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和文云去給john上課，第一節(jié)課文云很緊張，龍雪倒還可以。之后，摸清了john大概的脾氣后，教學(xué)也不是很難。后來就是文云一節(jié)，龍雪一節(jié)，只是她們沒有再見文薰，偶爾通電話，龍雪忽然感覺文薰的聲音有種故意的疏遠(yuǎn)。龍雪總是在漆黑的深夜望著夜空，深邃的寧靜里有一種深深的寂寥，她總是想起那天她哭泣的樣子，她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她會抬起自己的手背輕嗅，輕吻，仿佛能嗅見她的那一縷疼。她開始有點(diǎn)輕輕恨自己，為何這樣傻。但是，毫無疑問，她愛她。

John只停留兩個星期，春節(jié)前離開，一共14節(jié)課，1400。直到j(luò)ohn離開那天，文薰才出現(xiàn)。送走了john，把錢交給她們，一人一半。簡單幾句話別，就分開了。

龍雪的心開始淡淡惆悵。春節(jié)的冬起了霧，如同龍雪的心。冰冰而淡淡的寒。文云很感激龍雪，有些東西她想問又無從開口，比如龍雪對文薰的感覺那叫什么？而為何龍雪總在深夜一個人嘆氣，看著星星時總那么寂寥。但是，她沒有開口，靦腆是她的習(xí)慣，咽下話語也成為她的平常。她只是默默地在這時為龍雪拿件衣服，龍雪總是接過笑笑，每當(dāng)這時她總覺得，她不吼人還真讓人不習(xí)慣。

她總是去到那個櫥窗前徘徊，最后忍不住推開門進(jìn)去。問了售貨員櫥窗前的東西，售貨員說那是五號香水，最便宜的665，龍雪摸摸袋子，700，可是媽媽的禮物，龍雪猶豫了，這個時候文薰在身旁遞了300給她。

“干什么？”

“房租?！?

“你吃多了！”

“我吃撐了。”

把錢遞給龍雪，文云轉(zhuǎn)身走，龍雪追出去。文云轉(zhuǎn)過身。

“義氣兒女用嘴說的?！蔽脑票镒斓?，

“可是？”

“當(dāng)你欠我的?！?

“??？”

“加上我欠你的，平了?！?

龍雪笑了看著文云，文云也忍不住笑了。五號成了她們之間的一個友誼秘密。

后來龍雪送了媽媽一個暖腳寶，文云送了龍雪媽一個暖手袋，龍雪媽媽開心極了。做了一頓豐盛的年飯。龍雪發(fā)了個短信祝賀文薰，多了一個人卻少了一半心，龍雪的春節(jié)過的黯然。而文云離開家自然有些許酸楚，隔著電話與父母通話，聲音嗚咽，說自己打工掙了錢，叫他們放心不用忙著匯錢給她。龍雪不覺有些羞愧，文云看出來了，于是瞪她一眼，俏皮的笑，這里春節(jié)已比她想象的幸福的多。夜晚，兩人看著窗外的煙火，龍雪又在嘆氣，文云知道也懶得問，只是遞件衣服給她繼續(xù)去睡覺。

這樣的夜，她在干嘛！一定在他身邊，依靠著他，她突然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個男孩，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流下。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胸部，使勁拉開衣服遮住自己的。無助的感覺涌上心頭。她倚著陽臺坐下。

突然，她看見她和文薰走在原野上，她自己是個男孩，他抱著她親吻，她在他懷里嫵媚的笑，然后，一陣風(fēng)刮起來，草叢亂了，文薰不見了。她慌她急，找遍四周卻再也沒有她的影蹤。

她一驚，醒了。原來她在陽臺睡著了，外面的煙火還是那么燦爛。

“浪費(fèi)錢。”說完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打開抽屜，看著五號香水傻傻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