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退五劍別蜀山
- 乘舟記
- 尋巧
- 4415字
- 2011-02-05 22:12:33
當(dāng)晚星稀月明,石破天在屋內(nèi)吐納調(diào)氣練了會內(nèi)功,又拔劍在院內(nèi)研習(xí)了幾套劍法,回到屋里夜已漸深,蜀山內(nèi)猿啼獸鳴之聲此起彼伏,石破天尚無睡意,便坐在窗前看起了窗外的夜色,清涼的月色更增加了蜀山的深邃。石破天漸漸感覺到好似有人來了一般,細(xì)微的腳步聲若有若無,可如此深夜誰又這么巧來到這個廢院中呢?隨著院門吱的一聲被打開,石破天恍惚間疑似見到了月中娥仙乘著月色緩緩飄來,來的是一白衣飄飄的女子,石破天知道自己不是在夢中,來的也絕不是什么天上仙子,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貌,石破天心中卻并沒什么吃驚,這女子就是自己要找的林若雪,她回來了,可她怎么趕路趕到深夜才到呢,何石涼呢,石破天只看到了她一個人而且遠(yuǎn)處也沒有其他腳步聲。石破天不想隱在暗處,他走了出去,叫了一聲林若雪,林若雪突然見一個人從屋內(nèi)走出倒吃了一驚,石破天說道:“是我,石破天。”
林若雪已認(rèn)出了他,舒了口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石破天道:“我回到五燕山,師父都告訴我了,你的師父是我的三師叔,我是奉了師父的命,來接你們?nèi)ノ逖嗌降模阄叶际氰T劍派同門,師父知道三師叔的事,擔(dān)心你們,就讓我來接你們回去。”
林若雪道:“多謝師伯掛念,竟讓師兄你不遠(yuǎn)而來,倒是辛苦你了。”
石破天笑道:“師妹都認(rèn)我這個師兄了,還這么客氣,何師弟呢,你怎么一個人如此深夜才趕回來呢,你們?nèi)ツ牧税。俊笔铺煲豢跉庹f出自己的疑惑,倒令林若雪不能一下回答了,林若雪微蹙了一下眉頭,說道:“他可能不回來了。”
石破天正不知要不要再追問,林若雪就繼續(xù)說了起來:“師父遭遇不測后,我們本想繼續(xù)守在這里,可何師兄擔(dān)心有仇家找來,師父又已不在,我們難以抵御,便要我和他先躲避一些時日再回來。”
石破天有些懊悔的道:“原來如此,早知這樣,當(dāng)時你們就應(yīng)該和我一起回五燕山,可惜我當(dāng)時沒有堅(jiān)持請你們?nèi)ァ!?
林若雪道:“你肯來幫忙,又為我?guī)煾笀罅顺穑覀冇衷跄茉俾闊┠銈兡亍!?
石破天忙道:“我們本是同門,你又何必要見外,即使師父不吩咐,你們是我?guī)煹軒熋梦乙膊荒懿徽疹櫮銈儼。∧銊傉f何師弟可能不回來了,卻是為何?”
林若雪答道:“何師兄的家也是武林世家,因他父親與師父有些交情,他父親就讓他跟師父學(xué)藝。前段時間我們就是去他家中躲避的,我看時日已久,料想那仇人當(dāng)不會再來,就辭了何師兄回來,他如今在家,可能就不會再來了。”月光照在林若雪臉上泛出皎潔而又寒冷的光輝,石破天心中似已明白幾分,指著自己剛休息的房間道:“現(xiàn)在離天亮還早,你又剛趕路回來,你先在房間休息吧,明天天亮我們再趕路去五燕山。”
林若雪道:“石師兄的好意我不應(yīng)拒絕,可是我已在這住的習(xí)慣了,想那仇人也不會再來了,我就不去五燕山了,還望師兄回去謝過師伯的掛念,我自會照顧好自己的。”
石破天又勸了幾句,仍未能說動林若雪,但見月影漸西斜,石破天不好強(qiáng)勸,讓林若雪先去歇息,自己又收拾了一個房間,便也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石破天來到院中,見林若雪正打掃院子,心思這個師妹是打算待在這了,不知如何才能將她說服。“林師妹,這院子周圍多遠(yuǎn)處才有其他人家?”石破天問道。
“繞過南面幾座山,就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家了,師兄是要找什么人家嗎?”林若雪反問道。
“要繞過幾座山,這么遠(yuǎn)!”石破天故做驚嘆,“你一個女子住在這荒山野嶺,四周又沒有人家,你要我?guī)煾负臀胰绾畏判牡南隆!?
林若雪笑道:“正是荒山野嶺才沒有什么惡人,就是有些猛禽野獸我堂堂鑄劍派弟子還應(yīng)付不了?”
石破天道:“我知道師妹不拍那些,可你不是說有三師叔的仇人來尋他嗎,我是擔(dān)心他們找?guī)熓宀坏剑瑸殡y與你。”
林若雪道:“他們也許已經(jīng)來過了,見已沒人居住,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師兄不必再為我擔(dān)心了,我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就不會走的,師兄若真不放心就在這住幾日,等你發(fā)現(xiàn)這怎的沒什么危險時,也可放心的離開了。”
石破天情知說服不了她,也實(shí)在不放心就這樣離開,就決定再留幾日,幫林若雪收拾院落,等一切安定后再走。
石破天這幾日在幫林若雪修繕房間之余,經(jīng)常會去院子周圍看看。一日石破天正攀登那院子后的一座小山峰時,無意間竟突然看到一群人飛快的向那院子奔去,石破天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連忙施展輕功下山,豈料還未趕到山腳,就看到林若雪已和他們動起手來。
石破天擔(dān)心來的這群人武功高強(qiáng),林若雪支撐不到自己到來就要吃虧,急切間從懷中抓出幾個銅錢和些碎銀子,要在林若雪為難之際也能當(dāng)暗器救她一時。石破天看那群來人共有五個,有四人在圍攻林若雪,他們似乎是要生擒,并未下殺手,石破天略微放了點(diǎn)心,怒吼一聲,從山腳下一躍跳上屋頂,拔出赤霄寶劍,大聲喝道:“哪里毛賊在此欺負(fù)一個女子!”
院子諸人均是一驚,那圍攻的四人丟下林若雪仗劍指著石破天罵道:“你個蠢驢敢罵我們蜀山五劍是毛賊,今日若不讓你橫尸在此,我們蜀山五劍從此就在江湖上消失。”說完就要動手,卻見那剛站一旁并未動手之人飛身上前攔住他們道:“四位賢弟,這人留給老哥,你們先把那女子拿下。”原來這蜀山五劍俱是貪財好寶之徒,那老大雖未看出石破天手中的劍就是赤霄劍卻也料定是把寶劍,因此想自己把他擒下好將寶劍據(jù)為己有,豈料他的四位賢弟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老二推著老大道:“這等小毛孩那能讓大哥動手,傳揚(yáng)出去不但對大哥的名聲不好,反倒令江湖中人小覷了我們蜀山五劍。大哥,你且歇著,我看那個女娃也沒有大哥說的那樣厲害,讓四弟五弟前去擒她,我和三弟把這小子宰了。”老四老五又不干了,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嚷了開來。
五人圍在一處爭論不休,倒冷落了石破天和林若雪。石破天站在屋頂正感到可笑,卻見林若雪眉頭暗鎖向他招手,石破天飄身來到林若雪旁,問道:“林師妹可有受傷?”
林若雪急道:“我沒事,石師兄,他們個個武功都很高,我擔(dān)心你也并非他們五人的對手,不過你輕功要比他們好,趁他們還在爭執(zhí)你還是快走吧,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不會死追著你不放的,你快走吧!”
石破天笑道:“師妹說笑呢,別說我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就是我打不過他們,可我是來保護(hù)你的,怎么能丟下你逃跑呢!我們習(xí)武之人行走江湖就是懲惡揚(yáng)善的,若遇事夾著尾巴跑了,豈不貽笑世人了。”石破天故意把話說大,讓林若雪不好再開口相勸,卻令林若雪更為著急了。
石破天指蜀山五劍對林若雪道:“你看他們到爭個沒完了,這也快晌午了,我們?nèi)プ鲂╋埑裕瘸燥柫艘埠门c他們打斗,你看可好?”
林若雪縱使再心急也知勸不走石破天,與其站等他們爭執(zhí)完,到不如悠閑的吃個飯,便要和石破天去廚房張羅飯吃。
那蜀山五劍仍未決定好怎樣動手,卻見石破天和林若雪竟無事般向屋內(nèi)走去,一怒之下便都顧不了許多了,一起向石破天沖來。
石破天把林若雪推進(jìn)屋內(nèi),道:“你且做飯,等我打完來吃。”拔出寶劍擋在門外。
這下可真氣壞了蜀山五劍,五人咬牙切齒也顧不得寶劍和名聲了,氣哄哄的非要把石破天碎尸萬段不可。
林若雪自然不會聽從石破天的話安心的去做飯,而是站在了門口,緊緊的盯著石破天他們。
石破天寶劍輕揮,日光下映出一道圓弧,煞是耀眼,蜀山五劍亦列成一陣,上下左右劍光閃閃齊向石破天刺來,石破天并不閃躲,舞劍護(hù)著周身一縱從五人頭頂躍過,身在空中,卻反手寶劍劃出一招沙場求點(diǎn)兵的劍式,劍勢磅礴大氣卻又不失凌厲,分襲五人猶如巨石寒冰向他們砸去。這蜀山五劍預(yù)料到石破天或許劍法有些門道,卻怎么也沒想到他年紀(jì)輕輕劍法高明不說,卻內(nèi)功如此深厚精純,一招使來竟爆發(fā)出如此強(qiáng)勁的劍氣,幸虧他們蜀山五劍都是習(xí)武幾十年有些修為之人,五人各斜退半步避過劍氣鋒芒,仗劍運(yùn)氣護(hù)住周身才算化解了石破天這招。
石破天收招落地,劍勢隨身一收又起正面向蜀山五劍中一人攻去,蜀山五劍怕石破天劍勢展開攻勢不斷,便不再采取守勢,五人使出看家本領(lǐng)冒著一人受傷也要搭上石破天的打法,真氣灌注長劍劃過石破天的劍勢要逼石破天收劍護(hù)身,石破天劍法雖比這蜀山五劍高明,內(nèi)力也絕非他們一人能比,可這五人在蜀山一帶終究非泛泛之輩,石破天能同時傷的了他們中的兩個或三個卻難免要被另兩人所傷,石破天要保全身而退便不得不攻中帶守,伺機(jī)而動了。
六人在院中斗的難解難分,林若雪在場外看著也是躊躇不已,手握寶劍不知該不該出手,看場中情形,石破天時而占上方又時而落下風(fēng),林若雪不出手又擔(dān)心石破天,出手又怕自己武功不夠惹的石破天分心。六人纏斗了約大半個時辰,蜀山五劍攻勢漸漸加緊,偶爾竟能使出幾招極為高明的劍法來,石破天幾次竟差點(diǎn)中招,幸虧他們只是偶爾使出,好似仍未能熟練,石破天心驚之余也總能輕松找到破綻,又斗了有一頓飯的時間,石破天突然對他們使出的這些高明劍招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細(xì)思一下,心中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這些高明的劍招竟和李寄寒的劍招頗為相似。石破天有心試他們一試,激戰(zhàn)中突然大聲罵道:“你們這些毛賊,竟敢偷學(xué)李寄寒的劍法!”
蜀山五劍聽了俱是一愣,手中劍招一緩,石破天乘機(jī)運(yùn)出十成內(nèi)力,赤霄寶劍急斬而出,那蜀山五劍只是緩了下神,手中的劍收之不急,被石破天的赤霄劍斬過后竟都被從中齊齊斷落,這蜀山五劍這才知道石破天手中的寶劍定是世間絕品無疑,慌亂之下,將手中短劍齊向石破天擲去,趁石破天閃避之際朝五個方向飛身而逃。石破天自是不愿追趕,站在那里看著他們逃去,心中思量他們剛才所使的那些高明劍招,疑惑不已。
林若雪走上前來,向石破天問道:“師兄怎么了,你一人就打敗了蜀山五劍,怎么還不高興啊!”
石破天這才轉(zhuǎn)過神來,笑道:“可惜讓他們都跑了,我看你是不能住在這里了,今天歇過,明日你和我去五燕山吧。”
林若雪凝眉道:“這里是不能住了,可我,我…’
石破天見林若雪吞吞吐吐,心中似是不愿去五燕山,便問道:“師妹可是想去其他地方?”
林若雪道:“何師兄在我來時說過段時間會來看我,我不跟他說就離去,那他不是要撲了個空么。”
石破天道:“那好辦啊,我們繞道去他家一趟,告訴他就是了,他若愿意跟我們一起走,那豈不更好。”
林若雪道:“怎能再如此勞累石師兄,我看是石師兄也出來這么久了,師伯一定掛念,不如你先回去,我一人繞道何師兄那里,請了他跟我一起前往五燕山,你看可好。”
石破天在第一次見到林若雪何石涼時就看出林若雪是有意于何石涼的,如今林若雪要去何石涼那,石破天又怎好再勸,當(dāng)下同意道:“也好,師妹邀到何師弟同來,師父定會更高興的,不知何師弟家在何處,他父親是哪位武林前輩啊?”
林若雪道:“何師兄一家現(xiàn)居關(guān)中,他父親何濟(jì)風(fēng)已很少涉足江湖,石師兄恐怕沒聽說過吧。”
石破天道:“何濟(jì)風(fēng),我倒真沒聽說過。師妹你到了那里,替我邀請何師弟吧,就說我?guī)煾刚埬銈兓氐奖九伞K艨蟻恚鞘呛芎茫扇羰撬豢希瑤熋媚闶遣皇且膊粫砹耍俊眱纱蜗嘤觯嗳障嗑郏铺觳恢魅找粍e能否再見到這個師妹,言語中不覺含有些許不舍之意。
林若雪道:“石師兄放心,我會說服何師兄的,況且你也是知道他的,他怎么會放棄江湖甘愿隱居呢,等他在家待的久了,他還會求我去找你們呢。”
石破天笑道:“那到是,何師弟最喜歡四處行走,你們即使不愿一直住在五燕山,可也要來看一看,總不枉我們同門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