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的光線不是很好，蕭笛看到的徐鴻雁臉蛋，朦朦朧朧不是很清晰，從側面輪廓，他大概的可以判斷出，身邊坐著的女子，應該長得還算秀氣，尤其是她的下頜，飽滿圓潤，煞是好看，與秦雯的很相似，蕭笛最喜歡從側面看秦雯的臉，因為她長了一個非常優美的下頜。

男人看女人，很少像蕭笛這樣的，一般男人看女人，一是看臉蛋，二是看身材，這是龍劍波這樣的男人相女的標準，可蕭笛與一般男人不一樣，他很鐘情于女人的下頜，在他看來，一個長有優雅美麗下頜的女人，才應該算得上是極品女人。

在喝酒唱歌的過程中，蕭笛靜靜打量徐鴻雁，除了欣賞她漂亮的下頜外，他還想從她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一些別的來，想知道她為何要做吧女？是純粹的為了錢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在蕭笛看來，吧女也不完全是人們想象的那樣，在這些特殊行業的人群里，也有那么少部分是因為生活所迫，是真的沒辦法了，才走上這條道的，過去，他聽秦雯談到過在每次掃黃打非中抓獲的所謂那些社會毒瘤中，其中有那么一部分的人，是被人控制脅迫外，還有一部分的人，確實是因為家庭經濟原因，在很大一部分的大學女生陪酒中，為了掙學費和生活費的占了相當大的比例。

“你大學幾年級了？”蕭笛在徐鴻雁唱完一首歌，喝飲料時忽然問。

“大二。”徐鴻雁小聲的回答，雙眼不敢看蕭笛，停了一會，她小聲的問：“你怎么看出我是個學生的？”聲音小得讓蕭笛幾乎聽不到。

蕭笛沒回答，喝了口酒，又問：“是為了錢嗎？”問完后，蕭笛覺得好笑，這不明擺的事嘛，這問題問得實在沒水平。

可徐鴻雁卻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我不想輟學?！?

“難道你父母沒給你學費和生活費嗎？”蕭笛才問完，覺得這問題也太那個，于是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家里是不是……”

還沒等蕭笛說完，徐鴻雁搶著回答：“我沒有父母！”這句話聲音提高了很多，讓旁邊的龍劍波和芳芳也聽到了。

芳芳用胳膊肘碰了蕭笛一下，把頭湊近蕭笛耳邊小聲說：“鴻雁的父母都被抓了?！?

蕭笛一愣，看了徐鴻雁一眼，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一個問題，像在人家姑娘傷口上撒了把鹽。

“對不起，我……”蕭笛想道歉，可看到了徐鴻雁雙眼閃著淚花，于是沒往下說。

過了一會，徐鴻雁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其實，也沒什么，我已經習慣了，同學中，除了芳芳，其他人都把我當作是貪官的女兒看，甚至有的同學，都害怕跟我說話。”

芳芳有插話進來說：“鴻雁真是不容易，自從她父母出事后，家中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她只好把年邁的奶奶接到海港來，租了間簡陋的民房棲身，她奶奶為了供他讀完大學，每天不管刮風下雨，都要到街上拾破爛，唉……”

“真的假的？我怎么聽著像是在講故事呢?！饼垊Σㄦ移ばδ樀恼f。

蕭笛瞪了龍劍波一眼，望著芳芳問：“你倆是同學嗎？”

芳芳回答：“我大三，我們是同校?！?

徐鴻雁這時又開口了：“是芳芳看我整天在外面打工太幸苦，所以才介紹我來這里的，昨天還把客人給得罪了，老板要趕我走，好在芳芳幫我說話，這才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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