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整天呆在這邊好悶啊!”
幽魂坐在白色臺階上,哭喪著臉。老頭子躺在自己的吊床上昏昏欲睡,根本聽不到女孩的抱怨。臺階上的幽魂頓時發(fā)怒了,吊床上的人呼啦滾到了地上,他不滿的喳喳嘴,摸著被撞到的頭部,大吼道:“你就不能學學人家水水,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女孩雙手叉腰,十足的夜叉:“人家本來就不是人么大家閨秀!”。
“對對對,你就是個死丫頭!”
少女狠狠地白了地上的人一眼,不忘給他補一腳,踹得老頭子叫死去的老爹了,當初是哪根筋不對了,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小眼睛氣的冒煙,直溜一轉,換上嘿嘿的笑臉:“小丫頭,我這里有件好玩的事情哦!”。
女孩一聽說好玩的事,立馬來了精神,很狗腿的湊到老頭子身邊:“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就是莫丫頭原來那個身體啊,還躺在醫(yī)院里哦!”
“你是說,我可以去嗎!”
老頭兒點頭如搗蒜,女孩頓時尖叫,托住老頭兒的下巴:“你知道人家好想去二十一世紀看看哦!咦?”,女孩立即狐疑,指著老頭兒鼻子:“你怎么突然這么好心?”。老頭子干干的笑,深怕露出什么馬腳:“我對你好一點還不好啊!”,他是巴不得這個煩人的丫頭早點離開,不然他連覺都睡不好。
是這樣嗎?女孩哈哈笑,拍拍老頭的肩膀:“算你還有點人性啦!”,還人性,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妖性差不多。
“杜姐姐!”
杜水淼正忙著整理資料,最近穿越的人太多,老頭記性又不好,這一不小心拉錯了線,就不大好了。
“曉晨,有事嗎?”
梅曉晨臉上揚著詭異的笑,看得杜水淼莫名其妙。女孩湊到她身邊,手肘倚在桌上,架著下巴:“我要出去旅行,水姐姐不用想我,我很快會回來的!”
“是嘛!打算去哪?”
“二十一世紀啊,那里不是水姐姐的故鄉(xiāng)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杜水淼淺笑:“我還有事要做,你好好玩啦,但是記住,別捅簍子!”
“知道啦!”
女孩輕盈的飄走,空氣中氣流浮動,杜水淼放下手中的活,自言自語:“都已經六年了,你還好嗎?”。
“想他的話,就回去吧!”
杜水淼凝白的臉上飄過緋紅,幽幽道:“師傅!”
“那個小錦啊,到處貼榜找神醫(yī),他真是吃飽撐的,咱們小水都不要回去,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嘛,白搭!”
“師傅!”
杜水淼又喚了一聲:“你放心讓曉晨去二十一世紀?”
老頭子撇撇嘴,白胡子飄飄,臉上盡是不耐煩:“那個丫頭,扔到殺人魔堆里都有辦法活著啦,不要光說曉晨,你自己的問題,要好好想想!”,其實他這個做師傅的也很希望徒弟好的,當然除了那個梅曉晨。
“師傅,我……”
白胡子老頭長長的嘆氣:“誒喲,你們這樣搞來搞去的都不嫌累的啊!這不是明擺著嘛,你愛她,她愛你,這紅線牽了,你們如果不在一起,那我多沒面子啊!”
“師傅……”
“好啦,別叫師傅啦!”
他耳朵聽得都起繭子了,誰讓自己當時一時心血來潮,牽了幾個不該牽的紅線,真是快把他煩死了。杜水淼深呼吸,六年過去了,什么恨都沒了,她開始懷念那個男人,他的好他的壞,一點點烙在心里,也是到回去的時候了。
“錦”
僅僅一個字,獨孤錦緊緊地抱住床上的人,泣不成聲,他是男人,是一個帝王,卻中了一個女人的毒,一輩子戒不掉的毒。杜水淼靜靜地呆在男人懷里,沒有任何掙扎,也無需掙扎。
“我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遠離我!”
所有男人都會跟女人說出這般情話,獨孤錦卻像發(fā)誓一樣,也許不夠柔情,不夠蜜意,但是語氣里的濃重讓她心動。仇恨已經淡去,情意卻越來越深。
“你已經是一個明君,我是否應該為自己做錯的事懺悔!”
男人不言語,杜水淼又道:“我們從新開始,生一堆孩子,好嗎?”
孩子,是他們彼此的痛,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復原的傷,可是如果從新開始可以彌補以往的過錯,可以為那個孩子送去幸福,獨孤錦真的很希望從新開始,就像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認識。
“你好,我叫獨孤錦瑟!”
杜水淼笑道:“我叫杜水淼!”
他們彼此抱得更緊,這種彼此相依的感覺那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