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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婚

蓬萊閣里子君看著床上醉醺醺的小姐,嘴里念叨著:“這大公子也真是的,明知小姐明日要出嫁,還讓她喝這么多酒。”拿起毛巾為川夏擦拭著身體。

“水,水。。。”

聽著小姐喊水,子君趕忙為她倒來水,輕聲說:“小姐,來喝水。”扶起她的頭,喂她喝了水,川夏便徹底睡過去了。子君見她睡得很香就出了里屋來外面守著。

半夜川夏又夢見一個男人躺在棺材里,看不見臉,只是有很多人在哭。她想走進看,卻不想突然一個年紀稍大氣質高貴的女子紅著眼眶沖過來掐著她,“都怪你這個女人,是你害死了他,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眾人上前來拉開她,川夏只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了。

突然睜開眼,原來是夢啊。拍拍胸口,心跳還有些快,怎么又做了這個夢,真是奇怪。起身披了件衣服,來到窗邊,看著明亮的月光,若有所思,他是否睡下了,有沒有想她?

繼而只覺得的睡意全無,來到書桌前,提起筆寫下了詩經里最經典的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清秀的簪花小篆,看著紙條上的字,自己真的能跟他偕老嗎?覺得頭很痛,轉身來暖塌上躺著想著些什么。

另一邊,南宮墨正站在窗前,望著將軍府的方向,想起剛剛那個小妖精挑(河蟹)逗自己的時候,不覺得笑了起來,這個小妖精真是他的克星啊,想起那日去看她,二人立下的誓言,誰也不負誰。

旁邊的蘇錦見南宮墨笑得如此真實燦爛,看來這個準皇妃還真是讓他的主人動心了,這么些年來他跟在南宮墨身邊,二人走南闖北,他還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如此之好。甚至那晚從將軍府回來之后去求皇上將他們的婚期直接改到了明日。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月牙色長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整個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心里卻想著川夏怎么樣了,今天的她似乎喝了很多酒。

第二日清晨,天還微微亮,宮里就來了一群嬤嬤,昨夜沒怎么睡好的川夏頂著一雙黑眼圈被嬤嬤們‘請’起來,說是教她成親時的禮儀,該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走,真是麻煩死了。終于學完禮儀后嬤嬤們又為她梳頭,洗臉,上妝,穿衣服。

“哇,小姐,您真的好美!”從早到晚都一直沒能插上手的子君在邊上感嘆到:“小姐您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了!”

“子君啊,你太夸張了吧,你見過幾個新娘子啊?據我所知就我一個吧!”川夏看著丫頭那副沒見過美女的樣子,打趣道。

“是真的啦,小姐,不信您跟奴婢來。”子君拉著她來到鏡子前,川夏看著鏡子里的人兒,大紅色的鳳凰霞衣,金絲波紋綴著衣邊,更顯得高貴大方。繡著花紋的紅蓋頭下是一張絕色臉龐,縷縷青絲垂在雙肩上。看似嬌小的身材更添嫵媚。一雙小巧的腳配著一雙高雅的紅色繡鳳鞋。整個人稱得上是絕美佳人。

“姐姐,你好美。”慕川雪從門外進來看著鏡子前一身喜服的川夏,問道:“準備好了嗎?”

“嗯,”輕聲回答著,轉過頭對后面的嬤嬤們說:“有勞嬤嬤們為川夏忙碌一個早晨了,子君一會兒領嬤嬤們去領賞吧。”

老嬤子們都奉命行事哪敢要賞錢,只聽帶頭的嬤嬤恭恭敬敬的回話:“謝過皇妃了,只是奴婢們都是奉命行事實在不敢要賞錢。”

“嬤嬤們不必推塘就當是今日大婚之喜賞的紅包吧,討個好彩頭罷了。”川夏很是有禮。

嬤嬤們聽著她這樣說也不再推辭,嘴里念念有詞:“皇妃真不愧是大家閨秀,看著真真是個可人兒。想必皇后和老太后定會喜歡。”川夏細下聽著她的的話,看來這嬤子們是皇后叫來的。

慕川雪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有些失落的說道:“姐姐,這大哥怎么還沒回來,看著吉時也快到了。”好巧不巧正說著門外便有人來回話說是慕川傲回來了正在大廳和老爺夫人一起候著呢。

“真的?太好了!哥哥回來了!”慕川雪瞬間就活了過來,奔奔跳跳的好不歡喜,看來這川夏出嫁還沒有哥哥回來令她開心啊。慕川傲她倒是不意外,他這么疼她,她出嫁他怎么可能不回來。

“好了,雪兒,你要是想哥哥的話,就去前廳看他吧。”慕川雪聽著姐姐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是來陪姐姐的可一聽說哥哥回來了這心思啊就全都跑到外面去了。

“那姐姐我先出去了。”她真的很想看到哥哥嘛。

看著面前這個害羞的小妹,川夏想著要是他們不是親兄妹,她一定會撮合撮合他倆,一個幽默風趣,一個活潑開朗在一起肯定會開心,道:“去吧,哥哥難得回來一次,你去找他說會話也好。”

“嗯,姐姐最好了。”說罷慕川雪歡快的跑出蓬萊閣朝廳內去。

同時川夏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吉時到,蓋上蓋頭上花轎了,真是期待和南宮墨每天呆在一起的有趣日子,她可以每天都看見那個絕色美男真好啊。

另一邊,琉璃殿內,到處都是大紅一片,連南宮墨也換上了大紅色的喜袍,長而寬的衣袖大紅的衣裳上繡著那象征著皇家貴族的龍,衣裳的布料用的都是一等一的杭州織錦手工制作而成摸上去猶如是千絲萬縷的極細的柔軟線條那是又薄又輕雖說很薄很輕可卻暖和的不得了。今日的南宮墨比起以往更加有精神氣些,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無太大表情,還不時的咳嗽兩聲,但整個人卻還是氣宇軒昂,十分俊朗。身旁伺候的宮女都要看呆了,真是羨煞了未來皇妃。

今天皇后還特意把身邊的宋嬤嬤給吩咐了過來幫著南宮墨打理,宋嬤嬤看著邊上的宮女一個個花癡似的樣子看著二皇子眼神里有些凌厲,喝道:“你們幾個給我小心伺候著。”嚇得宮女們立馬收回了春心。話說這二皇子也真真是幾位皇子和太子中容貌最為出色的,只是可憐從小染病。

“二皇子,吉時已到該去將軍府迎娶皇妃了。”差不多到時辰了嬤嬤上前提醒著南宮墨,這吉時耽誤了可是大事,她可擔待不起,估摸著時辰到了。

南宮墨聽著宋嬤嬤的話咳嗽了幾下,弱弱的道:“咳…咳…知道了,嬤嬤就先回母后那里去吧。”

“是,老奴送二皇子出琉璃殿就回去向皇后娘娘回話了。”宋嬤嬤退下一點扶著南宮墨出了琉璃殿,上馬,奏樂,迎親隊伍一行浩浩蕩蕩的就從玄武門出了皇宮往將軍府去。

這邊,將軍府內蘇嬤嬤前來向川夏回話說是宮里的人已經出發,小姐可以去大廳內向老爺夫人敬茶了。嬤嬤拿過蓋頭給川夏蓋好后,一行人扶著她出了蓬萊閣,子君緊跟在后,她也是要和小姐一起陪嫁進宮里的。川夏蓋著蓋頭走路及其小心,本來到廳內只要十分鐘的路程,這次整整拖了半小時才到,來到廳內,慕震嚴和代玉蘭正坐在上方,慕川傲和慕川雪則站在他們二人身旁,二人就像金童玉女般。

嬤嬤為川夏掀起一半蓋頭露出她的臉,川夏跪下,端起一杯下人手里的茶,雙手抬起遞給慕震嚴,道:“父親,喝茶。”

“嗯,好,川夏乖。”慕震嚴話音有些顫抖,眼睛也濕潤了,囑咐著她:“川夏嫁過去一定要小心伺候二殿下,宮里規矩多,別再像在家時那般胡鬧了,要好好孝敬皇后娘娘和老太后知道嗎?”說罷喝了一口茶,將杯子遞給了她。又從懷里取出一個錦盒,道:“川夏這是你母親當年嫁給我時你外祖母給她的陪嫁,現在你出嫁了,爹把它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將盒子遞給了川夏。

“兒女會的,爹爹放心吧。”接過錦盒,交給一旁的子君,又端起另一杯,遞給代玉蘭,輕聲喊道:“二娘喝茶。”

代玉蘭接過茶杯,淡淡喝了一口:“川夏乖。”將茶杯遞還給她。川夏又將茶杯放回托盤。

敬完茶,嬤嬤們將川夏扶了起來,慕川傲走了過來叫著她:“妹妹,你今天真美,二皇子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哥哥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些年經商也有不少家產,外面我為你備了三百箱陪嫁,只是哥哥的小小心意。”

聽著哥哥的話川夏眼紅紅地嗚咽道:“哥哥其實你能送我上花轎我就很高興了,金銀珠寶對我來說都并不重要。”

“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只是我們將軍府大小姐出嫁,更何況還是嫁給當今二皇子,那肯定是要風風光光的,你說是不是,不然多丟咱們慕家的臉啊。”說罷,大手覆上了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水,安慰道:“傻妹妹別哭了,妝哭花了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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