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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蕭左在哪里？”唐域精神一振，也顧不得面前女人詭異的自說自話了。

“還在里面。”無歡抬手指了指身后，“情況不明。”說著，無歡拿著從蕭左身上順來的匕首在手臂上割了道傷口。“不過我想他是不會死在里面的。”……雖然他今天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唐域目瞪口呆地看著無歡的血腥動作，再看一眼無歡面無表情的臉，不由開口，“你在干什么？”

“有東西進去了。”無歡隨口解釋，拿出一根形狀詭異的金針，朝傷口深處刺了進去，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唐域下意識地抽了抽眼角，從心底不想去想象這樣的動作會帶來多大的疼痛，“……什么東西？”

無歡的動作頓了頓，然后慢慢抽出手，金針的末端牢牢地刺中一團黑色的東西，那古怪的形狀牢牢地固定住了它。將手伸到唐域面前，無歡慢悠悠道，“蟲子。”

夏朗感興趣地湊過頭來，“蟲子？為什么會在皮膚里？”

“它想吃了我，僅此而已。”

“吃了你？”唐域挑眉——字面意思？

“它吃的是人的血肉。”無歡手指一挑，金針緩緩地剖開了蟲子的肚子，“把人皮膚底下的東西全部吃掉。”

唐域驚，“那人不是只剩皮和骨頭了？”

“不是。”無歡將蟲子扔到唐域掌心，解釋的時候像是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一般平靜，“你有沒有發現它的肚子特別的大？”

“……繁殖。”唐域瞳孔一縮，慢慢說出了答案，看著手心蟲腹中被無歡剖開之后清晰可見的一大堆黑色蟲卵，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然后它們就這么控制人的行動？”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非常惡心。

——好聰明的人。一點點細微的提示就可以推論出全部，非常了不起。

無歡點頭，回眸朝出口望了一眼，“所以我說，我懷疑它們的‘王’擁有很高的智慧，不會低于人，甚至可能比人要聰明。啊，順提一句，以上的解釋全部是為了讓你們了解現在的情況。”

“……所以，你想說的是？”

“蕭左大概正在和它們的‘王’戰斗。也許他已經成立殺掉對方，正在出來的途中，也可能他已經死在了里面。”

“這倒不要緊，”夏朗一點也不擔心蕭左會出什么意外，“我也一直覺得蕭左比人要聰明——沒錯，我覺得他根本不是人，就是這個意思。”

無歡在心中確立結論，嘴上道，“無論如何，我覺得那個‘王’不好對付。”

“直覺？”一直沉默的古洛突然開口問。

無歡點頭。干特工和狙擊手這一類行業的人直覺是很準確的，更何況這兩個職業她都占了。

說了半晌蕭左，夏朗覺得不對勁了，“蕭左怎么還不出來？”

無歡卻突地朝出口邁了兩步，又頓住，唐域細心地發現她的手指在微微發抖，在最后握成了拳以克制顫抖。

“……怎么了？”直覺地，他放輕了聲音詢問，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蕭左。”無歡轉過頭來，面無表情，“他的氣息沒有了。”