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故事的記載(一)
- 元生太小了
- Tg元山
- 1630字
- 2013-08-28 19:36:40
元生的家鄉(xiāng)元家村,盡管是個人口不多的村子,但是元家村的占地面積廣,群山環(huán)繞,青蔥四季的老樹散發(fā)出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
觀音山是方圓百里之內(nèi)村民信仰膜拜的神山,它南接付家村的奇峰八鼎,東銜元家村居住聚集且春耕秋收的名山盤子嶺,西與峻峰石崖山相互盤繞,北面就是聞名周遭的迷霧林,胯下一條元山河使它整個的形象攀升到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步。元家村的村民大多散布于盤子嶺靠觀音山下的一個片區(qū),當然還有個別的靠打獵為生的獵戶在山中居住之外,其他的農(nóng)戶都比較靠近盤子嶺。元家小學則在盤子嶺的對面,靠近迷霧林,中間橫跨一條不大的元山河,算是整個元家村、付家村及八廟橋村的中心位置了。學校只有六位老師,一個是前文提到過的譚老爺子,他主要負責教孩子們咬文識字;他的媳婦,主要就是中午做飯給孩子們吃,孩子們則親切的管她叫老媽飯子。其余幾位老師們在元生的記憶力變得很模糊了,總體來說,譚老爺子就是學校的NO.1。
當然元家河就不必多說了,它是整個附近村民和山川的母親,流淌了上千年,見證了無數(shù)璀璨的時光。河道雖小,卻從不斷流,涓涓細流清澈見底妙不可言,即便是元生出生之前的那短暫的干旱天氣下,山水依舊歡悅的流淌在河道之中,供人們生活起居,河床邊的石板是夏季人們主要的生活和娛樂的場所。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初秋,元生家為了方便,將房子從盤子嶺山上搬到了山下,這也結(jié)束了元生每天走很遠山路的悲慘的求學歷程。當時修建房屋,動靜極大,抬基石,馱磚,伐樹,混石灰,各種親戚各種上,逃也逃不掉。而元生則每天笑嘻嘻的跟在二舅的屁股后面轉(zhuǎn)悠,只要他開口讓元生幫忙拿點東西,元生總開口要勞務費,美名其曰:我這瘦胳膊瘦腿的,總要補補身體吧。殊不知二舅其實就是義務在元生家?guī)兔Χ眩麑υ哪鐞垡矎奈匆蛟母鞣N要求而減少,反倒覺得這樣的索取是一種幸運,或許是因為元生的出生的關(guān)系吧。
元生的二叔叫元福華,生的黝黑而又壯實,唏噓的胡渣,幾近無發(fā)的腦門,兩眼總是冒著一種讓元生看不懂的邪惡光線瞟瞄著路過的大姐姐們,時而淫笑聲四起,吆喝著,根本安分不了。但是每次見到元生信手而來,他就會收起放蕩的笑容,面露溫和之色一副憨厚的樣子跟元生談著一些不著實際的內(nèi)容。他是害怕加喜歡啊,這小子有些不安分,稍不注意就得上當。所以只要元生離開,他就會立馬顯現(xiàn)原形,這也是元福華多年未婚的根本原因之一。
元生的三姑叫元福麗,是一個擁有一頭漂亮頭發(fā)的女人,長相斯文,作為一個農(nóng)村婦女,她早早的出嫁了,婆家就在付家村。她生有一雙勤勞而又樸實的雙手,操辦著這次修建房屋的男人們的伙食。與她一起的當然還有元生的大姨和元生的老媽,三個婦人整天都在忙碌著,好比過元生偷吃的那雙小手,元生的老媽有時候會責罵元生,但都會被三姑大姨含笑阻止,而且還會偷偷的給元生另起爐灶,做些元生愛吃的小菜,看著元生滿嘴油膩而又肥嘟嘟的小臉時,元福麗總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上一把,此時元生早已吃舒坦,哪會讓元福麗得手,轉(zhuǎn)身就跑并且大喊抓流氓之類的話語。
元生唯一害怕人便是父親元福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迷信的關(guān)系,每天房子開始動工之前,元生總要被他父親從床上抓起來,將他提到施工現(xiàn)場然后一陣默念,神態(tài)專注而又虔誠,眼神卻是看向觀音山,像是在禱告著什么?元生在這個時候會顯得特別的煩躁,但是他不哭也不鬧,他知道父親的脾氣現(xiàn)在越來越不好,會打他的手心和屁股,所以他只能將怨恨歸結(jié)于觀音山。
很小很小的時候,不管元生在外怎么調(diào)皮,元福恩都不會動手打元生的。但事出有因,怪就怪在元生念書初始,他在學校惹事,譚老爺子總要將元福恩叫去學校,各種教育,什么不能太寵元生,這樣會害了他。慢慢的元福恩開始著手教育元生,最開始是說教,后面實在沒辦便開始動手,只要動手元生必哭,元生母親楊涵則會上前責怪元福恩,但礙于一家之主的威嚴,楊涵后頭也是見慣不慣了。
元福恩越是教育的厲害,元生在學校就越是不安寧,譚老爺子是苦不堪言,每天下午只得以二胡拉來以慰藉。元生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能讓譚老爺子如此的的無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