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妮坐在方宇銘的車里,很安靜。
上午天氣晴好,到了下午時才飄起了雪花。
方宇銘坐在車里偶爾看看身旁的好似木頭一般的陳薇妮。
“小綿羊…”
陳薇妮驚恐的看著他。
方宇銘看著陳薇妮吃驚的表情,得意的笑了。
然后兩個人就一直沉默。
陳薇妮暗想,我是小綿羊,那么你是?你是大灰狼嗎?
想著想著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在陳薇妮的心里有著太多的不應該。
她不應該放縱自己,不應該讓方宇銘那么輕易的俘虜了自己片刻;不應該騙安楠;不應該忽略易皓軒…
陳薇妮終于知道原來安楠不是一個很好的賽車手。
因為他終于還是沒有勝過方宇銘。沒有勝過這個霸道又自以為是的惡少!!!
她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們這種有著純正的貴族血統(tǒng)的男人都有著相同的默契,就是他們之間的決斗都表現(xiàn)在賽車上。那么易皓軒呢?
易皓軒應該就是被安楠逼迫的吧!
在陳薇妮看來,安楠和方宇銘玩的根本不是賽車,而更像是死亡游戲。
當她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去解開這場僵局時,安楠和方宇銘已經不約而同的上了自己的車,亦或許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而自己卻不知道。
然后她看到安楠和方宇銘解下了領帶系在了眼睛上。
很快。
只是在短短的幾秒,他們各自已經把車退向了很遠的地方。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完全不懂事的娃娃,看著大人們的故事。她以為他們已經各自退后一步,和平收場。
卻在自己轉身的那一瞬間,安楠和方宇銘瘋狂的把車向前開,然后她知道這兩個同樣堅持、同樣固執(zhí)的家伙一定是要對撞,然后在各自的驕傲里死去。
而自己卻只能捂著眼睛,站在那里歇斯底里。
任憑眼淚匯成瀑布般的洶涌的往外噴。
終于一聲清脆的剎車聲切斷了她的眼淚。她睜開眼睛然后看到方宇銘也剎住了。
一厘米。
只有一厘米了。
她走過去想狠狠地罵他們,那一刻她準備了許多罵人的詞匯,想把他們罵個狗血噴頭。可是當她靠近他們時,方宇銘一把把她拉上了自己純白的寶馬X6。
而安楠開著自己的法拉利從他的車前疾馳而去。
方宇銘開得很慢、越來越慢。
路上已經開始有薄薄的積雪了,陳薇妮看著車窗外,暗淡的目光。
方宇銘看著鏡子里的她,然后騰出一只手去碰了碰她。
陳薇妮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的笑很邪。
“小綿羊,知道為什么他會輸嗎?”
陳薇妮心里千萬個想知道,但她一直忍著不說話。
是直覺。
她知道方宇銘一定會告訴自己。
“因為安楠他怕死!哈哈哈哈。”
陳薇妮想到了幾百個答案,但唯獨沒想到方宇銘會說出這個答案。
“難道你不怕?”陳薇妮又一次吃驚的看著他。
“怕,我當然怕!但是我知道他比我更怕。因為他是華康的未來,安明華只有他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就算他安楠不為自己,也得為他爸爸想想吧?!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會像做數(shù)學試題一樣,把我們對撞的距離和時間考量到小數(shù)點之后兩位那樣精確!”說完他又沖著陳薇妮笑笑。
陳薇妮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方宇銘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能把心思揣測的如此細密。
“而我呢,我還有一個弟弟,就是你第一次看到我時見到的那個少年。他叫方宇揚,當然你也可以叫他揚少!”
陳薇妮懂了。
原來他就是星海最具權勢的正德集團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