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愛活著
- 回聲與微風
- 伍機
- 2969字
- 2011-03-30 14:57:54
花星里住的全是壞人,連最有權威的管理員,宇宙村里的法律執法人員們都是住在這個星球上的。這里的空氣都是渾濁的,好像宇宙間所有的塵埃都匯集到了這個星球上一樣。小金花星星剛被扔到地上時,就發現這里的氣息不太對。要不是因為小火花星星,那么他在荒漠里呆上五年后就可以飄到金花星球上,轉世投胎做個正常人。再在人間受盡苦難渡過八第十個春夏秋冬的最后一個冬季下雪的半夜里,他就可以再次轉世投胎做個永生的神仙。可他放棄了成仙的機會,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了。他自己也明了地花星球是宇宙星球的葬身地獄,但他還是奮不顧身的要來這里。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為了什么自己要不顧個人的安危來幫助她。他的一心只想著這樣一件事:“只要能讓她好過一點,哪怕是自己變成什么也都不重要。”
地花星球里到處都有人相互殘殺,不管他走到哪里也都有人來欺負他,追殺他。有一天他被壞人暗算了,被囚禁在監獄里,經過審判過后給他定了死罪。執刑人員要求關押他五年,讓他慢慢的在牢房里嘗試過所有的酷刑后再,準備帶他到遙遠的刑場去屠殺。在這里他每天快要餓餓的不行的時候就吃點干草,因為牢房里有很多干枯的草。每天早晨,中午,下午都還要受罰各種不同的刑法。他也曾無數次的想過干脆就自己咬舌自盡等之類的事,但他只要想到當時(下大雨那天)她痛苦的模樣就是狠不下心來。他害怕自己自盡后,小火花星星會得到更多的懲罰。他也害怕別人把自己不守諾言的罪過(他和雨水的交易──替火花星星受罪的事)加到她的頭上,使她痛苦萬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也只有每天都忍受著這所有的罪過。現在草棚里的她還是個植物人,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他祈禱著。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而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每天吃飯前他都要習慣性的想一想她的臉,然后說上這樣一句。只要能幫你減輕點痛苦,不論我有多么苦,只要是一想到我是在幫助你點時候,我的心里就會很快樂!不知不覺中已過了五年,是他殺頭的日子了。面對死亡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內心猶如一面無風時的大大的湖水鏡,沒有一點要起任何漣漪的痕跡。只是上面倒映著千千萬萬的生與死相拼搏的場面。可是他比平常任何時候都還平靜,誰都知道他不是不害怕,而是覺得沒必要害怕;不是不會想而是覺得沒必要想;不是不擔心而是覺得沒必要擔心。
到他殺頭的日子了,今天很多壞人都提前到了刑場準備看熱鬧。士賓們押著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有陣風把他給帶走了。一瞬間他被帶到了原本就該屬于他的金花星球上。當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時,他已在別人的肚子里成了他人的新生命。(金花星星轉世做人)他雖然轉世做了人了,但還是依然忘不掉小火花星星。在別人肚子里整天幻想著,到了哪天還有可能再見到她等等的事。就是因為他的這片苦心(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回他人的快樂)和火花星年年祈禱的善意打動了宇宙大王,于是宇宙大王變成一股風拯救了他。替他從執刑人員那里爭取了他本該走的路。把他送回到金花星球里,在這里他將開始他另外一段人間磨難的修行來等候他前世的戀人。
在金花星球里他一生下來的時侯媽媽就就因疾病而離世,也不見他爸爸的身影。他差點也葬身于這小屋里。但他一直哭個不停被路人吳仲良發現,并把他帶回去做奴婢。他天生就患有服從眾人的咒語。不管誰叫他做什么他都會去做,不管人家叫他怎么著他也是情不自禁的怎么著。他沒辦法,他沒有選擇的余地。這里所有的人都叫他服從,于是服從也就成了他的名字。他沒有自己的意識就像是個被人類造就的機器人,只是用來方便他們的生活。他總是會乖乖的聽從他人的指使,他的世界里沒有情感沒有憐惜,更沒有關懷。他漸漸的成長起來,個頭也很高,就和真正的機器人就只差了組成那身軀的材料及流淌著的熱血的器官的性質。他是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卻和機器人一樣在行尸走肉。周圍的人都習慣了他的無限的服從,都習慣性的玩弄他也把他當作是生活中累了時緩減壓力的笑料。但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那棟房子里住著某一個人,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他也都不會在乎。但他內心深處的那棟房子不能垮,不管是什么刀山火海他都不再害怕,就是怕哪天住在自己心里的人會看不見,所以他老是拼了命的服從周圍人的命令。每次有人叫他做事的瞬間,他就會看到自己內心里住著的女孩。或許他也是懂得寂寞的只是他自己搞不懂而已,或許他也是懂得愛恨分明的只是他自己搞不懂而已。他從來都不會為自己想過任何的問題,想的永遠都是該如何給周圍人做事的一系列的事。唯有一件事他是銘記在心的,他一定要等到第八十個冬季下雪的夜晚。他要做一股永生的風去尋找自己內心深處的人,他知道在他心里住著的只是她的靈魂。他得去找回她的軀殼,必須把她的靈魂放回她的軀殼里,這樣他才能安心。所以他要努力的服從周圍的人,用盡一切力量做好所有指示他做的事情。或許他也可以找到仙人拿回曾經給自己施下的咒語──服從。但他不想這么做,也不必要這么做。我想對于他來說,猶如望著心里的人眼睜睜的等待一輩子還不如擁有服從的能力,讓時光老人帶著他一下子從服從這條較短的直路快點到達那個下雪的夜晚。這條等一輩子的繞路太遙遠,我想他肯定會在途中發瘋的。所以他寧愿選擇苦一點的坎坷的道路,也不要選擇那條輕松一點的平坦的道路的。
這回主人又叫他去偷人家的積蓄,他想了又想都沒找到行得通的辦法。也就只有到夜晚試著去偷拿,他雖然也是無數次做過這類的事了,但他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做好這樣的事。這次是他被咒語害得最慘的一次,還沒等他逃出人家的客廳已經被發現了。那家人養了兩條很大很兇猛的狼狗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他扛起剛到手的保險柜到院子里就有兩只兇猛的狼狗向他撲來,后面還跟著一大幫人群。那兩只狼狗就像是饑腸轆轆的狼,要迫不及待吃掉他似的。他飛箭般沖到了大門口,但來不及了那狗快要咬住他的小腿了。于是他快速轉過身,把保險箱狠狠的砸下那只沖到最前面的狼狗的頭上。那只狗被暫時的砸暈了,后面的那只似乎有點膽怯似的站在原點望了一下他過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來了,他拔腿就跑。跑啊跑了,算是甩開了那些狼狗后面跟著的人。但這條狼狗還是一直追個不停,最后他跑到河邊。沒辦法河水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跳進了河里,那狗才沒跟上來。它在河水的對岸望著河里汪汪的叫個不停,大概叫了二十分鐘左右沒見他起來,可能以為他死了吧就掉頭慢悠悠的回去了。他是不懂得如何游泳的人,只是他命大被河水沖到河下游的岸邊來了。他又有幸的撿回了一條命,但身上已是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了。他醒來后自己一個人躺在河邊,他還是想試著起身回去。每一次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的時侯,他都會想到心里住著的她,她的身影就會浮現在他眼前。于是無數次,他都咬緊牙關趕走死亡,重新站起來的。
他用雙手支撐著全身慢慢的站起來,準備往回走但又倒下了,他傷的太重了實在沒什么力氣站起來了。但最后他還是像長有四肢的蝸牛那樣,利用雙手和雙腳慢慢的爬到吳仲良的面前的。就不知道這世界咋還有這么殘忍的人存在,吳仲良見服從不僅沒把事情沒辦好,反而把它搞砸了的時候。他大發雷霆,往服從身上拳打腳踢的。服從被打在地板上起不來了,他已經動不了了。就在這一刻他的心有點動搖了,他有種想死的沖動。就這事之后他被拋棄了,他被仍到一個往荒蕪人煙的森林里。等他慢慢醒來后發現自己失去了聽力。也不知道是河水淹沒或沖打后殘留下來的后遺癥,還是被主人打傷后留給痛苦的記憶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