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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靈蛇島上戲趙敏

話說金花婆婆攜著殷離和韓若瀟一路向東而去,一路上并未為難韓若瀟,只細(xì)細(xì)詢問了滅絕師太的死因及經(jīng)過,便自己一番感慨去了。而殷離因當(dāng)年曾蒙周芷若救過,且在被峨嵋派擒住期間,周芷若一直善意相待,故而一路上對韓若瀟甚是友好照顧。

到得次日傍晚,三人來到了海邊。金花婆婆攜二人前去雇船。船上水手早受趙敏之囑,諸多推托,說道這是一艘舊炮船改裝的漁船,專門捕魚,決不載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兩錠黃金作為船資,船老大方始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三人上船后,金花婆婆便命揚(yáng)帆向東而去。

上了船之后,韓若瀟就被金花婆婆關(guān)在一間船艙內(nèi)。才過了一日,金花婆婆忽帶著殷離進(jìn)得艙來,只見殷離手上拿著兩條鐵鏈,臉上似有不忍之色。

韓若瀟暗嘆:“小昭終究還是這么快就尋得了機(jī)會(huì)將船是趙敏備下的情況告知了金花婆婆,金花婆婆這才不放心于我,非得把我的手腳都鎖上鐐銬才安心。鎖就鎖吧,反正到時(shí)叫張無忌用倚天劍砍了就是了。金花婆婆性情偏激怪癖,陰晴不定,還是少惹為妙。”于是便一言不發(fā)極自覺地向殷離伸出了雙手雙腳。金花婆婆與殷離均是一愣,繼而金花婆婆笑道:“你倒是知情知趣,不錯(cuò),不錯(cuò)!”說罷便轉(zhuǎn)身而去。

殷離道:“周姊姊,婆婆她……”韓若瀟微笑道:“殷姑娘,我明白你的苦衷,自是不會(huì)怪罪于你。你且拷上吧,免得婆婆怪責(zé)于你。”殷離又是羞愧又是感激,道:“周姊姊,那便委屈你了。你放心,待到了島上,我便求了婆婆給你解開。”當(dāng)下將韓若瀟的手腳都鎖了,不好意思再呆在艙中便出去了。

韓若瀟知道還要好幾日才能到達(dá)靈蛇島,因此她不再關(guān)心任何船上之事,只心安理得的吃好喝好睡好。惹得密切監(jiān)視的趙敏手下假扮的一干水手們先是詫異不已,而后便暗暗佩服起她的鎮(zhèn)定氣場來,這且不說。

某日,韓若瀟正呼呼大睡,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囘汉戎暎阉承蚜恕K闼闳兆討?yīng)該是到了靈蛇島了,便想喚來趙敏的手下傳話給張無忌,叫他尋機(jī)會(huì)借了倚天劍過來幫她砍了鐐銬。可當(dāng)下趙敏手下假扮的一干水手們?nèi)几魉酒渎毭χ汛堪痘蛘叩郊装迳洗チ耍P(guān)著她的船艙附近根本就沒人,她又不敢太過喧嘩引來金花婆婆,因此根本就沒人聽到她的拍門聲和低呼聲。

過了好一會(huì),猛然聽得一聲大叫,中氣充沛,極是威猛。韓若瀟精神一振:應(yīng)該就是金毛獅王謝遜的聲音了!接著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講著什么,后又聽到謝遜哈哈大笑,說道:“屠龍刀在我身邊,丐幫的臭賊,有本事便來取去。”這話說得中氣十足,甚是大聲豪氣,連船艙里的韓若瀟也聽得很是清楚。接著又隱約聽到了金花婆婆的咳嗽聲和說話聲。韓若瀟大喜:金花婆婆離船上島去了!當(dāng)下便大聲叫喚船上的水手過來幫傳話。可還是晚了一步,張無忌掛念謝遜的安危,早已跟在金花婆婆殷離后面上島去了,趙敏自然也是倚天劍不離手的跟著去了。

韓若瀟正郁悶著不能跟去瞧熱鬧,猛然一拍腦袋突然想起:張無忌和趙敏過會(huì)還是會(huì)下山回到船上,而金花婆婆自然是留在島上布置她的毒計(jì),現(xiàn)在只是開胃菜,晚上那場戲才是主菜呢。

當(dāng)下郁悶一掃而光,心情大好,拖著鐐銬到甲板上看風(fēng)景,只見靈蛇島上奇峰挺拔,聳立著好幾座高山。此前張無忌擔(dān)心金花婆婆當(dāng)日給她吃的是毒藥,曾托趙敏派手下悄悄探視過。而她又是被金花婆婆拷著關(guān)著,故而船上眾水手只道她也是趙敏的朋友,當(dāng)下金花婆婆和殷離又不在,不需偽裝,因此并未限制她的行動(dòng)。

不久,便見到一人背著個(gè)斷臂者下得山來,看見趙敏的這艘船船身甚大不似普通漁船,便遠(yuǎn)遠(yuǎn)避開了去。韓若瀟心道:“不愧是陳友諒,真是謹(jǐn)慎狡猾。”

又過了好一會(huì),張無忌和趙敏終于回來了。二人見韓若瀟戴著鐐銬在甲板上吹風(fēng),均是一愣。張無忌回過神來忙道:“周姑娘,你沒事么?”當(dāng)下便向趙敏借了倚天劍,將韓若瀟身上的鐐銬給削斷了。韓若瀟回道:“我沒事,謝謝你了,張公子。”

鐐銬一除韓若瀟自然異常欣喜,當(dāng)下語氣自是流露出歡喜之意,面笑如花。張無忌看得呆住了。原本在一旁不動(dòng)聲色的趙敏見狀暗中狠狠掐了他一把,張無忌回過神來不敢聲張。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和趙敏此時(shí)是化裝了的,剛才金花婆婆都沒瞧出破綻。于是驚奇道:“周姑娘,你如何認(rèn)得出我?”

剛才他二人的小動(dòng)作韓若瀟均看在了眼里,一時(shí)玩心大起:“嘻嘻,我且好好戲弄趙敏一番,也算是替周芷若和六大門派小小地出口氣。”

于是故作嬌羞道:“適才公子言語中甚是關(guān)切,想必是熟識之人。而小女所熟識的男子,也不過幾人。且張公子的聲音,芷若自是不敢忘懷。”

張無忌正值血?dú)夥絼傊辏宜c周芷若之間本就有些朦朧的感情,此時(shí)韓若瀟頂著周芷若的花容月貌這般故意誘惑,張無忌哪能抵擋得住?他身形一僵,臉上暈紅起來,口中囁囁著不知做何回應(yīng)。只見一旁的趙敏又狠狠掐起了張無忌,這次掐的赫然是剛才在山上被她咬傷的手背!直掐得傷口再次裂開鮮血直流,痛得張無忌不自禁的慘呼出聲。韓若瀟見趙敏醋意大發(fā),心里直呼過癮。心想:都說戀愛中的女人不可理喻,這趙敏簡直更是個(gè)中翹楚,對情郎居然也下得這般的狠手。只覺張無忌甚是可憐,于是好心提醒道:“張公子,你快快先去敷藥罷,別耽擱了。”

張無忌大窘,連連稱是便轉(zhuǎn)身向船艙走去處理傷口。哪知趙敏狠心又起,跟上拉過張無忌的手,竟往他手背上的傷口狠狠咬了下去,直痛得張無忌慘叫連連!只看得韓若瀟目瞪口呆,冷汗連連,口中喃喃道:“額滴媽呀!幸虧我不是男人……跟趙敏比起來,姐我可算是大大的溫柔善良賢良淑德了……”

到得傍晚,小昭來請韓若瀟進(jìn)艙中一起用晚飯,趙敏并未說甚。韓若瀟禮貌地問候了下張無忌的手上的傷勢,暗自感慨張無忌這男人當(dāng)?shù)蒙跏强蓱z,不覺便投去了憐憫的目光。恰好被趙敏抬頭看見,這戀愛中的女人便硬是把韓若瀟眼中的憐憫看成了憐愛,當(dāng)下冷哼一聲,兀自低頭猛吃。

張無忌眼見氣氛甚是尷尬,便隨意問起韓若瀟如何得知他們?nèi)嗽诖稀mn若瀟道:“那日張公子三人現(xiàn)身廢園,小妹料想你三人自是把金花婆婆的言語都聽了去,以趙姑娘的聰慧,自然能推測出金花婆婆已知屠龍刀的所在,推測出她必去海邊揚(yáng)帆出海,前去找刀。后來上得船來,船上水手先是推脫說道這是舊炮船改裝的漁船不載人,但最終仍是載了我們,我便覺有異。又想能將炮船改裝成漁船這般大手筆的,想來只趙郡主這分能耐。后來又發(fā)覺船上水手身懷武藝,不似常人,故而便猜測你三人應(yīng)在船上跟隨金花婆婆而來,果真如此。”

張無忌笑道:“周姑娘當(dāng)真聰慧之極!這般便能推測出來了。實(shí)在佩服,佩服!”

韓若瀟只淡淡地道謬贊了,心里搖頭苦笑:“真是個(gè)木頭!你再夸姐某女人又得打翻醋缸了,以后你可有的苦頭吃了。本來還想跟趙敏過過招再玩玩的,還是算了。姐大發(fā)慈悲,就不玩了,免得某個(gè)不可理喻的女人又醋意大發(fā)傷及你這個(gè)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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