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朝一旁坐著的南宮明月看了看，南宮明月笑道：“老師出吧。”

云璟想了想，既然是第一次抽試，那就出個簡單一點的吧，省的到時她答不出，我這老臉也沒哪放，清了清嗓子，道：“那殿下就背一下《君當知》吧。”這是圣子書院的院訓，應該不難吧。

戚無雙盡量不忘南宮明月那里看，眼睛直直盯著地面，愣是半天沒開口。

云璟沉不住氣了，“殿下??????”

丟就丟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大膽地抬起頭，對上云璟那等的著急的眼神，“那個，老師，這道題?????”

“怎么？”難道這道題你也不會？

“學生不會。”誠實是美德，不是嗎？

“什么？”云璟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會？這是院訓，院訓啊，進書院的第一天就開始背的，這都多少天了，你竟說不會？”云璟氣的哪里還記得面前的這人是當朝六殿下，只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戚無雙掰掰手指數了數，然后認真回道：“老師，一共不到半月。”

云璟大呼著氣，“半月？你知道嗎，這要擱在別人身上一盞茶的功夫就記下了，你，你??????”著實氣得說不出話來。

“學生以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老師何必生那么大的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學生的罪過就大了。”戚無雙滿臉的歉疚。

“什么？”什么知之不知之的，“瞧瞧，這就是你說的璞玉，看到沒有！”

南宮明月微揚嘴角，對著戚無雙道：“你先去考下一題，這一題算你過。”

“是，學生告退。”戚無雙低了頭，退下。

“還過？明月，你么發燒吧？”

南宮明月看著她默默退下的背影，眼里劃過一絲幽光，轉而對著云璟柔聲道：“老師莫要生氣，我覺得六殿下說的不無道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又怎么不是璞玉呢？”

“你就護著她吧，哪一天別捅出大亂子，”云璟搖搖晃晃站起來，身后的侍童趕忙上前扶住她，“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她折騰，你看著吧，我走了。”

南宮明月淺笑一聲，“老師慢走。”

“我這果真是老了，越來越看不懂你的心思了??????”云璟搖搖頭，在侍童的攙扶下走了。

若說心思，也確實有，我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能走多遠？只是這樣而已??????

戚熙然在一旁看著她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不放心的問：“雙兒，這賽馬你行嗎？”

戚無雙看著場中飛馳的駿馬，勉強點頭微笑，“活馬當死馬吧。”

“盡力而為，不可逞強。”

戚無雙扯了扯衣袖淡定道：“大皇兄何時見過雙兒逞強了，大不了批個末。”轉身看了看正在右側不遠處搭弓射箭的戚之兮，心里有些難受，到底是什么時候惹她生氣了，今日里見著竟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