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沙灘上,一雙玉腿橫成,女人戴著墨鏡,嘴角揚著笑,手里拿著一張白金卡:“沭沭,你自己結婚吧!”
哈哈哈哈!
莫言一個人跑到了馬爾代夫,難得不用花自己的錢就可以享受這么美好的景色,想到沭現在黑的烏煙瘴氣,心里莫名的開心,哼,這就是男人逼女人選擇的下場。
車臣沭黑著一張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車臣源和慕容嫣討好的笑,這次淼淼搞大發了,兒子是真的生氣了。
小眼男增增地坐到兒子身邊:“小沭,淼淼一個人在外邊多危險,你去找找她吧!”。
沭的臉更黑,這是什么世道,新娘結婚落跑了,他還要厚著臉皮去找她,拜托,是他被甩好不好,搞的自己好像連被甩都是活該!他才不要去找那個不聽話的女人。
車臣源哀怨的看著沭,心內狂呼:兒子,你怎么就不曉得體諒體諒你老爹的苦。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婆。慕容嫣使命的嘆氣,這個老爸做得一點威嚴都沒有,太失敗了!
“兒子”
另外一個女人又討好地湊了過來:“我想淼淼可能是得了那個婚前恐懼癥,媽媽以前啊,也是這樣的哦!”。
結婚恐懼癥?與其這樣說,不如說她根本就沒誠心嫁他,沭冷哼,他再也受不了這倆個煩人的蚊子了,他騰地起身;“放心,我會去找她,不過……”,沭冷笑,驚得身旁的倆人一股寒意:淼淼啊,看來這次伯父伯母幫不了你了!
“Hi,Jack!”
莫言熱絡地和金發男子打招呼,男人笑得燦爛:“Hi,Moyan,longtimenosee,howareyou?”。
“Fine!”
金發男子的目光四處梭巡,面露疑色:“WhereisMrchechen?”。
莫言干干的笑:“Thisisjustmytrip!”。
“Oh,Isee!”
“I,IWanttosee……,oh,……”
莫言無奈的嘆氣,單詞遲到用時方恨少。
突然,金發男子道:“你想看看其他的島嗎?”
啊咧?搞了半天,金發男會說中文的啊!
金發男淺笑:“哦,是這樣,我們都是替車臣先生管理島嶼的,當然都會中文的。”
“那你干什么一直用英文跟我說話!”
莫言大大的不爽,害她死了不少腦細胞回憶該死的單詞和句型。
“那是因為莫小姐一直都用英文說得啊!”
額,莫言無語,搞了半天,是自己太笨了!
“那謝謝啦!”
“不客氣!”
遠處的游艇靜靜地飄著,白色的船身里躺著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可是徹夜不眠,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
莫言好奇的看著海面上沖浪的年輕人,她也好想試試啊,像那樣站在海浪的頂端,感受飛一般的感覺,只是看看,就覺得驚異不已。金發男子滿臉笑意:“莫小姐想要試試看嗎?”
“我嗎?”
她指了指自己,眼睛撐的圓圓的:“可以嗎?”
“當然!”
金發男笑得很是燦爛:“不過,我沒帶沖浪板啊,要到那邊的岸上去買哦!”。
莫言半瞇著眼,海面煙波浩渺,草履蟲樣的島嶼若隱若現,不是很遠的樣子:“那我們就去買吧!”。
這里就是天堂島,每年的12月到次年4月,都會有很多旅客,所以現在就相當清閑了,島上有40棟水中別墅,200多套面向大海的海景套房,只要跨出房門臺階,就可以融入大海和沙灘組成的夢幻里。莫言看得呆了,真是一個不錯的島啊,只是,三五成群的白色大鳥悠悠噠噠地閑晃,刺激著她的雙目,該死大白鳥,害她那天踩了一腳的鳥屎。
金發男順著她厭惡的眼光看去,笑意連連:“哦,那是天堂鳥,是不是很可愛?”。
莫言哭著臉,不拉屎的話會更可愛。
“我去那邊的商店,莫小姐可以四處看看哦!”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沒事,我很快回來!”
金發男子似乎不太想讓她跟過去,難道被嫌棄了?
“好吧!我在這邊等你。”
莫言目送金發男離開,為什么心跳的這么厲害,有點怕怕的,她環顧陌生的周遭,好想找個人一起,早知道剛剛和他一起去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怎么收的回來,說起來她除了那張卡,真的什么都沒有啊!
金發男走到店門前,突然轉身,溜進人群里消失了:對不起了,莫小姐,我也很無奈的!
椰林里,男人笑意連連:這就是女人逼男人的下場,你就好好享受一天沒人管的日子吧!
莫言悲催的坐在沙灘邊,黑色的瞳孔里映著泛濫的藍,肚子卻餓得咕咕叫,手抓一把沙子,無奈的扔向遠處,不料力氣太小,白沙只蔫蔫地落在腳邊,她長長地噓氣:“我難道就要這樣被餓死,該死的金發男,大混蛋,大白癡,大挫人,我連錢都兌不了,該死的拉菲爾(馬爾代夫錢幣)…….”,罵了半天,只讓她覺得更餓,眼前已經冒星星了!她漂浮的肉身重重的摔到地上,白色的沙灘,好像甜蜜的棉花糖,好想嘗一口。
“咳咳!”
她竟然在舔沙子,嗚嗚,好可憐!
灼熱的太陽漸漸西行,白沙上的人群愈加奚落,沙灘上的小人似乎化成了一具干尸,嘴唇翕動:誰來救救她!
眼前突然浮動三個人影,她定睛一看,三個人影重合成一個車臣沭,男人居高臨下,俯視地上的人,打橫將她抱起,原本他還想再整整她的,誰知道小家伙這么不濟,幾頓飯不吃就餓暈了,真是!而且原本的氣憤,也因為她虛弱的樣子全部消失了,他也太沒骨氣了。
莫言松松眼皮,屋里亮著燈,天已經黑了。
“我在哪?莫言拍拍腦門,回憶不久前的事,好像,好像看到了……”,男人的俊朗的臉浮現于眼前,“對了,車臣沭!”。他是來追自己嗎?難道金發男跟他一伙的,說起來他們倆關系好像不錯,她實在太大意了。
門突然開了,沭緩緩走到床邊,莫言也緩緩挪到床腳,男人隨意坐到床邊,翹起了二郎腿。莫言的肚皮不爭氣地叫著,可憐兮兮地看著沭,沭的嘴角揚著笑:“知道錯了?”
莫言低頭不語,大丈夫不為五斗米折腰,可是她真的好餓,不是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對對對,她又不是大丈夫,小女子一個啦!
“嗯!”
“好,這才乖!”
沭笑得燦爛,摸摸她的頭,好像對待自家的小狗。莫言開心的抱住他,沭一怔,臉上染滿笑意。
“我要吃炸魚球,辣魚糕,還要喝馬爾代夫淑女……”
“好!”
這個小家伙撒嬌起來,他真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愛情中有了旅游的元素,旅行中就有了愛情的味道,逃婚之旅竟然被冠上了蜜月的感覺。深處白沙,藍海,清風之中,人的心情也是那般舒爽,莫言像往常一樣呆在沙灘上曬太陽,這樣慵懶的日子飛快的流淌,很快就過了半月,閑散的日子竟然也有過膩味的時候。
“沭,好想回家!”
黑夜里,床上人影浮動,沭攬著莫言,下巴抵著她的頭。
“好啊,明天收拾一下,后天回吧!”
“嗯!”
“可是……”,莫言伸出腦袋瓜子:“你不會逼我結婚吧!”
車臣沭眉頭微攏,她竟然覺得自己在逼她,到底哪里出錯了,應該是她逼他娶她啊!
“你不愿意?”
“也不是啦!就是有點怪怪的!”
“怪?”
沭搬回他的小腦袋:“有什么好怪的?”
“我也不清楚,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所以,而且……”,莫言又挪出小腦袋:“你只是因為那個才娶我的!”
車臣沭突然哈哈的笑,搬回她的腦袋瓜子:“我是真的想娶你!”
莫言又想挪出腦袋瓜子,卻被人禁錮住,身上熱度提升,心跳的很快:難道他喜歡我?不是吧,太詭異了,他不是說不會喜歡杜水淼嗎,不對,他一直叫自己莫言……,啊,難道他知道了……。
懷里的腦袋瓜子突然安穩了,沭松開禁錮,將她的臉扳到眼前:“莫言,怎么了?”。莫言一驚,呆愣的看著他:“你怎么不叫淼淼了?”。
“為什么叫淼淼啊,莫言很好聽啊!”
莫言急了:“不行,叫淼淼!”
沭很為難,挑著眉頭:“人家已經習慣了!”,心里卻笑開了,以往被你逗弄,今天看你還不原形畢露。
“不行,現在我喜歡你叫我淼淼!”,她堅定地看著他。
“這么叫,有什么寓意嗎?”
“沒有”,她有些驚慌,“沒有什么寓意,你不要亂想啦!”,莫言大腦飛快轉動,又補了一句:“如果你這么喜歡那個名字的話,也可以叫”,為了避免沭的懷疑,她打算以退為進。
“是嘛!”,沭笑得好看,松開莫言的腦袋瓜子,雙手枕在頭下,閉上眼。莫言偷偷松了口氣:還好自己聰明!
半響,屋內沒有任何動靜,除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莫言小心翼翼輕叫他的名字,等待的是一片死寂,她嘻嘻地笑,對著睡著的男人得意地說道:“你就好好睡吧,大笨蛋!”。假寐的沭大腦快速運轉:這個女人真的不可能是淼淼了,那她就是莫言,可是淼淼呢,她去了哪里?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靈魂穿越之說,也許他應該去找尋那個叫莫言的女人,興許順藤摸瓜就能找到淼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