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

打斗聲……

說話聲……

趴在Sam他們準(zhǔn)備坐著回去美國的小船上，全身都是刀傷的里奧，除了還能聽到聲音以外，已經(jīng)不知道身上還有什么感官是能用的了。

那一天，他面對比他高出二十來公分的Sam，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要輸?shù)膶Q。因為——

他根本殺不了人……

剛剛……那陣痛苦的吶喊聲……

艾倫？！

他什么時候來的……

不行……我得趕緊叫他逃跑……

跟那個人……不會有勝算的……

然而，任他怎么再“用力”，身體就是一動也不動。

（準(zhǔn)確來說，他現(xiàn)在，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艾倫……

“啊咧！沒知覺啦？！”（Sam的聲音）

艾倫……

“那好吧！殺了你吧！”

可惡……腳……快啊……

“不過，從哪里入手好呢……”

不要……

“哈……就這里好了……”

不要……再從我身邊……

帶走誰了……

……

“真是難看……”（一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誰……

“你這輩子都要這樣窩囊嗎……”

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重要嗎……”

……

好像……是不重要……

“想救那個男人嗎……”

當(dāng)然……

“那就去啊……還趴這里干嘛……”

我……感覺不到力氣……

“嚯？！是嗎……”

（不知哪里來的兩根又細(xì)又長的針深深刺進(jìn)里奧的雙眼，里奧慘叫了一聲，捂著眼睛，不斷在地上打滾）

“嘛……這不是還能動嘛……”

（痛覺慢慢褪去，放開雙手，里奧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不見了，眼睛也沒事了）

這到底……

“你就把它當(dāng)做魔法吧……”

（前方不遠(yuǎn)處站著一名男子，身材跟他差不多，只是……沒有臉）

那……你能不能……

“幫你去救他？”

嗯……

“對不起……我辦不到……”

為什么……

“因為那是你要救的人，不是我……”

（里奧低下了頭）

“既然你還能動，何不自己去救呢……”

我……我輸過一次……

“嚯……為什么輸了……”

身高、身材、柔韌性……

“借口……”

（男子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里奧的身后，貼著他的耳邊說了這句話。里奧嚇得往旁邊爬開了）

“你知道的，這些都是你的借口！”

不是的……

“讓我來告訴你真正的原因吧……”

（男子瞬間出現(xiàn)在了里奧的面前，雙手緊抓他的雙肩，不讓他逃離）

“你，不敢殺人！”

不是的……

“那你誤傷了泰迪以后，怎么全身發(fā)抖了兩天……”

那是因為……

“如果你沒有猶豫，那個黑人早就不在這里了……”

我沒有猶豫……

（男子生氣地抓起了里奧的頭發(fā)）

“你連殺人都不敢，還怎么救他！”

“以后遇到同樣的情況，除了袖手旁觀，你還能干什么！”

“不是想要為父母報仇嗎？不殺人，你拿什么來報！”

“到最后，你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就是個軟腳蝦！”

不是的！！！！！！！！

（忍受不了刺激的里奧，終究還是哭著大喊了出來）

“跟我喊這么大聲有什么用！有種就出去救他啊！證明我剛剛的話是錯的啊！”

（里奧抿著嘴抽泣著）

……

（過了好一會，男子看不下去了。）

（他彈了一下手指，Sam用刀不斷往艾倫身上捅著的影像就這樣放映在里奧的眼前）

（里奧逃避著不敢看，可不管他的眼睛往哪里看，閉上或者不閉上，那些影像，他始終能看到）

不是我……

不是我……

……

不……全部都是……我的錯……

“明擺著的事，說來有什么意義……”

“全都是你的錯，理所當(dāng)然啊……”

“變成這樣到底是為什么呢？”

（男子在里奧的身邊一邊繞著圈一邊說著）

“運氣太差了？”

“哈哈，運氣是不存在的，只有情況與情況的組合。”

“那么，制造這種情況的人，是誰？是誰呢？”

（男子用手輕輕托起里奧的下顎）

“是你啊……”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利，都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不是嗎？”

“比起做傷害別人的人，不如做一個被傷害的人，所以你才會被弄成這樣！”

“如果你足夠強(qiáng)大，能殺掉Sam的話，艾倫就不會死了。”

“就算你活了下來，你所珍視的那些人，總有一天，也會因為同樣的原因，走上跟艾倫同樣的路……”

啊！！！！啊！！！！

（里奧痛苦著，掙扎著，哭泣著）

“為什么要哭呢？這不是你的選擇嗎，與其傷害別人，不如傷害自己……”

“你的父親也是，如果不是為了掩護(hù)那個杰森，以他的實力，肯定不會死的。”

別說了……

“真是個傻父親呢……如果他愛你和你的母親，他就應(yīng)該拋棄那個杰森嘛……”

不要再說了……

“其實你也希望他這么做吧……”

（半響，里奧還是抽泣著點了點頭）

……

爸爸……媽媽……

為什么……為什么……

丟下我一個人……

我不要一個人……

一個人……很寂寞……

我希望你們能為了我活下去啊！！

為了我！！活下去！！

“即使對親愛的杰森叔叔見死不救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即使會傷害別人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即使為此要奪走別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嘻嘻嘻！哈哈哈！男子的笑聲回蕩著）

“這就對了！有時候必須舍棄一方才能守護(hù)另一方，你的父親卻沒能做到這一點。”

“那不是溫柔……而是懦弱……”

“你呢？你還愿意繼續(xù)被傷害嗎？你能原諒Sam這種人嗎？”

不……不可原諒！！！！

“那你打算怎么做？”

殺了他！！！！！

“你有這種力量嗎？”

（里奧沉默了一會，然后跳了過去，把男子按到了地上）

只要我超越了你……就行了吧……

（慢慢地，男子的臉出現(xiàn)了棱角。五官慢慢顯露完畢，映入里奧眼瞼的，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即使這個選擇，是錯誤的？”

（里奧的手里突然變出來一把小刀）

錯的不是我……

錯的是……

這個世界……

（手起刀落，世界回到一片寂靜之中）

（男子舉起拳頭，輕輕的抵著里奧的左胸）

“這樣就好……”

“白發(fā)的……修羅啊……”

（身體一點點的消逝……慢慢地……男子消失在里奧的視線里）

是啊……

我是一個……

復(fù)仇者……

（里奧在小船上站了起來，虛空的眼瞳里，剩下的，只有殺戮）

（ps：群號317459032

這是為了這部《可以愛你嗎》所建立的群。

在這里，希望大家能夠給予我這個新人，關(guān)于這部小說的種種意見、建議、如何改進(jìn)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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