊三彩也只能保密。
楊三彩一聽到周末野炊的事情,立馬歡呼雀躍了起來,道:“嗯,叫上珍姐,小盒子,耗子。。。。。。”
“等等,誰?耗子,叫他干嘛,那么討厭的一個人。”元生聽聞元浩的也在其內顯然極為不滿,強烈的表示出了自己的元浩的厭惡之情。
“小生哥哥,耗子跟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了,雖然有時候會覺得他很討厭,可畢竟他跟我們還是有感情的,而且人也不壞,就叫上他吧,大頭哥哥也同意了。”
“不行,絕對不行。”
“小生哥哥,就叫上他嘛,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這不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都告訴他了。”楊三彩的必殺絕技,對元生來說是無法抵抗的,再加上這等無賴的手法,先斬后奏是元生曾經最常用的伎倆,此刻被楊三彩用到了元生的頭上。
“哎,報應啊。”元生無奈的對著楊三彩說著,臉上的表情極為不自在,可也沒有辦法來繼續反對元浩的加入。
“小生哥哥別這么說哦,對了,還有付素哥哥。。。。。。”
“等等,誰?付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我與他從來不和的嘛,叫了一個耗子就夠我心煩意亂的了,你們還把付素也叫上了,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存在啊。”元生簡直快要奔潰了,當提到付素的名字之時,直接對著楊三彩暴怒了起來。
“小生哥哥,當時我和大頭哥哥商量的時候,你不沒在場嘛。再說了,是你讓我們決定的,現在又要反悔,這可不是小生哥哥的作風哦。”楊三彩直接無視元生的怒火,依然笑嘻嘻的對著元生嘮叨著。
“悔不該啊,悔不該啊。。。。。。”元生被楊三彩打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涂,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現在楊三彩的口才怎么如此之好,以前只知道在自己屁股后面轉悠的小屁孩,現如今已經給自己下了好幾個套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元生苦苦的埋怨自己昨日下的糊涂決定的時候,付素悄無聲息的來到元生面前,低著頭對著元生說:“小生,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元生抬頭看著付素,反問:“什么味道?”
付素將瘦弱的身軀在壓低了一下,對著元生的耳朵說:“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