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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交心

成風自從回來后,似乎就變成了一個大閑人,好像一夕之間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了,他整天待在家里無所事事,真不知道他這個人的身體是怎么構成的,要不就是睡二十四小時的覺,要不就是一個人坐在花園里整天整天不說一句話,有時候我明明覺得他是在和我說話,可是又會覺得他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去的一個月受了什么刺激,他對我的態度也怪怪的,有時候很好,有時候又非常疏離,很奇怪的相處方式,原本以為我們那樣的開始,婚后注定是無法相處的,可是沒想到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很平靜的談笑。

就像現在一樣,我坐在他身邊揣著他在想什么,可是看著他沉思的樣子,我不得不挫敗的放棄猜測,沒有愛情的婚姻,彼此根本就是毫無了解,我又如何能猜出他的想法,他沉思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可是我就是想不起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好像在我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可是我總也看不清他的樣子,“成風,你在想什么?”都說好奇心殺死貓,我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他看著我,看了很久,然后我聽到他半開玩笑辦認真的說“在想怎么樣才能讓你愛上我。”他看我愣了一下,立刻說道“呵呵,開玩笑的,別當真。”

他的一起一落,半真半假,我一瞬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反應,心里也隨著他的話起起落落,不只是驚訝還是失落,不想面對他突然的情緒,我連忙起身,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還好茶放了很久已經涼了,可是成風幾乎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一下子把我拉到他懷里,檢查我有沒有受傷,第一次,我和他離得那么近,好像彼此的呼吸都是清晰可聞,“曦蕊,你沒事吧!”然后我聽到他急切的問話,從他的聲音里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關懷。

“我沒事。”感覺到我們此時的尷尬,我窘迫的想立刻逃開他的懷抱,可是他卻不放,“等等,不要動。”然后我們就這樣靠著彼此,不發一言。

“呵~成風,看來你們夫妻的感情很不錯嘛!”熟悉得聲音,卻在此刻,很不和諧的插入我和成風之間,我從成風懷里抬起頭,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我的行動似乎比思想還要快上幾秒,幾乎是用了我全部的力氣將成風推開,差點就將他推倒在地,然后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左霖,我看到左霖站在離我們呢十幾部之遙的地方,嘴角帶著淡淡的嘲笑,眼底有一粟光若隱若現,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眼底此時的情緒,他的旁邊還站著米歐,米歐還是那樣恭謙的樣子,似乎剛才的一切她什么都沒有看到,可是握緊的拳頭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也許有不甘不平還有憤怒吧!

后來的一切就像電視劇一樣,女主人不舒服回到房間休息,男主人和客人寒暄了一番,客人吃過了晚飯就回家去了,然后一切有回到了平靜,好像時間從未在下午的某個時刻停留過。

晚上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亮,今天是十五嗎,怎么月亮會那么圓,好像不管看月亮的人心情怎樣,月亮都是那樣隨性吧!我不禁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好笑,居然有心情看起月亮來,我自嘲著,轉身,卻看見成風正站在我背后,“曦蕊,我們聊聊吧。”

“恩,好!”好像我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你還是愛左霖,對嗎?”成風的開門見山,沒讓我不自在,反而讓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好像他的問題一瞬間就給了我力量,只是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卻一瞬間迷惑了,我還愛左霖嗎?

不管心中的答案是什么我依舊堅定的回答了一句“愛”,聽到我的回答成風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后搖搖頭,有點點頭,我迷惑的看著他,他卻突然避開了這個問題,慢慢的走到我身邊,但是他并不看我,只是像我之前一樣抬頭看著月亮,良久良久,久到我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他卻突然開口了“小時候,我總看見媽媽一個人站在這看月亮,經常一站就是一晚上,那時候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那么喜歡看月亮,知道后來,我才知道媽媽心里的傷痛,她像你一樣因為家族利益嫁給了握把,婚后我爸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經常是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次,沒多久就走,有了我之后我爸并沒有收斂,他甚至覺得我媽是故意生下我來牽制他的行動,回家的時間當然就更少了,可是媽媽一直都是淡淡的,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漸漸地我長大了,也漸漸明白了媽媽心中的另一種傷,有一天我看見媽媽拿著一張舊照片默默的垂淚,我問媽媽那照片里的人是誰,媽媽毫不避諱的告訴我,那是她這輩子唯一想嫁的人,可是永遠也沒機會了,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一瞬間明白了為什么媽媽對爸爸的出軌毫不在意,因為在她心里從來就容不下第二個人,知道她去世的那一刻這個心意依然沒有改變,看著媽媽一生不幸,我就開始討厭家族聯姻,甚至厭倦,憎恨……”

話說到這,成風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的眼中找到什么,我也突然迷惑了,如果他憎恨家族聯姻,那為什么……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突然伸手撫了撫我的頭發,無限落寂的說了一句“我愛了你那么多年,而你卻從來不知道,現在我娶了你,為什么你的心里還是只有他。”他的聲音那么輕,而我卻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卻突然退離我“晚了,快回房睡覺吧!”然后他一步步的從我身邊走過,時間就定格在他走過的那一瞬間,遲遲無法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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